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高大SUV奔馳車型在巨山圍繞的公路上疾行,天色沉沉,擡頭看,陰雲在不斷堆壓過來,風也開始大了起來。
車子裡則一片晦暗,溫夏和林立坐在車裡沉默無言。
直到噼裡啪啦的雨點砸在車前的玻璃上,車外雨聲如鼓,前面視野受阻,車的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溫夏看着窗外的雨滴,猜測着這雨一下,估計後面天氣會又冷又濕,那得多難受呀。
雖然比不上在修真大陸的時候,修煉或者法器可以隔絕冷熱,但是也比當松鼠的時候要好多了,如果現在還是松鼠,這又冷又濕的天氣,沒有一身膘和毛,估計都杠不過去。
這樣一想,就又想起老六他們了。
林立卻還在想着剛剛在溫夏家裡的烏龍,後來他們把舊床搬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床太老了,床腳都已經被蟲子蛀空了。
結果偏偏就在這個早上,它走到了生命的終點,塌了。
但是這都不重要,因為人們往往隻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東西。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這戲劇的一幕很快就會傳遍村子。
将車開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庫,林立陪着溫夏往約好的骨科診室那邊走去。
“你工作忙的話先去忙吧,我這邊自己都可以,看完我直接打車回去就好了。”等号的時候,溫夏望着林立說。
林立看了一眼電子屏上的叫号,轉頭看着她回:“沒事,今天還有時間,明天就要飛國外一趟,那邊有工作要處理,估計會在那邊呆一個星期左右。”
溫夏頂着他粘人的目光,咬了咬唇,哦了一聲,這是交代行程的意思麼?
“我發個号碼給你,是我的助理,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去辦,需要用車直接讓他調司機過去。”林立一邊說,一邊将手機裡面的通訊錄發給她。
溫夏聽完,心裡在嘀咕着,這是什麼意思,就這樣直接把人給她用了?怎麼有點扯虎皮拉大旗的感覺。
林立這邊和溫夏說完,接着便和助理那邊确定後面的工作内容。
等到看完醫生,兩人終于松了一口氣,醫生說腳已經沒有大礙,繼續敷藥一個星期左右就能正常走路了,但是跑步跳遠等劇烈運動還是要等到三個月之後才可以。
等他們開着車從醫院出來之後,發現雨已經停了,但是天空中積壓的雲層依舊未散。
街上的路面濕漉漉的,行人都包裹着大衣或者羽絨來遮風擋寒冷。
溫夏還在想着問他要去國外的什麼地方?遠麼?接着就聽到了他那邊的電話鈴聲響了。
林立直接按了免提,然後就聽到了助理在那邊彙報查到的最新消息。
“林總,這邊已經拿到了當時散布謠言的其中一個賬号,雖然它在國外轉了幾圈,但是最後回到國内就指向了這個賬号。”
“你将賬号所屬人的資料發過來給我。”
“好的。”
聽完助理的彙報,溫夏有點好奇,這個造謠者,到底是誰?是不是林立的仇家呢?
而在另外一邊,顧晶正夾着點燃的香煙,站在陽台那看外面的雨水。
陽台已經被雨撇濕了,陽台門還是關着的,顧晶看着玻璃上模糊的人影,心情無比抑郁。
前幾天她喝醉了酒,結果一覺醒來發現天塌了,她竟然睡了他!一個她讨厭的人!
當時她就甩了個大嘴巴子給他,那個肮髒不堪的貨色。
雖然那人又跪又求,她依舊氣的不行,恨不得拿刀宰了他,想着要報警,但是完全沒有證據,因為後來看視頻才知道是自己認錯了人。
這下真是虧了夫人又折兵。
既然木已成舟,她就當睡了隻狗,但是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占的。
一個披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來到了顧晶的身後,結實黝黑的大手從後面伸過來,摩挲着她的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我洗好了,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顧晶按住他那蠢蠢欲動的手,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說:“我等會還有事,你先走。”
看着她拔口無情,翻臉不認人的模樣,男人也不生氣,拿過她手中的煙,吸了一口,然後噴過她的臉,笑着說:“我等你電話。”
既然軟刀子不行,那就硬刀子好了,顧晶想,他們都是在插在她心底的一顆釘子,将她的心傷得千瘡百孔,裡面早已經腐爛發黑。
隻有将他們都拔掉,她才能重新獲得重生。
如果不能重生,那就一起沉淪吧。哈哈哈哈哈!
林立出差後,溫夏周三就回到了街道辦銷假上班,腳踝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正常走路基本也看不出問題。
這天晚上,溫夏下班回到家裡吃晚飯,旺财趴在她旁邊專心緻志地等着。
溫柔看着女兒瑩亮的臉蛋,将多日來的疑惑問了出來:“最近你和小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