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女生宿舍,小劉沒好意思一直待在宿舍,他站在門口等着,見到符伊年和祝镕過來,領着兩人進了宿舍。
宿舍是一間六人間的宿舍,三張上下鋪架子床,兩張長條桌和六隻凳子,兩個櫃子,最上方和最下層是無門的行李架,底下是三層帶門的櫃子,沒有獨立衛生間。
此時宿舍裡已經有三個同學和她們的家長已經到了。
“你們好。”符伊年主動和她們打招呼。
“同學好。”幾個人也同符伊年問候,然後互相介紹了一下。年紀較大的馬悅來自東北,是老三屆,二十四歲,而且沒有家長送。剩下兩個都是京城的,分别叫做劉洋和于思華,一個十九歲一個二十歲,都比符伊年大。
于思華的父親問道:“是京城本地人吧。”
“不是。”符伊年搖頭,“不過也不遠,北江的。”
“那是挺近的。難怪來這麼早。”于爸爸接着看向祝镕,“這是你哥哥吧?快幫你妹妹把行李安置好吧。”
聽到這句“哥哥”,符伊年猛然想起那個“镕哥哥”,嘴角忍不住翹起來,“镕哥哥,來幫忙吧。”
祝镕:……
祝镕找出挂在鑰匙上的軍刀将行李的外層包裝各開,讓符伊年先把衣服拿出來放好,然後自己把行李扯出來放到貼了符伊年名字的床鋪上。
符伊年的床鋪是下鋪,不靠門也不靠窗,相對來說比較好,正對面是來自東北的馬悅,上鋪是劉洋,對面靠門的下鋪是于思華。
祝镕整理床鋪的時候,符伊年就将行李和日用品放到貼了自己名字的櫃子和行李架上。
祝镕整理完畢了,符伊年還在那裡慢吞吞地安排。他倒也沒有多事地要過去幫忙,隻是站在符伊年的床鋪前,同幾位家長寒暄。
等符伊年整理完,就發現他正和其他家長相談甚歡。
“我整理好了,我們走吧。”i人符伊年對祝镕這種社交能力十分佩服,但是自己并不打算學習和參與。
“那你們慢走。”于思華的爸爸站起來同祝镕握手,“再見,有時間再交流。”
祝镕回握并道别,符伊年也主動同大家道别,“叔叔阿姨再見,馬悅再見,劉洋再見,于思華再見。”
可謂是一碗水端平了。
符伊年和祝镕離開了宿舍,但是關于她們的話題卻沒結束,于思華奇怪地看向她的爸爸,“爸爸,你怎麼那麼禮遇符伊年的哥哥啊?那麼年輕應該不是幹部吧?”
于思華的爸爸笑起來,“是不是幹部和年紀沒有關系。她哥哥應該是個軍人,你看那被子疊得,和豆腐塊一樣。”
“當兵的呀……”于思華想說些什麼,眼睛轉了轉,又沒說。
倒是劉洋的媽媽,很懂她的話裡的意思,“應該不是普通的軍人,他的氣勢,至少是個連系軍官,而且,”劉洋媽媽看了眼于思華的爸爸,“兩人應該不是兄妹。”
“不是兄妹?”這回于思華爸爸也懵了,他是看着小夥子長得周正、為人處世也很老練,而且年紀合适,想着讓女兒和符伊年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撈個金龜婿的。
劉洋的媽媽卻不再說話,拉着女兒起身,“先回家了,明晚再住宿舍吧。”
等下了樓,遠離了宿舍,劉洋媽媽告誡自己女兒,“和那個于思華保持距離,小心思太多了。”
劉洋“哦”了一聲,然後問出自己的疑惑,“媽媽,你怎麼看出來她們不是兄妹的?”
“長得就不像,”劉洋媽媽對女兒并不隐瞞,“而且男同志看向女同志的目光很纏綿。于思華的爸爸是男同志,大概沒有注意這個細節。”加上他還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沒看出來。
符伊年和祝镕離開宿舍,先去樓下找了宿舍管理員,主要是祝镕想問宿舍樓是否有電話和信箱。
“有啊,”宿舍管理員阿姨一邊織毛衣一邊擡下巴示意窗口,“接電話五分鐘一毛錢,打電話一分鐘一毛錢。”
這個價格,可以說是十分便宜了。
時間接近中午,校園裡的人越來越多,學生多家長也多,十分熱鬧。祝镕原本想去食堂吃午飯,順便看看學校飯菜如何,現在人這麼多,果斷放棄,還是出去吃吧。
符伊年當然沒有異議,不過再去吃飯之前,她要去一趟銀行。她已經把帶來的現金從内衣裡取出來了,要盡快存起來才行。
于是,祝镕就帶着她去了學校最近的一家農業銀行,看着她辦理開戶,存了五十張大團結進去,不由得十分吃驚,“怎麼帶這麼多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