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入宮,六宮充盈,皇宮裡也漸漸熱鬧了起來。
由于選秀後,柯慕隻顧忙碌政務,一次都沒有踏足過後宮,以緻宮裡的女人們個個摩拳擦掌,急躁不安,誰見誰都不對付。
但有其中兩位不同其他人,不僅經常促膝長談,而且還會相互看望,情誼十分深厚。
一日早晨,衆人在朝陽宮請安時,皇後亓官景芝見路欣安與祝尋走的近,随後當衆開口問道:
“祝貴人,本宮好像記得,绯答應才是你的嫡姐吧?你怎麼不和自己的嫡姐親近,反而和路答應交好,不知道的還以為路答應與你更親呢。”
與祝尋同排坐着的姜在在拿出手帕瞥了祝尋一眼,“可不是嘛,妹妹這麼做,也不怕你嫡姐寒心。”
祝尋并沒理會姜在在,也沒掩飾和慌亂,隻是轉頭看了眼祝绯後說:
“臣妾與路答應相見恨晚,一時忘了嫡姐也入了宮,但幸好嫡姐寬宏大量,皇後娘娘管理有加,嫡姐進宮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想必她也不會生我氣吧?”
衆人把目光看向後排的祝绯,隻見祝绯禮數周全的起身,朝皇後亓官景芝行了一禮。
“祝貴人說的不錯,多虧皇後娘娘的照佛,我等才能在這後宮中安心,多謝皇後娘娘。”
她帶頭開了口,其他人也要跟着感謝亓官景芝,原本尴尬的場面,就這麼被祝绯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祝绯表面上風輕雲淡,與世無争,實際上眼中一直在看着祝尋,好似有無數火焰噴出,直把祝尋生吞活剝。
如果不是因為祝尋先入了宮,她祝绯也不用以绯字來作号,稱呼為绯答應了。
今日的場面,衆人明顯沒把祝绯放在眼裡,而是把她當做一個戲弄祝尋的理由。
這怎麼能讓祝绯不氣?她快氣炸了。
奈何自己地位比較低,仍需要忍氣吞聲,不能當着皇後的面去指責祝尋,否則不顧念親情,禮數不周的罪名就要安到自己頭上了。
祝绯想的比較遠,她根本不在乎祝尋是否與自己交好,從選秀時,祝尋不為自己說一句話,祝绯便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庶妹,怕是生了二心。
她眸光微閃,将視線放到了另一邊的姜在在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路欣安又怎麼可能躲在祝尋身後不發一言,她行禮後解釋道:
“當日若不是祝貴人,臣妾都沒有機會入宮,臣妾想,與自己的恩人關系密切一些,應該人之常理吧。”
的确,當日之事衆人都有所耳聞,所以她們兩個交好,也沒有什麼異常。
隻是亓官景芝看不慣祝尋之前的盛寵,故意刁難罷了。
而今日,柯慕終于有時間來後宮了,所有人都在等這個機會,就連亓官景芝也不例外。
她本想找個什麼由頭,讓祝尋禁步在西甯宮,可惜沒有得逞。
隻好遣散衆人,回後堂梳洗打扮,盛裝邀請柯慕來朝陽宮。
柯慕看着手裡的捷報,心中大喜,幹旱了多日的中原,終于等來了雨,今年的糧食有望了。
還好他提前讓百姓們存水節流,對抗天災,不然今年定會像上一世那般,顆粒無收導緻餓死衆多人。
想着百姓們成功躲過了這次天災,他樂呵呵地合不攏嘴,
刁丁也是咧着嘴,“皇上,已經晌午了,要去哪位主子宮裡用膳呀?”
柯慕不答,放下奏折,笑容滿面地起身向後宮走去。
因着柯慕先前故意放出了消息,他想試探衆人,看一看自己見過兩世的女人們,都有些什麼異常。
他沒有乘驕攆,緩步走在宮中,先是聽到了一陣咿咿呀呀的唱曲聲,柯慕便知道這是姜在在的青迎宮。
擡頭一看,果然如猜測的一樣。
随後,柯慕并沒停頓,繼續向前走。
而看到柯慕走了的下人們,連忙去禀告姜在在。
正在唱曲兒的姜在在聽到柯慕隻是少做停留,看了眼宮門便走了之後,氣憤的直跺腳,連忙讓人繼續跟着柯慕,看看柯慕要去哪個宮。
柯慕随後又遇到了鐘琪婉、祝绯和其他女人,都與上一世沒有區别的出現。
這讓柯慕有些失望,走在禦花園中遇到了皇後亓官景芝。
她好似等候多時,見到柯慕一點兒也不意外,就好像早就知道柯慕會從禦花園的小亭子前經過一般。
柯慕轉頭看了眼刁丁,從刁丁心虛的目光中不難看出,這是他的手筆。
一時有些憤怒,柯慕沒有說話,擡腳就要離開。
身後的亓官景芝連忙出聲叫住了他,從亭子裡快走了幾步,走到柯慕身後,癡迷地望着柯慕的背影道:
“皇上,臣妾作為皇後,有六宮之責,也有延綿子嗣之責,臣妾想履行好皇後的職責,但皇上從來不給臣妾機會,這讓臣妾如何向太後交代,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柯慕眼裡的笑意漸漸消失,臉色也逐漸冰冷,轉過身看着亓官景芝姣好的臉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