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得也是心情複雜,當然自己老爸老媽沒那種要責怪的意思,可吳成言作為話題的中心人物,又難免會被一些言語上的強求給影響到了自己,所以在之後剩下的那點時間中,他已經情緒變得平靜了起來,反正隻要不在意,吳成言就不會感到太多的為難,并且在之後,他也試圖掌握話題中的主動權,
“媽,别人對我那麼快就去和人家姑娘見面的事情,也有點意見呢,覺得我這麼做是不是太薄情了。”
“所以按着你的意思,你還得為她去守個兩三年?”
末了,又格外生氣得反駁,
“你已經三十了,再浪費個兩三年,你還有多長時間?”
“我知道,可我也覺得是不是的确太快了?”
吳母還是瞪眼,但她接下去的憤怒卻沒有能開口出來的機會,吳成言馬上繼續道,
“當然這不是我說的,是别人的想法。”
“别人?是她朋友吧?她難道知道你今天的事情了?”
“可能吧,但我覺得應該不是她在說。”
然而,老媽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
“她怎麼知道的?”
“約我的那個朋友,拍了合影發在朋友圈裡,正好樊哲言加過他。”
“是麼,”
吳成言有點轉不過腦子來,他不明白為什麼吳母在聽到這句解釋後,自己的情緒反倒是平靜了,可他又不敢追問,
“她能跟自己朋友說,也說明她還在意你吧。”
“不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沒有沒說,但跟我說過的人,本身也是找羅楠看過病的朋友,他們都加過羅楠的微信。”
其實,對方隻是樊哲言的朋友,吳成言現在選擇把這個事實給模糊起來,
“那羅楠醫生人脈還真是廣啊。”
“羅楠人也比較好,所以,大家都挺喜歡找他的。”
“我知道。”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感冒發燒之類的小毛病,所以也或多或少會去找醫生,羅楠是急診科的,這些都比較拿得起放得下,再加上人性格也比較溫和,大家才都喜歡去找他,而這一些病人裡面,不少都是吳成言介紹的,久而久之,大家也開始成了三方人共同的朋友,
“可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微信裡有那些人在,為什麼就還要發上去呢?.....,會不會,他也帶着一種?”
話沒有都被說完,但被截斷的意思,任憑誰都能聽得出來,
“我不知道,不過我不願意把别人給想得那麼壞。”
“也是,我們的确沒必要去揣測一個人的想法,再覺得人家是惡意滿滿的。”
吳母點了點頭,之後便放下了羅楠,
“對了,你那個朋友指責你什麼了?”
“人家沒說,沒有直接去說明。”
“是委婉得告訴你,是吧?”
追問仍在繼續,也讓被不斷問着的人,得不到閉上嘴巴的機會,
“她說肯定是要說的,畢竟我也的确那麼做不太合适,好像就等着和樊哲言分手然後馬上重新開始。”
“分開了就是分開了,分開也意味着單身,單身那更意味着能夠開始新的生活。”
話是可以這麼說,但道德也正是在這樣的過程中,被不斷得消耗掉,還好人是有底線的,也有一定的自知之明,那麼現在的這些事情,就給了吳成言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借用别人來為自己的某些行為辯解,哪怕終究也說服不了什麼,
“有可能吧。”
吳父聽得不舒服,本想也說幾句,但因為他剛剛的話真的給吳成言太多的尴尬,所以自己急忙堵住了吳父其他的聲音,
“我先和她做朋友,反正認識一個家裡有礦的富婆,這本身就不是什麼壞事情。”
“我并沒有讓你這麼膚淺,不過你認識一下也并沒有,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再說對方還是羅楠介紹的,你得陪人家一個面子。”
“我明白。”
這些還算聽話的言語被安撫過去後,吳父終于能閉上嘴巴了,但他其實也沒打算責怪任何人,頂多自己的一些言語會帶來讓人說不下去的為難吧,
“明白了就好。”
“那我現在也隻當朋友這樣來相處吧。”
“對,沒必要太熱情,也不能不去理睬人家。”
吳母教授經驗,可吳父聽得終于是忍不住了,
“你還需要跟他說麼,他之前就談過了,肯定比你還懂。”
“得了吧,你難道忘了他之前為了追那個人有多卑微麼,”
眼看過去的一些糗事又要被提起,吳成言趕緊壓住道,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包括這一頓飯,到底也會過去的,唯獨另一些人,又做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這種趣事就在吳成言洗漱後回到自己房間,他突然看到自己被遺落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直在閃爍,等他點進去後,發現好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