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鼠找到了一塊草地,讓周圍的松鼠作見證,一場大戰蓄勢待發。
“你為什麼要和他下這樣的對賭,萬一你輸了......”大毛有點擔心。
“沒有萬一。”溫夏知道這個事情是因她而起的,是她開了這個頭,要想遏制事情往壞的地方發展,現在就必須和大毛來一戰,将他收服了。
随着一記快速飛跑的助力,溫夏率先開始出擊。
她知道她的體型是她的弱點,體重也比不上大毛的,所以她隻能通過跳躍攀爬之間的速度,将攻擊的力度拉滿。
松鼠打架,無非就是爪子和牙齒作為武器,所以兩鼠一開始打得不可開交,你抓我一爪,我咬你一口,兩鼠打得煙塵滾滾,鼠毛飄飛。
大毛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他健壯的體型是他獲勝的關鍵。他在溪湖做了那麼久的老大,也不是光靠嘴巴當的,他也是憑實力成老大的。
現在一看兩鼠身上,分明就是溫夏身上的傷痕更多,其中一條血痕又深又長。
大毛陰狠的眼神盯着氣喘籲籲的溫夏,閃爍着嗜血的光芒,是時候該拿回屬于他的一切了!
旁邊的老六和小果緊張得冷汗都快流下來了,溫夏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妙啊,眼看着大毛又要開始出擊了,到底要怎麼辦啊?!
溫夏用爪擦掉了臉上流下來的血汗,眼前再次清晰起來,望着大毛越來越近的身影,她原本匍匐在地的身子一躍而起。
大毛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畢竟看她的樣子已經堅持不了多久。是時候結束戰鬥了,他要讓她徹底在溪湖消失。他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張開兩爪撲了過去。
但是變故就發生在這一刹那,就在他們短兵相接的時候,溫夏爪一揚,一陣泥土朝大毛撲面而來,他趕緊閃身一躲,沒想到突然一記重擊迎面而來,把他整個人都打蒙了,腦袋像要炸開了一樣。
周圍的松鼠看着這驚人的一幕,紛紛瞪大了眼睛,感覺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大毛就像塊破布一樣飛了出去。
溫夏扔掉了手中的棒子,也累得趴在了地上。
她現在的手都還在顫抖着,她知道她體力和體型上都和大毛相差甚遠,但是他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區别在于,他是真的松鼠,而她則具備修士的靈魂。
說白了就是她會借用工具,身邊就手的也就是泥土和木棒,這兩個一結合,對付赤手空拳的大毛,勝負基本就明了了。
但是她最後木棒那一下,還是收了點力,她怕她用盡全力的話,大毛的腦子就要被打飛出去了,還是留他一條命吧。
這一場松鼠大戰以溫夏的勝利而告終,大毛的小弟将他擡回去療傷了,估計後面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能作威作福了。
但是溫夏傷得也不輕,特别是背部的爪痕,傷口又深又長。
小果看到溫夏的傷,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他知道大毛和溫夏的仇一開始就是因為他而起的,現在溫夏雖然赢了,但是也去了半條命了,他哽咽着要送她回去療傷。
但是溫夏覺得她可能還是去林立那邊療傷好一點,他那邊至少有藥有大床,有利于休息和傷口的恢複,她可不想好不容易赢了,卻受傷過度,把小命給丢了。
于是老六和小果趕緊将溫夏送去了林立的辦公室那邊。
林立聽到陽台傳來了一絲聲響,他想,估計是小家夥回來了,但是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見過她的身影,這可不太像她的作風,平時她一來,可都是直接沖進來的,外面的窩就像虛設的一般。
其實他看到那個帖子并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唯有就是看到後面有人說她拿東西砸人,他覺得有點失落而已。畢竟他覺得她那麼聰明的一個小家夥,不太像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但是他後來又一想,他根本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去斷定是她做錯了,或者說用人類的道德标準去要求她,其實是不對的。
她是野生的松鼠,她會找人幫忙,會拿東西和人類交換食物,這說明她已經比一般的動物要聰明,而她的行為準則應該是由遺傳性,野外環境和生存需求去共同決定的。
總的來說他見過不少野生的動物,但是開智的妖獸基本沒有,他的失落主要來源于此,這早已不是原來的世界。
林立起身走到了陽台去看,别是什麼其他的東西爬上來了。
然而這一看,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慢了半拍。
隻見小家夥滿身是傷的趴在地上,背上的傷口又長又深。而且她現在一動也不動的,不會已經死掉了吧?!
他趕緊拿來手帕,将小家夥包了起來,放在桌子上仔細一看,還好,還有氣。
不知道她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這次比她之前受過的傷嚴重多了。
傷口上面還粘有一些沙子,林立拿來了棉簽和碘伏,将她表面的泥沙給弄掉了,然後再用碘伏消毒。
但是背上的傷口太深,不知道要不要縫針,所以他帶她直接來到了寵物醫院。
獸醫看完後說需要縫幾針,還好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像松鼠類的動物如果骨折了就比較難辦,即使痊愈了也沒辦法完全恢複到以前的狀态。
醫生對她進行吸入性的麻醉,然後很快就将傷口清理縫好了。
溫夏隻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身上的疼痛也減少了一點,就是眼前重影得厲害,好像有好多個林立在站着。
“這是抗生素,可以防止她傷口發炎的。平時多給她用碘伏消毒傷口就行了。”醫生一邊将藥拿給林立一邊說。
“好的,謝謝。”
等溫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有一雙紫黑色的瞳孔正緊緊盯着自己,媽呀,那一刹那,她以為自己下一步就要去見師祖太了,吓得毛全炸了。
“林立,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