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了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符伊年倒沒覺得有什麼,來之前祝镕說了嘛,他今天要值班,所以也沒有失落或者失望的情緒,等到司機幫忙把行李箱拿下來,她整理下背包就打算提着行李上樓。
“嫂子!”這時,一個年輕士兵走了過來,對她敬了一個軍禮,“是符伊年嫂子嗎?我是祝镕祝團長的警衛員小王,團長在值班,不能親自過來接您,派我過來接您。”
也是這個時候,一旁和家人親熱的參謀長和副師長也走了過來,他們先同符伊年握手,然後自我介紹,參謀長姓李,副師長也姓王,兩人分别對符伊年表示了歡迎,然後再對祝镕沒能親自來接表示歉意,“一團政委還沒到位,小祝一人身兼二職,工作繁忙,怠慢了家屬,還希望家屬見諒啊。”
對于副師長和參謀長的客氣,符伊年是很意外的,但是此時不是深究“理解的,軍人嘛,上交國家了就不由自己了,兩位領導放心,家屬不僅理解,也十分支持。”
以後小規模小範圍的沖突摩擦雖然還有,但是國際社會的主流是和平與發展,尤其像祝镕這樣的高級軍官,輕易不會再上前線了,符伊年真的放心的很,所以這話她也就沒有心理負擔地說了出來。
寒暄過後,衆人互相告别,各自回家,符伊年也由警衛員小王引導着,去了祝镕的宿舍。
小王幫符伊年把行李提到家門口,鑰匙交給她後就離開了,符伊年道了謝并從雙肩包裡拿出兩盒糕點送給他,“沒帶什麼貴重物品,這個是京市特産,你拿回去嘗一嘗。”
小王很是驚喜,推辭不過後接下來,開心的走了。
祝镕住在家屬院一号樓的四層,一套八十多平的兩居室,符伊年用鑰匙開了門進屋,屋子并沒有清冷之感,而且因為集中供暖,不用在屋裡燒爐子,所以屋子不僅溫暖而且整潔幹淨。
很幹淨,什麼都沒有的那種幹淨——整個房子八十幾平,兩個卧室一個客廳,隻有最基本的家具:一張床、一個高低櫃和一套桌椅,其他什麼都沒有,連張沙發都沒有,更别說家用電器了。
符伊年站在主卧門口瞠目結舌,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思維,這都是過得什麼日子啊?
後來符伊年才知道,祝镕來到這裡半年,因為政委還沒到位,他基本上身兼二職,忙得很,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辦公室的套間裡,這房子半年了也沒住上超過十回,原本隻有床的,那高低櫃和桌椅還是因為符伊年要來才添置的。
警衛員小王說了,祝镕要值班一晚上,所以符伊年沒打算等祝镕回來,她将行李整理了一下,衣服該挂起來的挂起來,帶來的煙酒糖果糕點之類的年貨放到桌子下面的櫃子裡。
還有最重要的凍餃子,餃子凍的很結實,都是皮薄餡大的元寶餃,姑婆用一隻裝面粉的布袋子,裝了兩百個,幸好這時候的火車還沒有空調,不然好幾個小時的路程,這些餃子早就化掉了。
符伊年在窗口看了看,這裡自然沒有化工廠家屬院的那種室外吊籃,她在房子裡找了找,發現廚房雖然沒有米面糧油,但是好歹有碗筷,于是就拿了支筷子,将綁着布袋的繩子的另外一頭系在筷子中間,布袋放在外面窗台上,筷子挂在屋子裡,如此,繩子既不妨礙關窗,餃子也能凍住。
收拾完一切,符伊年就去洗漱然後上床睡覺了,甚至沒有反鎖房門——這裡可是軍營,全國最安全的地方了。
祝镕事第二天清早回來的,回到時符伊年還在睡着,整個人睡成了一個“大”字型,可見她安全感十足。
祝镕在床前站着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輕手輕腳地去衛生間洗漱,然後才帶着一身水汽上了床。
雖然祝镕的動作已經盡可能的輕,但還是将符伊年驚動了,她猛然一睜眼,剛好看到躺下後的祝镕的臉,“你怎麼回來了?”
祝镕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她應該是睡糊塗了,還以為自己在京城四合院呢,怕她走了困,祝镕沒有詳細解釋,隻是“嗯”了一聲,擡手将人往自己懷裡摟了一下,拍拍後背,“好了,接着睡吧。”
符伊年嘟哝了一句什麼,很快重新睡去。
符伊年再次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一睜眼就是祝镕結實的胸膛,她眨眨眼,思緒逐漸回籠,總算記起來自己在哪裡。
也不知道祝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睡了有多久。她扭頭看了眼窗戶,窗簾不算遮光,能看出外面已經天光大亮。北方冬天天亮的晚,這種亮度起碼應該是早上八點鐘了。
“不睡了嗎?”身後突然傳來祝镕的聲音,符伊年立即回頭,剛好與祝镕對視。
祝镕:“不睡的話,我們來做點别的?”
符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