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談了麼？”

“這個我不知道，我現在就猜一猜而已。”

“是麼。”

原來是猜測的結果啊，那這樣就沒有必要去深究了，

“她如果也想明白了，可能開始的速度比你還快。”

“我知道，畢竟這個時代真的太過于流于表面，光看她那張臉，我感覺很多人都不會追究她過去的經曆吧。”

樊哲言的美是不容置疑的，關于這一點連羅楠都反駁不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

“你喜歡她麼？”

吳成言不自覺得問，等問出來後，又感覺挺冒犯這兩個人的，可被問的人想了想卻先點了下頭了，

“喜歡美好的事物，這是每個人的天性，你既然覺得她美，那我也肯定逃不過這種喜歡的。”

“我明白了，看來那個時候幸虧我早你一步。”

畢竟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太像了，無論是性格還是做事風格上，很多方面幾乎是如出一轍，所以吳成言才會發出如此的感言，甚至他在某些方面自問也比不上身邊人的那種拼勁，或許樊哲言怕是真的沒找對人，要是從一開始自己所選擇的就是羅楠，可能如今的一切也不會發生吧，但這樣正是生活，充滿了各種的不确定，

“也不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是有屬于自己的命運，我和樊哲言的命并不相連，即便是硬拉扯到一起，也無法維持太長的時間，反倒是你，你真的應該感謝一下老天爺。”

“哪裡，命運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也是需要藝考自己的那種硬拉扯，你以為我和她從剛認識的時候就關系很好麼，沒有，反而有點矛盾。”

“有矛盾也是一種關系，如果是不相熟的兩個人，那無論有沒有矛盾，這樣都無所謂了，可你們存在矛盾的本身也是一種羁絆。”

“羁絆的确是。”

吳成言沒法否認，不過羁絆的深淺，到了現在已經結束了，

“有時候還真挺羨慕你的，雖然你比我晚結婚，可你現在過得比我也好多了。”

“我的好多了，一方面是我自己拼來的，另一方面，是我經曆得比多，知道怎麼去圓滑處世，不管是工作，還是感情。”

“我承認，我的确被照顧得太好了。”

“你知道就行，”

羅楠還想開口，隻是耳邊已經傳來一陣腳步聲，是羅琳有些生氣得小跑上來，

“你們兩男的是不會回頭麼，覺得自己腿太長，就走得飛快？......，是打算跟飛機比速度麼？”

“沒有沒有，不好意思。”

說完才轉頭看了一眼，終于是發現，後面的兩女生不見了，羅楠先一愣，随即開始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和他聊得有點入迷，一時間往了你們三個。”

吳成言則有點哪壺不開就提哪壺得問，

“她們人呢？”

“你還問，”

可能是因為吳成言終究不是她很熟悉的人，所以羅琳隻能壓下自己已經想爆發出來的脾氣，

“在這等着吧，她們還在後面。”

“那我們也往回走吧，看看附近有什麼可以休息的地方。”

最終還是羅楠下了決定，三個人便都回頭順着早已走過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回頭路途中都是看過的種種風景，因此也算是失去了新鮮的感覺，但這些經曆過的場景，也可以帶着自己一種莫名的安心。

吳成言這一次也總算有時間去好好觀看周圍的景色了，不過可能是身處冬天的原因，導緻四周樹木已經開始枯黃，如今看起來也一副凋零的模樣，但生命一直會輪回，從枯黃變成嫩綠，也從瀕死變成新生，至少這三個白衣勝雪的姑娘，也讓打量着周圍的吳成言突然想起了那麼一句的詩行，

“白衣佳人紅衣友”

可之前的樊哲言，卻并不愛那些勝過雪的顔色，她隻偏愛屬于天空的藍。

是啊，天空在晴朗的時候，一切都是湛藍的，而藍色又是屬于自由的藍色，更在如今這個年代，自由往往不可多得。

甚至連如今所做的選擇，本質上也是為了一種自由。

但自由兩個字，又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得到，每個人隻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中，那麼必然會這種各樣的複雜所困擾，吳成言一想到這一處，他就忍不住将視線收了回來，正好自己下一個回落的地點，又是另一種莫名的煎熬，特别是吳成言更想笑，

“當着我的面都秀恩愛，你們之間的關系可真是好啊。”

話裡一半是打趣，另一半也是感歎，唯獨羅楠順着他的意思開了句玩笑，

“是不是後悔了？”

“别問了，她們兩呢？都走了那麼長路，怎麼還沒看到人？”

“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