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符伊年等人,選擇找一個不礙事不吹風的地方坐下,補眠,順便等待去紀念堂瞻仰。
八點鐘,紀念堂開門,群衆們人人手持一支白菊,進入紀念堂。
從紀念堂出來,幾人又去參觀了人民大會堂。當然了,人民大會堂也不是全部對外開放的,隻能參觀一部分展廳,這些展廳或是面積較小或是被用作了各種展覽的展廳。
從人民大會堂出來,幾個人都是又累又困有餓,符伊年第一個提出去吃東西。
“吃完了就回學校吧,我好困啊。”符伊年覺得眼皮在打架。
馬悅緊接着提出附議,“還有作業沒寫完呢啊,明天第一節課就是老陸的課啊,沒有課本預習都沒辦法。”
她這樣一說,其他人也開始心有戚戚,于是紛紛看向管方,示意她快找一個好吃的館子。
管方:我還想着帶你們去長城呢,這體力也太不濟了。
符伊年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解釋:“不是我們體力不濟,主要是腳疼了。你問問這三個,讓他們下地幹活,哪怕幹一天她們都不帶含糊的,主要是走動的太多了,我覺得我的小腿肚子要腫了。”
米仙花跟着點頭,“我幹活的時候是不用穿鞋的啊,現在穿着鞋走這麼多的路,鞋底都要磨破了吧。”
“沒那麼誇張。”管方無奈,“烤鴨和涮羊肉,想吃哪個?”
以符伊年的私心,她是想吃涮羊肉的,銅鍋一支炭火一燒,手切羊肉片在湯底裡“七上八下”的一涮,再蘸上放了蔥花香菜的芝麻醬。
唔,不能想,一想就要流口水了。
可惜,這隻是符伊年的私心。而其他人窺探不到她的内心想法,她們已經十分默契地達成了一緻:烤鴨。
最後的結果是,符伊年嘴上說不想,實際上:真香。
這“真香”不是打臉的意思,而是,真的好香好好吃啊,不知道這家的烤鴨怎麼做的,符伊年竟然吃出了一股水果的香氣,蘸了甜面醬和蔥、黃瓜條一起卷再面皮裡,咬一口,口齒生香。
*
水足飯飽,幾人離開烤鴨店乘坐公交車回到學校。短暫的休息出遊結束,生活重新回到正軌,該複習的複習,該寫作業的寫作業,該去打電話的打電話。
雖然是五一勞動節,可是對于軍人來說,哪有真正的節日,即便是八一建軍節和十一國慶,該訓練的也要訓練,也許不用開會,但是文書工作并不見少。
符伊年的電話打過來時,祝镕正在看手裡的一份文件,眉頭幾乎已經皺成一團,因此語氣不算太好,“說?”
符伊年在電話這頭吃了一驚,從認識到現在,無論時被訛要結婚時,還是後來彼此有意時,祝镕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同她講話過。
不過很快,符伊年就明白了,祝镕大概沒有想到是自己,或許以為是同事或者下屬?
“是我呀,”符伊年決定逗逗他,故意夾着嗓子說話,“你不記得我了嗎镕哥哥。”
祝镕:……“好好說話,不要做作。”
符伊年吐了吐舌頭,“聽出來了啊?我這不是聽你太嚴肅了,所以逗逗你嘛。”接着好奇起來,“你怎麼了?聽起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祝镕遲疑了片刻,含糊着說:“剛收到一份文件,邊境不太安穩。”
符伊年一聽,這樣的消息确實令人開心不起來啊,“我能問一下,是南邊還是北邊嗎?”
祝镕很驚訝,他發現符伊年經常能給他驚喜,實在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敏銳,自己不過說了“邊境”兩個字,她竟然一下子就能理解,甚至還猜測了大緻方位。
“為什麼是南邊或者北邊?”祝镕反問到,“為什麼不能是東邊或者西邊呢?”
“東邊嘛,就沿海一帶,光頭已經沒了,小蔣呢大概現在沒有那份心力,再說就算有事也是人家海軍的事,和你陸軍有什麼關系。”符伊年低聲解釋,畢竟宿舍樓人來人往的,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再說西邊,阿三的首都都叫新德裡了,你說還用說嗎?排除法就是南北咯。”
祝镕哈哈笑起來,“行,你這排除法排除的好。”最後到底也沒有說究竟是南還是北,“不過,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來了?”
“有個當兵的對象,總要多少看一看,免得時間久了沒有共同語言,萬一被人厭棄可怎麼辦?”符伊年故意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
祝镕:“你放心,咱們倆之間,隻有你厭棄我的可能,我定會對你堅貞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