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種意義,活着也是價值,不管自己做什麼,幹什麼,這都是個人的選擇,吳成言用如此的言語來寬慰,對方在聽完後也感激了一句,
“你說的這些,比其他的大道理要好多了。”
“其實,我說的也是一種大道理,等你發現的時候,一樣會覺得,我這些話還是廢話呢。”
姚琳聞言搖了搖頭,或許是吳成言太認真和坦誠的态度,給了她某種好感吧,隻不過這種所謂的坦誠,還是沒有涉及到更需要說明的地方,吳成言依然覺得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去坦白,
“這是每個人自己的想法,别人隻能給一點意見吧。”
然後,轉而主動起來,可能是怕身邊的人又問出更加難以回應的問題吧,這樣倒不如自己主動去問點别的,也好給他掌握一場對話中的主動權,
“你平時在爬山麼?”
“沒有,這次是去爬山麼?”
“你看她們兩選的地點,就在山腳下,而且今天不下雨,我感覺爬個山也挺不錯。”
羅楠如果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後悔,人家的意思是,到一個老地方吃個飯,沒想到吳成言看着現在還算挺早的時間,誤以為羅楠打算讓大家先一起走走,再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四個人去老地方吃飯呢,
“羅琳沒說,就讓我過去和他們見一見。”
“羅楠也沒說,反正到了後她們也會說的吧。”
“是的。”
姚琳點了點頭,知道這是某人話找話的意思,但她還是挺享受現在這麼輕松的時間吧,自己甚至還看向了吳成言,不知道為何竟然沒有那種本應該有的陌生感覺,兩人仿佛是認識過的老朋友般,在彼此不斷遠行的道路上,開始随着交談的深入,也變得更加坦誠了起來,
“你和羅楠也是怎麼認識的?”
“跟你一樣,都是大學同學。”
“你也是學醫的?”
“沒有,我是行政學,但學校裡有醫科學院,兩人其實是不打不相識,後來覺得對方都合自己的胃口,也就成了朋友。”
“那挺好的啊。”
“嗯,的确是挺好的。”
要是不好,他們不可能會認識了這麼長的時間,還讓感情越來越深厚,
“你和羅琳也不錯啊。”
“都還可以吧,羅琳平時忙,我和她相聚到一起的時間并不多。”
“醫護人員,這個沒辦法,再加上前兩年疫情,她們更忙呢。”
在疫情發生的這兩三年,很多情景都發生了變化,更到了如今,連想起那段時間裡的種種,都已經産生類似于滄海桑田般的感覺,甚至是那兩三年仿佛做了一場夢一樣,這是屬于所有人的共同記憶,不單單是醫護人員的,當然累還是這些人最累,所以吳成言曾聽到好多次羅楠訴苦的聲音,
“不想幹了,.....,真不是人能幹的!.....,太累了。”
那些話重複的頻率太高,連吳成言都可以背得出來了,
“不容易啊,再加上他們還是醫護家庭。”
“是挺不容易,不過對我而言,有個醫生朋友倒是方便了不少,一有什麼問題就直接聯系他,連醫院都省得跑了。”
話裡開了句玩笑,也許是為了緩解一下氣氛,但如今的氣氛十分融洽,壓根用不着去緩解什麼,
“這确實是方便了。”
“我是開玩笑的,他不是全科醫生,另外他也忙,平時我不好意思去打擾他。”
“醫護都要值夜班吧。”
“你那兒的診所也要值夜班麼?”
“我不需要,我那兒晚上不開業,就白天開着,但晚上下班比較晚。”
“是麼,那還挺好的,不用值夜班已經比這兩個人好上不少了。”
姚琳笑了笑,
“就是不太穩定吧,還是在他們更好。”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不一定别人生活就适合自己,隻要開心,沒有壓力,也是一個好的工作。”
“那你開心麼?”
“我?”
吳成言被問得一愣,這個問題他還沒去想過呢,隻是這段時間自己的确談不上什麼開心,或許也是因為太過于連綿不斷的雨,才讓吳成言總感覺心裡憋得慌吧。
希望,也是因為天氣才影響到的自己,
“還好,隻是工作,沒什麼想不明白的,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不值得開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