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也不知道到底事豐滿合适還是骨感合适。
這個年代坐火車還挺無聊的,别說手機,收音機都沒有,隻有放在桌面上得幾本雜志和幾張報紙。
符伊年随便翻了翻,沒什麼興趣就放下了,倒是火車開動後,居然有廣播,播得還是評書,聽到熟悉的評書大家的聲音,符伊年一下子坐了起來,天哪,太懷念了,就是這個聲音。
評書開始前廣播員介紹說這段評書選段名為《白牡丹行動》,講的是解放戰争前夕,我地下黨員丹華奉命到上海執行一項非常重要的、關系整個戰局發展的任務,任務的名稱就叫“白牡丹行動”。
倚賴于軟卧車廂的安靜,這廣播符伊年聽得還是比較清楚的,就是有點催眠,聽着聽着,她就想睡覺。
“别睡,現在睡晚上睡不着,日夜颠倒很難受的。”祝镕拿着一副撲克牌湊過來,“我帶你玩牌。”
符伊年也不想睡,幹脆坐起來,“兩個人玩什麼啊?”她的印象中,撲克牌要人多才好玩。
祝镕說,這個遊戲叫“24點”:把大小王、JQKA移除,隻留1-10數字牌,之後每個人從自己手裡的牌中各抽四張,通過加減乘除法則計算,得到結果24,能計算出或者先計算出的人獲勝。
符伊年從聽到“24點”的時候就覺得耳熟,聽完規則介紹,更熟悉了,這和後世的那個益智遊戲一模一樣嘛。
“行,來吧。”符伊年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今天我要殺得你片甲不留!”
祝镕:……“加油,赢了我任你處置。”
符伊年聽了他的話,歪歪頭,“真的嗎?我不信。”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祝镕豎起一隻手掌,意思他們可以擊掌為誓。
“行!”符伊年啪啪拍了兩下祝镕的手心,表示約定成立。
結果嘛。符伊年想占便宜的心願,當然沒有達成。不過她也沒有生氣或者不開心,反正隻是個遊戲,而且,若是祝镕讓着她她才不開心呢,又不是小孩子了。
到了午飯時間,兩人沒買盒飯,而是去了餐車。不管怎麼說,餐車的能吃得好一點,畢竟是小竈炒菜,而且端上來的時候還帶着鍋氣,吃起來要比盒飯好吃一點,當然,價格也更貴一點。
餐車人不少,有的是過來用餐,有的是沒買到硬座票過來蹭座的,通常這樣的人也不會被趕走,而且他們會自覺地在餐車用餐,算是額外出錢買座位。
符伊年和祝镕在中間挑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個牛肉炒芹菜、一個土豆燒肉、一個回鍋肉和一份炒青菜,又要了四兩米飯,符伊年看向祝镕,“四兩夠嗎?”
“夠的。”祝镕點頭,因為考慮到要坐火車,沒有空間運動,也消耗不掉,幹脆少吃了些,“還有這麼多菜呢。”
符伊年覺得也差不多,付了錢給列車員,轉頭看向祝镕,“我們還帶了水果呢,對了,阿姨還裝了瓶罐頭呢。”
祝镕驚訝,“我不是拿出來了嗎?”他覺得很重,不想帶,不過抗議無效,後來趁容院長不注意他偷偷拿了出來。
符伊年笑嘻嘻,“換了一瓶小一點的山楂罐頭,用來解膩消食的。”
祝镕無奈,祝镕不嘻嘻,“行吧,火車坐久了确實容易積食。”
所以,吃完午飯後不久,這瓶罐頭就被符伊年以“太撐了要消食”為由,被打開,然後被兩人瓜分幹淨,連糖水都喝光了,符伊年怕浪費,還倒了些涼白開進瓶子裡,上下涮了涮,給祝镕喝掉了。
祝镕看着遞到面前的罐頭瓶子,又擡眼看向符伊年,符伊年正讨好地看着他,甚至還強詞奪理,“這是‘福根’,福氣都在這裡頭呢,别人我還舍不得給呢。”
祝镕:聽我說,謝謝你。
一天的時間很快的,火車到達也還算正點。
一下火車,符伊年就覺得,哇,好涼爽好舒服啊,不愧時祖國最北方的省份,溫度和京城五六月份差不多,非常适宜。符伊年甚至懷疑這裡是否有“盛夏”這一說。
“幸虧你讓多帶了幾件外套和厚衣服,”符伊年背着雙肩包走在前面,回頭跟身後提着兩個行李箱的祝镕講話,“太有先見之明了。”
祝镕笑笑,對她擡擡下巴,示意她好好走路,“小心撞到别人。”
“哦。”符伊年随意應和了一聲,然後看向車站出口處,“你說有戰友來接,在哪裡啊。”
話剛問完,符伊年就看見有個黝黑的面龐朝他們揮手,“營長!嫂子!”
符伊年四處看看:嫂子?哪兒來的嫂子?誰是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