“小姜!”陸知越擔心小姜被砍,抓起旁邊的水壺就往許漢龍身上扔。
然後抓到什麼就扔什麼。
許漢龍拿着菜刀亂揮,倒是真的打掉了好幾個飛來的東西。
陸知越:“小姜,你去喊人。”
許漢龍:“都别跑!”
許漢龍被抓了一次不想在被抓第二次了。
所以他狠了心,大不了全殺了!
許漢龍瘋了似的撲上來。
他從小做苦力,力氣很大。
鐵柱從小好吃懶做,力氣小,陸知越抓住了許漢龍的手腕,卻沒能推開他。
反而被他用蠻力逼到了牆壁上。
後背狠狠的撞了牆。
許漢龍咬牙切齒的,抓着刀的手臂都爆出了青筋。
小姜眼看陸知越要被砍了,她覺得自己出去喊人肯定來不及了。
這時候,數據庫迅速提供了方案。
她眼前出現了半透明的輔助線。
輔助線是順着許漢龍的身體來畫的。
用力襲擊麻筋,能讓對方的手臂瞬間發麻,失去戰鬥力。
小姜瞥見地上吊着的一把螺絲刀。
她撿起來,朝着輔助線标注的位置紮了進去。
“啊!”許漢龍大叫一聲,手瞬間沒了力氣。
手裡的刀落下。
陸知越趁機把人一腳踹到在地。
小姜掃視了一眼此刻的輔助線。
輔助線出現緻命點和非緻命點。
有些地方螺絲刀紮進去,許漢龍就必死無疑。
有些地方,紮個三五十次都不會死。
小姜舉起螺絲刀,朝着輔助線出現的非緻命點,用力紮下去。
紮下去,拔出來,紮下去,拔出來。
又快又準。
紮紮見血,但是紮紮避開藥害,全都是皮肉傷。
這要放在21世紀,驗傷出來都是輕傷。
但是能讓人痛不欲生。
陸知越在旁邊看着,愣住了,也傻掉了。
他不學醫,看不出她是不是避開了藥害。
隻知道這個時候的小姜好狠。
但是又是對她心生敬佩的。
她竟然不怕。
“小姜,小姜,别弄死了……”陸知越提醒。
“死不了的。”
許漢龍嗷嗷叫,慘不忍睹。
院子外的藍淮一聽不對勁,就跑去喊人了。
這會兒村長,村幹部,治安隊的,一窩蜂來了三十多個人。
小姜把螺絲刀一丢,指着地上的菜刀就告狀:“他把我姐姐綁起來打,我們來救人,他要殺了我們三個……”
許漢龍之前幹過什麼大家都知道,這會兒小姜這麼一說,大家這麼一看,許蓮臉上還淤青呢,可憐兮兮的流着眼淚紅着眼,麻繩還在她身上結結實實的捆着。
有人議論:“我昨天就懷疑許蓮被他爹綁起來打了,果然是……”
如此情況,許漢龍百口莫辯,哪怕他被紮了五六十下。
衣服褲子都被血染紅了。
可所有人都還覺得他是壞人,罪有應得。
許漢龍痛到暈過去,被擡去了衛生所做包紮。
螺絲刀是十字的,那些傷口,都是一個一個小十字。
傷口小,也不用縫針,消毒一下。
何洪飛拿着創口貼說:“要不就貼個創口貼吧,這都快愈合了。”
*
“小姜,還好你來了,不然我要被他打死了。”獲救的許蓮一個勁的哭,“這以後要怎麼辦……他會不會還要打我?”
許蓮這個時候,非常希望許漢龍死掉。
隻有他死了,她才能感覺安全。
村長和幾個村幹部看着許蓮和許姜,都是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
她們的遭遇,很難不讓他覺得可憐。
“我倒是有一個建議。”一位村幹部說。
大家都看向他。
村幹部說:“剛才我問了公安,許漢龍這樣的,頂多就是關半年,勞改教育,要是出來以後還不悔改,可能還要傷害你們倆,我看不如……你們趁着他被關的這段時間,找個外村的相好,嫁出去,去别的地方生活,以後啊,就别回來了,反正姑娘家都是要嫁人的,要是遇到好人家,以後的日子也好過啊,總比在這等着挨他打的強。”
另一個村幹部說:“是啊,你們倆都漂亮,正好都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紀,幹脆就把這事情安排上,嫁遠一點去,這種爹,不要就不要了。”
一個女幹部說:“我覺得可以啊,反正你們都是女兒,遲早都要嫁給别人,去别人家裡過日子,還不如早點去呢,找一家人丁旺盛的,财大氣粗的,以後就算被找到,你爹也不敢欺負你們,現在他敢這麼動手,還不是因為知道你們沒靠山又沒家,他就是打你,你也得回家不是?”
小姜聽明白他們的意思了,但是她不需要嫁人才能活下去。
“我們會離開的,我本來也沒想要回來。”
許蓮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我是想回來看一下我的傷,換個藥的,沒想到就被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