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溫柔罵了之後,溫小暖終于收斂了一下,會偶爾去看一下他的貓兒子。
雖然他不怎麼親近他,但是不影響貓兒子很黏他,也不知道是聞到了他的味道還是看到了他的樣子,覺得是自己的同類,所以更願意接近他。每次見到溫小暖就喵喵喵個不停。
溫小暖有時會趴在那裡和他玩一下,有時不耐煩了,或者想自己一個貓呆着的時候,就會咻一下跑了。
但是有的時候,他還是會用另外的方式來表達他對這個貓兒子不一樣的愛。
記得有一次,他不知道從哪裡叼來了一隻死老鼠,想給他貓兒子吃,他也不想想,他兒子能不能咬得動,最後不出意外地被溫柔打了出去,連同他的死老鼠一起,讓他們哪裡涼快呆哪裡去。
溫小暖的父愛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家呆了幾天,很快就将貓兒子給抛棄了,重新回到了以前那種在外潇灑浪蕩的生活。
後來,溫夏給貓兒子取了個名字,畢竟花了那麼多錢,欠了大把人情才帶回來的,那就叫溫情好了,畢竟情比金堅嘛。
這天一大早,溫夏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了有好幾個老爺爺老奶奶圍在門口那裡,她覺得有點眼熟,估計是村裡面的老人家。
于是請他們進去了辦公室坐,問他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然後就聽到他們說起了這樣的一件事。
因為他們這裡地處偏僻,離市區又遠,所以他們之前就坐最早的那一班公交車去城裡賣菜。本來挺好的,但是最近他們卻發現路線改了,去市裡面的這趟車停了,改去了其他城鎮。于是他們便沒辦法去市裡面賣菜了,這對于他們來說,就相當于砍斷了他們的生計啊。
“那你們有去公交車運營中心反饋過這個問題嗎?”溫夏問。
他們這一說,她就想起來了,之前坐過一次公交車去市裡,那天車上全是蔬菜和老人,她還說這樣真好。
“我們去反饋過了,但是那邊說因為這個路線的運營一直在虧損,現在他們公交車司機的費用都快發不起了,所以他們隻能把這條線路給停了,把資源給到其他人多的城鎮。”一位稍微沒那麼年老的伯伯說。
溫夏将這個情況報告了給書記知道,書記也歎了口氣說:“其實這個問題早就出現了,因為城市化進程,農村的人口越來越少,現在留在村子裡面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家,他們要去市裡面基本就得靠公交車。但是他們并不能給公交車運營帶來利潤,因為他們基本都已經超過六十周歲,坐公交車都不用交錢,而且除了那個時間段,其他時間的人更是少得可憐。”
書記喝了口茶繼續說:“公交車運營現在很多都承包出來轉為私人運營了,以前是公家的,怎麼說都會有補貼,但是現在私人運營那主要就是看利潤了,沒有利潤,都是虧損的,他們也不好做啊,所以這也是個難題。”
溫夏和同事安撫了老人家們,讓他們先回去,他們去公交車運營中心那邊再進一步了解情況。
等他們去到公交車運營中心那邊的時候,發現那邊也聚集了一些老人家,溫夏他們跟中心的工作人員也勸他們先回去了。
然後就聽到運營中心的負責人一臉無奈地說:“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也是很無能為力啊,因為公司一直在虧錢知道吧,我們公交車司機的錢都發不出來了,所以隻能這樣調整線路,他們要吃飯,那我們的司機也要吃飯的呀。”
“那有沒有什麼别的辦法可以扭轉這種情況呢?”溫夏說。
負責人搖了搖頭:“能有什麼辦法,除非我們這個地方被開發了,有人才會有需求,有需求才會利可圖,才會有利潤産生,不然就難。”
搞開發?他們這裡能有什麼開發?地裡全是菜,也沒有特别好的景點,就是很普通的郊區。
“那能不能拉點車身廣告商啥的,整點贊助?”溫夏的同事鄧畫問。
“你是說車上的廣告?誰會沒事把廣告打在我們郊區的車上?這不是浪費錢嗎?誰這麼冤大頭?”負責人望着這兩個小姑娘,笑着說,“你們街道辦就是為人民服務,解決人民問題的嘛,這個問題你們也幫忙想一下,隻要能攤平司機的工資費用,還有車的日常維護費用,我這邊就拍闆給它排回去。”
從公交車運營中心出來,溫夏坐在鄧畫的小電驢後面回去街道辦。
她想了想,不是很清楚剛才她說的廣告商,贊助啥的,于是直接問道:“鄧畫,你剛才說的廣告商贊助是啥意思啊?”
“這你都不知道啊,我和你說,你看公交車的車身上現在不是啥都沒有嗎,但是呢,他們可以找來企業廣告商,假如這個廣告商願意在車身上打廣告投資,那麼公交車運營中心就有錢啦,有錢那不就可以發工資啦,那些老人家不就可以去賣菜啦。”
溫夏聽完想了想,大概能想明白了,但是為什麼剛才負責人說沒有人願意來投廣告呢?
“因為廣告就是要廣而告之,我們這邊人太少,就算做了廣告,能被看到的人很少,那他們投的錢不是打水漂了,沒有冤大頭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的确是冤大頭,還是個錢多的冤大頭。
他們回到辦公室之後,向書記彙報了工作的情況和進展,而書記馬上組織了會議,動員大家切實處理居民的意見和需求,協調社區自治。同時加強招商引資的力度,配合鎮政府開展經濟發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