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和你貧,我先走了。”宋玉擡腿就直接離開,頭也不回。
鐘月白咂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還真是個提上褲子就走的渣男啊~”
宋玉懶得搭理鐘月白。
魚冬禧悠悠轉醒,剛一睜開眼,就看到熟悉的天花闆,那是她生前所居住的出租屋。
魚冬禧一個翻身,就清醒過來,不對啊,自己現在不應該在宋玉的幻想空間中嘛?怎麼會回到出租屋?
很快,魚冬禧的大腦就開始劇烈的疼痛,無數的往事慢慢開始模糊,門外傳來接連不斷的敲門聲,燈忽閃忽閃、明暗交替,無數惡鬼的嘶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一聲尖叫,魚冬禧猛地的從床上坐起來。
還好,還好隻是一個夢。
魚冬禧心有餘悸地拍着胸口,擡起頭才發現,自己現在竟然在醫院裡,可大腦卻一片空白。
魚冬禧看着雪白的床單還有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實在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醒了?”很快,一個護士推門進來,笑容和藹,“怎麼樣?感覺身上有沒有什麼不适的?”
“我……這是哪裡?”魚冬禧有些局促地看着護士,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胳膊上還裹着紗布。
“這裡是冰城第一醫院,你幾天前出了車禍,被人送到醫院……對了,送你來的那人應該是出去了,他在病房陪了你好幾天呢。”說罷,小護士又叫來了醫生,給魚冬禧做了基本檢查後,才放心。
魚冬禧靜靜坐在病房裡,回憶着小護士說的話,她說自己出車禍後被送到了醫院,那也就是說自己可能沒死?
魚冬禧按亮一旁的手機,現在是12月24日早上六點十七分。
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12月22日出事的。
魚冬禧擡起手,當機立斷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操,好疼。
就在魚冬禧出神之際,敲門聲響起,魚冬禧依舊看着窗外,以為是醫生或者護士在敲門:“請進。”
那人輕聲輕腳地進來後,也不說話,魚冬禧回過頭,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一身朋克風站在床邊,手裡還提着油布袋子,男人的頭發及肩,是天生自帶的卷發。
那人見魚冬禧回過頭來,笑了笑,道:“你醒了?”
“你是誰?”
男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不好意思啊,那天……我不小心把你撞到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你?把我撞到了?”魚冬禧記得很清楚,那天撞到自己的應該是個大型貨車,這人穿的非富即貴,怎麼看也都不像是會開大貨車的樣子。
“啊,是,那天我拉着貨,尋思努力一把,直接一晚上幹完這趟,結果就不小心把你撞到了。”
魚冬禧顫顫巍巍地從輪椅上站起來,看着男人渾身上下絕對超過六位數的打扮,道:“哥們,你再說一遍。”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好多了?”男人三步并作兩步,扶住魚冬禧,“您老人家坐下說話。”
魚冬禧坐下後,繼續道:“你叫什麼?”
“這麼快就要打聽我名字啊,我知道我是長得帥,但是哥們目前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閉嘴,我隻是要報警。”魚冬禧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痛欲裂,“還有,我問你,為什麼要把我送到冰城的醫院?”
“當然是因為這家醫院是最近的咯,救人要緊,”百裡西涼回答問題還是買一送一型,“哦,對了,我叫百裡西涼,您看在我當牛做馬伺候您好幾天的份兒上,私了呗,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以後生活上遇到什麼困難,給哥打個電話,哥們指定幫你解決。”
“閉嘴,”魚冬禧皺起眉,“你說離得近?”
“是啊,離得近。”百裡西涼遲疑地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哈城難道離冰城很近?”
“當然很遠。”百裡西涼理所當然地說道,“但是你人是躺在冰城郊區,那沒辦法,我就隻能把你送到冰城的醫院裡了。”
“你放屁,我明明是倒在哈城郊區!”魚冬禧記得很清楚,自己就是在哈城郊區被撞。
“怎麼可能,不信的話,你就去調監控,我怎麼可能騙你?而且我也沒必要騙你。”百裡西涼一臉真誠地說道。
“我為什麼會去冰城?”
“我也想問嘞,你沒事去冰城郊區瞎溜達什麼呢,而且還在道路中央溜達,幸虧我車速慢,不然你就不是躺在病床上了!!”百裡西涼痛心疾首地說道。
魚冬禧又住了好幾天醫院後,終于可以出院了,但在百裡西涼的強烈要求下,魚冬禧又多住好幾天。
“喂,你再住幾天吧,萬一留下個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而且你住院我還能照顧你,等你回家了,誰能像伺候祖宗一樣照顧你!!”
這句話确實沒有誇張成分,百裡西涼的确是個很合格的“保姆”,每天三餐不重複,頓頓都是高營養(價格也十分美麗),飯直接喂到嘴裡,在單人病房為魚冬禧準備了一系列解悶的東西,包括但不限于各種遊戲機、紙牌。
可謂是揮金如土。
真皇家待遇。
魚冬禧本來對百裡西涼還有怒火來着 ,但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百裡西涼不僅要任勞任怨地照顧魚冬禧的生活,還要忍受魚冬禧突如其來的白眼。
幾天後,魚冬禧終于正式出院了。
百裡大少爺親自駕車将魚冬禧從冰城送到哈城的家。
剛一進到魚冬禧的出租屋,大少爺直接皺起眉:“欸我,這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