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冬禧有個很驚奇的發現,她沒想到自己來到付雪的幻想空間後,劇情竟然延續了上一個幻想空間。
彼時,她剛剛經曆付雪那件事情,如果不出意外,她接下來會經曆另一件讓她頭痛至極的事情。
但是事情的關鍵是,她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和付雪幾乎毫無交集。
那她又該如何知道付雪是因為什麼而無法投胎轉世的呢?
現在先不想這麼多,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是她要面對的硬仗。
魚冬禧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推開門,爺爺正在廚房烤吐司、煎雞蛋,上一次進入到幻想空間中,魚冬禧像旁觀者一樣,身體完全按照本能運作,沒有自己的獨立意識。
這一次不同,這次是她自己在操縱身體。
“爺爺!”魚冬禧的眼眶倏地就濕潤了,她很多年沒有再見過爺爺,像這樣抱住爺爺,更是隻有夢裡才能有的景象,可夢都是假的,那些溫暖的觸覺也都是假的。
現在其實也是假的。
“怎麼了,冬禧,是不是做噩夢了?”魚安的語氣很慈愛溫柔,他輕輕撫摸着魚冬禧的額頭,剛剛經曆過付雪那件事情,魚安隻以為魚冬禧是因為那件事所以才格外依賴自己。
魚冬禧将臉埋進魚安懷裡,蹭蹭眼淚,道:“沒,沒做噩夢,就是想你了。”
在魚安的視角裡,兩人不過是七八個小時沒見面,可在魚冬禧的記憶中,兩人已經很多年都沒見過了。
我想你了。
不止這一刻。
……
吃完早飯以後,魚冬禧就聽到一陣敲門聲,聲音不大,但是很密集且富有節奏,像是一個有教養但是很急的人在敲門。
魚冬禧正吃着蛋撻,聽到敲門聲,連鞋都沒穿,赤腳去開門。
一打開門,那張熟悉但是又很遙遠的臉出現在魚冬禧眼前,是秋綏。
不對,是童年版秋綏。
“冬禧,你……”
“嗯,我知道了,我記得,是我。”
短短兩句話,兩人就明白,對方都是幻想空間以外的那個人。
“快進來吧,對了,我還給你留了好幾個蔓越莓蛋撻。”魚冬禧側過身子,給秋綏留出進來的空間。
秋綏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無比沉重,魚冬禧倒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秋綏這個時候臉上還有點嬰兒肥,哪怕冷着一張臉,也挺可愛的。
“快嘗嘗,我爺爺烤的哦。”
秋綏現在心裡裝着事,雖然努力不去外顯出來,但隻要和魚冬禧有關的事情,他都很難保持鎮定。
“對了,秋綏,我有個問題,按照現在這個時間段來看,我們和付雪姐姐根本就沒有交際,那我們該怎麼知道她到底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放心吧,系統會有辦法讓我們知道。”秋綏倒是不擔心。
“是的。”忽然,在魚冬禧耳邊響起一道聲音,魚冬禧一愣,随即激動起來,這聲音竟然是許久未見的系統哥!
“度哥?”
“嗯,是我。”瞧瞧這簡短而又禁欲味十足的一句話啊,除了度哥還能是誰?
“我們現在隻要能保證安全從幻想空間出去就行。”秋綏補充道。
“好,我懂你的意思了。”魚冬禧點點頭,經過幾場幻想空間的考驗,她已經初步掌握了在幻想空間中的生存之道,無非就是苟着嘛。
“想心無旁骛地度過幻想空間,必須要做到道心穩,一旦亂了道心,後果将不堪設想。”度哥忽然出聲,這句話沒有指定對象,與其說是對魚冬禧說的,不如說是對秋綏說的。
“我明白。”秋綏回答。
幻想空間中許多情節可能會比原有記憶提前,這些秋綏不是沒想過,他隻是沒想到會提前這麼多,甚至他還沒做好應對準備。
魚憶水回來了。
魚安一大早烤好蛋撻就離開了,魚冬禧以為魚安像往常一樣出門去公園,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魚安并不是去了公園,而是去了市裡的機場。
魚安要接的不是别人,正是魚冬禧的“挂名”父親魚憶水。
說實話,在見到魚憶水的那一刻,秋綏甚至感覺大腦都久違地宕機了。
他甚至不敢側過頭看魚冬禧的表情。
“爸爸?”魚冬禧驚喜的聲音響起,和一位見到久别重逢的親人的少女沒什麼兩樣,這畫面秋綏越想越熟悉,哦,他記起來了,當年魚憶水突然回來的時候,魚冬禧就是這樣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