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嘴少城主的事,我女兒趙雲柔的事,我總可以管吧。敢問城主,我女兒是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要把她關在柴房?她在我們趙家十幾年,我們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如珠如寶的捧着,她何時受過這種苦楚?”
沈萬山冷哼一聲:“你倒有臉面說起她來,這就是你們趙家教出來的好女兒?背着我偷偷找野男人?如此不守婦道,我沒有要了她的性命已經算我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網開一面了!你還好意思來朝我興師問罪?”
“城主,難道你就僅憑着一張字條和昏迷兩人躺在一起這件事來證明雲柔不守婦道?要我說,定是有人嫉妒雲柔是城主夫人,故意陷害!畢竟要僞造字條十分容易,将兩人打暈放在一起也十分容易!更何況,好好的,為何芙蓉院會起火?肯定是幕後黑手故意為之,就是想破壞雲柔的名聲!”
趙玉龍覺得自己這番話有理有據,極具說服力,可在沈萬山聽來,就是他趙玉龍竟然能一清二楚知道屋子裡發生的情況,竟然連字條的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說明他早就在他的城主府安插了眼線。
自己的一舉一動被人時刻監視着,對哪個上位者來說都是不能忍受的事,沈萬山就是這樣。
沈萬山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就算是被陷害又有何幹系?她趙雲柔就是被人看了身子!我沈萬山的女人,要是被人看了身子,那就沒有再要的必要!”
“你!”趙玉龍被沈萬山這番話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好,既然你不要雲柔,那你就放了她,我把她帶回趙家,我們趙家的女兒,我們自己養得起!”
沈萬山冷哼一聲:“她嫁給了我,就是我城主府的人,我要怎麼處置她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置喙。”
趙玉龍被沈萬山氣得面色發紅:“沈萬山,你還記得那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嗎?你說要對雲柔好一輩子!要不是雲柔死活要嫁給你,你以為我們趙家為何要幫你?如果沒有我們趙家,你哪裡坐的上城主之位!”
又來了,沈萬山心裡的火氣也上來了,是,他承認當初如果不是趙家幫他運籌,他不一定能當上城主,可如今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他欠趙家的恩情早就還完了,他趙玉龍還是那這個話柄來壓他!
“你說幫了我不假,但是希望你明白,現在,我才是鹽城的城主!我的家事你也不需要插嘴!慢走,不送!”沈萬山下了逐客令。
趙玉龍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盯着沈萬山看了半天,終究還是扭過頭走了。
早知他沈萬山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當初他就不會答應幫他!
“等等,上個季度鹽礦的收益記得交到城主府來,要是再拖延,我就收回趙家對鹽礦的占有權。”沈萬山在他背後說。
趙玉龍聞言,心中火氣更旺,他沒有回應,直接一甩衣袖離開了書房。
松柏院内,沈榮獨自一人關在房間裡,他把房間内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正躺在床上喘着粗氣。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隻是在花樓睡了一晚上,他的娘親就被關在柴房裡。
他們說他娘親偷漢子,但這又有什麼?他爹不能人道,他娘還年輕,找個人滿足一下怎麼了?自己天天混迹花樓,自己的媳婦不也不敢說什麼?
在沈榮的小腦袋瓜裡,趙雲柔偷晴的事根本算不得大事,他就去勸了他爹幾句,沒想到他爹竟然把他禁足了!
這二十年來,他沈榮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想到這,沈榮又将一旁的枕頭丢到了地上。
正當沈榮氣悶時,有人推門進來,沈榮連忙坐起身子,就看到自己的小厮拎着一個食盒進來。
“少城主,我給您送吃的過來了,您快來吃點吧。”小厮說。
沈榮慢吞吞走到桌子前坐下:“我爹怎麼說,他說了要什麼時候放了我嗎?”
小厮搖搖頭:“這個,奴才不知。”
小厮一邊把食盒裡的餐食擺出來,一邊狀似不經意地說:“今日好像趙家主進府了。”
沈榮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外公進府了?”
“是啊,剛剛進的府呢,現在估摸着應該在書房跟城主談話。”
“他一定是進府來幫我和娘親的!”沈榮十分激動。
小厮卻皺着眉頭說:“少城主,怕不是這樣,趙家主不一定能幫得了您。”
沈榮不悅地看着小厮:“你這話什麼意思?”
“少城主你想啊,要是城主真覺得城主夫人無辜,他就不會将夫人關進柴房。你說堂堂城主夫人被關了柴房,就算日後被放出來了,那些官家富商夫人還能瞧得起城主夫人嗎?她在咱們城主府還有威嚴嗎?”
“你說的是啊!”沈榮聽完臉上帶了焦急的神色。
“而且,少城主,我聽城主身邊的管家說了,城主因為這件事,開始懷疑......”小厮說到一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