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時候的人們做事認真老實不摻假,用的食材、調料都是真材實料的,使得符伊年不僅身體沒産生問題,還長胖了三斤,讓她看起來不再像剛穿書的時候那樣消瘦伶仃。
看來,老話說“嘴是無底洞”,真的是很有道理的。幸好以後就去學校吃食堂了,既方便又便宜,真好,符伊年想。
想象了一會兒以後的學校生活,符伊年回神開始整理這些“财寶”。
首飾金銀等物不動,重新裝回盒子,同時裝進盒子的還有購房合約,但是那三張存折被符伊年拿了出來。
這三張存折中,一張是活期的存折,數額是一千五百塊,另外兩張都是定期存折,數額都是三千塊,而且兩張存折上個月就都已經到期了。
五張存折,一共一萬五千五百塊。
符伊年心頭震驚。可她還是覺得可惜。若是符志紅和唐緻清還活着,能好好的活到老,那該多好啊。
倒不是為了他們以後的工資和退休金,隻是覺得若是能活着,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對社會和國家,都是很好的一件事。等過個三四十年,一個研究成果豐碩,一個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絕對是國寶級的人物。
話說遠了。說回來符伊年打算找一天去将兩張到期的存折取出來,與那張活期存折一起,合并成兩張四千塊和三千五百塊的的存折。
至于後來新年時領導給的那五百,現在剩了四百多,就不存了,留下來當作日常花銷。雖說這個時代上大學學校會發補貼,但是手裡沒有些現金,心頭總是不安穩。
符伊年将放了金條的盒子收回箱子鎖好,鑰匙藏回原處,存折則另外收起來,打算換個地方藏——所謂“雞蛋不能放進一個籃子裡”,就是這個道理,雖然家屬院安保沒問題,萬一呢,萬一“家賊”呢?
*
隔了兩天,符伊年出門了。她先去了一趟供銷社,買了一支牙膏一塊肥皂,又去了一趟糧油站,買了一包鹽,最後才去了銀行。
銀行竟然比自己想象的人多,有的存錢有的取錢的,并沒有什麼避嫌回避的思想,全都擠在櫃台前,生怕輪不上自己。
符伊年聽着這個說“取二十”那個說“存一百”,想了想先靠邊站了,等人少一點自己再去辦吧。
在三位數存款就已經是巨額存款的時候,她居然有四位數的存款,若是被人知道了,一定會引起注意的,到時候恐怕就不安全了。不,是一定不安全。
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趁這個機會,符伊年同大堂裡一個經理模樣的人攀談起來,主要是問現在有沒有異地取款這個業務,若是有這項業務,她就可以把另外四百塊拿來存上,到了京城再取。
結果當然是沒有的。
“沒聽說過!”這位經理有點津門口音,說話像講相聲,“你在那個銀行存錢再上這個銀行來取,那我不虧了嘛!”
不過他也說了,異地取錢的情況也有,是支票業務,但是那樣一般都是公對公的,個人類似業務還沒有。
符伊年理解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銀行人走的差不多了,符伊年來到櫃台前,找了為年紀比較大面容看起來比較溫和的阿姨辦理。
“到期的兩個把利息取出來,然後三個着拆解合并成兩個。”符伊年伸手穿過鐵欄杆,把三張存折和一新一舊戶口本還有唐緻清的私章遞過去,同阿姨說道,但是一句都沒有提過具體數額是多少。
阿姨剛開始還比較從容,接了符伊年的東西後先把私章放在一旁,然後打開存折。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自己眼花了,仔細又看了一遍,然後驚疑地看向符伊年,符伊年對她微笑地笑笑。
她就知道會吓到人的!
好在這位阿姨很快恢複如常,重新低下頭查看符伊年遞來的戶口本。戶口本一共兩本,新的那本隻有符伊年一個人的名字,戶主也是她。舊的那本卻是符家原本的戶口本,上面三口人的名字都有,符志紅和唐緻清兩人名字所在的頁面已經蓋上了“死亡”印章。
阿姨将戶口本、存折、印章對比一番後,心裡有了數,也很快明白了符伊年剛剛把話說得模糊不清的用意。
阿姨算盤打的飛快,很快報了數出來,“二百三十六塊七。”接着就将三張存折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拿了兩張新的存折又寫了幾個字,最後把原來的三張折全部蓋上“作廢”的印章。
這時候,阿姨對面的工作人員也數好二百三十六塊七毛錢,用皮筋捆上後連收據一起遞給遞給符伊年,“簽字。”
簽字、蓋章、取錢,這裡結束後,阿姨也把存折重新辦理好遞了出來,甚至還十分貼心地告訴她檢查一下。
符伊年先數了一遍錢,然後仔細核對了一下五張存折的取錢、存錢和其他信息,然後感激地同阿姨還有她的同時道了謝,離開了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