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母輕松了,隻有兩個男人很懵逼,連吳父都想問個清楚,
“什麼意思?就這樣好了?”
“當然了,不然你想怎麼辦?”
涼拌呗,吳成言更想開口,然而他沒說話的機會,
“你吃飯,吃完我有事情要你做。”
“什麼事?”
“等你吃完了再說。”
雖然不知道接下去的結果,但被吩咐的人還是照做了,其實後面壓根沒吃多少,因為之前對話中的為難,已經讓吳成言被情緒塞飽了肚子,連他現在都已經不知道,自己未來打算怎麼做,明明沒想那麼快就去後悔,可現在卻由于太多人的一句一句詢問過來,甚至是話題中刻意帶上的某些别有深意,讓吳成言不得不往後悔的地方去想。
而這一想,隻能把太多的問題和種種原因都歸攏在自我的身上,然後按着别人所期待的方向去行走,并且連之後的目的地也同樣帶着很明顯的方向性。
吳母收拾了兩盒禮品,還有一些水果,吳父看着她的舉動先一步得懂了,可是馬上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你讓他一個人過去?”
“我也會去,他一個人行麼,....,他敢上去麼。”
肯定不敢,倒也不是不敢,隻是覺得會變得更加尴尬吧,畢竟是已經分開的兩家人,如今還是再去拜訪一回,顯然有點多餘,所以現在的吳母已經放下了自己的臉面,更可能她是所有人中最感到尴尬的,
“媽,這個?”
“怎麼了,讓你拎着,我會上去,你就給了在旁邊站着好了。”
“不是,人家會給我們開門麼。”
“不然你覺得我幹嘛過去?......,兒子,我之前和你老婆的爸媽相處得也還行,再加上現在是去拜年,人家不至于一點面子都不賣給我們吧。”
從這番話裡,也一樣能聽出,吳母心裡并沒有任何的底氣,但她比自己的兒子好一點,知道會先聯系一下,果然,樊哲言的母親先是拒絕了,可耐不住吳母多次得提出這個請求來,最終也因為過年的理由,人家終于答應了。
不過,由于吳成言家裡的“多事”,讓樊哲言那兒也變得複雜起來,就在“意外”之人過來的時間裡,樊母和樊哲言商量了一下。
樊父今年不在家,因為船在外面,而這也是所有航海人的為難,想顧家卻顧不上,
“你婆婆要過來。”
“啊?她們過來幹嘛?”
樊哲言忍不住皺了皺沒有,剛剛乍一聽,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呢,
“給我們拜年。”
“不是都分開了麼,怎麼還來拜年?”
“哲言,我們都知道理由,可是我也不能拒絕,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是什麼樣的意見呢,還能是什麼,無非是關于對吳成言的看法,以及對将來的打算,
“我沒什麼意見,既然人家是來拜年的,那就來拜年吧。”
她話裡裝傻,不願意從正面去回答,可能連這個模糊也本身就是一種答案吧,
“如果真是來拜年就好了,我們也不用被搞得那麼緊張。”
當然,樊家這邊也在盤複那兩孩子之前的選擇,以及做出選擇時候的想法,甚至連問出來的問題也差不多,
“你對他,還有那種期待麼?”
“沒有。”
“這樣啊,那我就當平時的方式來處理了。”
不管是不是樊哲言真實的想法,樊母總算有一個可以去處理的态度了,隻是看着眼前剛剛回答的人兒不像平淡的面色,她還是知道樊哲言終究是放不下那兩年的感情,
“你是不是恨他?”
“對,我恨他!”
“孩子,愛的反面不是恨啊,而是以淡然的态度去相處,所以你現在并沒有真正放下。”
可能是被戳中了心事,樊哲言一瞬間露出了想哭的表情,
“也許吧,我要不還是别去見他們了,我到外面待一會兒吧。”
“别,這是你自己家,他們都不覺得尴尬,你為什麼反而要躲出去,.......,你就在家裡呆着,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這趟過來到底想怎麼做。”
再趁着最後的一點時間,樊母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的态度很重要,不管你對吳成言是怎麼看的,現在是他們先主動了,那選擇的權利也就到了你的手上。”
“他可能也不是自己想要過來的。”
“無論是他願意還是不願意,反正是他們要過來,我們就做好去迎接的準備吧。”
迎接不僅僅是言語上的,更還有一種心态和表情,以及面色上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