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伊年和他握了一下,也笑,“我支持你的,對這種沒事兒就蹬鼻子上臉的人,一定要嚴厲打擊。”
華秋實驚訝地看祝镕,那意思:你不是要求婚了嗎?怎麼這位看着不太高興的樣子?
祝镕聳聳肩,沒說什麼,一副“都随她”的樣子。
三人說笑一陣進屋落座,華秋實又重新自我介紹了一次,他和祝镕同樣年紀,之前一直在法國大使館做大使秘書,這次回國是有公事。
說到這裡,華秋實看了祝镕一眼,見他下巴微微動了動,笑起來,“祝镕肯定沒跟你說,他之前拜托我在意大利買了一枚鑽石戒指,這次回國我帶了回來。”說完起身從一旁的書櫃裡拿出一個四方盒子遞給祝镕。
“我一回來就聽說,祝镕在托人買紅玫瑰,”華秋實看着符伊年,嘴角噙着笑玩笑似的說:“你快勸勸他,這大冷天九十九朵紅玫瑰得多貴啊,那麼老些錢,不就說明他藏私房錢了嘛。”
符伊年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大冷天的買什麼玫瑰,玫瑰都是外國人的洋玩意,買兩盆牡丹得了。”
華秋實哈哈大笑起來,“對對,講究雍容華貴,還得咱們的牡丹,百花之首!”
祝镕見自己那點兒驚喜都被華秋實給賣沒了,幹脆學習符伊年打直球,将戒指盒子往前一送,“年年,和我結婚吧。”
符伊年看了眼祝镕手裡的盒子,四四方方,一看就是戒指盒子,寶藍色金絲絨布上印着金色的品牌名字。
符伊年擡起頭看向祝镕,“對戒?”
祝镕搖頭,“女戒,我不方便帶戒指。”而且,對戒太貴了,現在他還買不起。
“我猜也是。”
祝镕有多少錢她是清楚的,這幾年在軍校學習,基本的職級工資還是有的,聽說他們這些從戰場上回來的,還有數額不等的獎金,這些七七八八加起來大概兩萬多三萬左右。如果真的是格拉夫的戒指,也就隻能買個女戒。
就是不知道買到了多大的。
符伊年将右手往前一遞,示意祝镕:可以給我戴上了。
祝镕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華秋實推了他肩膀一下,他才反應過來,急忙打開戒指盒子,還因為太過慌亂,差點把戒指盒子扔掉地上,幸虧反應迅速接住了。
戒指盒子打開,露出裡面的鑽戒。符伊年是真的沒有想到,祝镕居然想到了買鑽石戒指,而不是這個時候更普遍更傳統的金戒指。
符伊年對鑽石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不能單純以大小來劃分鑽石的價值高低,更應該看成色。當然,成色她也不會看。
但是不妨礙她很喜歡,因為真的很漂亮,讓人一見就心生歡喜。
祝镕把戒指拿出來,戴在符伊年右手無名指上,尺寸是他請教了銀樓的老師傅,又偷偷摸摸接着十指相握的機會測量出來的,幸好沒有出錯,尺寸剛剛好。
祝镕表面上看起來很鎮定,其實心裡十分緊張,緊張得手都要抖了,隻是被他用強大的心裡素質控制住了,穩穩地,将戒指套進符伊年的手指。
啪啪啪!華秋實擡起手鼓了幾下掌,這次的笑比剛才真誠多了,“不錯不錯,我這回來一趟,還當了一次證婚人,這以往可都是領導才能幹的!”
符伊年正在端詳自己的手和手指上的戒指。這幾年不用做家務又經常用護手霜保養,所以符伊年的手越發的白皙細嫩,手指上套着白金鑽戒,顯得更加貴氣和嬌嫩。
此時聽見華秋實這樣說,眼珠子一轉,“一個求婚而已,還不算證婚。您要是真想當證婚人,不如跟我們走一趟?”
華秋實疑惑,“走?去哪兒啊?”
“去結婚啊。”符伊年說得理所當然,站起身拉住身邊已經愣住的祝镕,“走,結婚去。”
一直到将人拉着走出了門,祝镕才回了神,急忙拉住符伊年,“介紹信和戶口簿都沒帶,怎麼結啊?”
符伊年停下來,似笑非笑,“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這時候華秋實也跟了出來,聽到他們的對話,跟着起哄,“去不去啊?我可等着當證婚人呢。”
祝镕認真看了兩秒符伊年,果斷點頭,“去!”
于是,兩個小時後,祝镕跟着符伊年從民政局走出來,手裡捧着一張大紅色獎狀式結婚證。
符伊年看着這鮮紅的證書,心說:我這算不算閃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