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慧蓉正如她所想,聽到此話後皺了皺眉:“皇帝一個月去祝尋宮裡幾次啊?”
亓官景芝微微低頭:“一月有大半去西甯宮,偶爾會去青迎宮用膳,但晚上都是宿在祝尋那裡。”
“哼!混賬!”
亓官慧蓉突然一拍桌子,大聲怒斥道:“這後宮的其他女人都死絕了嗎!怎的就她祝尋一人受寵!”
亓官景芝被吓到了,大氣不敢出,“皇上獨獨喜歡她,我們也沒辦法。”
亓官慧蓉渾濁的眼微眯,“這可不是好兆頭,看來老身要去會會這個祝尋了。”
她讓人更衣準備驕攆,随後和亓官景芝一起去了西甯宮。
祝尋此刻正躺在西甯宮裡的搖椅上,閉着眼睛幻想未來呢,絲毫沒意識到危機的到來。
“苗生,再幫我倒一杯茶。”
祝尋問出口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她以為苗生沒有聽見,遂又說了一遍,可這次回答她的卻不是苗生。
“祝貴人這是馬上升為嫔妃了,提前享受呢?”
亓官慧蓉不悅的聲音傳入祝尋的耳朵裡,吓的祝尋連忙從搖椅上跳了下來行禮。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她沒擡頭,自然也沒看到皇後也在現場,故而沒有向亓官景芝行禮。
亓官景芝壓低了眼,起伏的情緒被一旁的亓官慧蓉察覺到了,她拍了拍亓官景芝的手,示意她放寬心。
彩霞多少見過一些大場面,見太後和皇後沒有要入大殿的意思,連忙帶着阿全去屋裡搬來兩個交椅給太後和皇後坐。
亓官慧蓉臉上的不滿這才稍稍有些緩解:“主子暫且不說,這西甯宮的宮女倒是識時務。”
祝尋跪在地上,心裡知道她是在說自己,可誰讓人家職位高,就算指着自己的鼻子罵,祝尋都不好有什麼怨言。
亓官慧蓉畢竟是在這後宮混迹了幾十年的人,她坐下後并沒立即責問祝尋,反而是悠悠地喝上了熱茶。
西甯宮院子就這樣安靜了下來,太後娘娘不說話,沒有人敢搶先開口。
祝尋剛剛跪的有些着急,沒注意腳下的石闆磚縫隙,一雙膝蓋恰好跪到那縫隙處,邊緣的鋒利硌着膝蓋,傳來鑽心的疼。
她咬牙堅持,殊不知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出賣了自己。
祝尋這幅痛苦的樣子落在亓官景芝眼中,莫名讓她有些解恨,她坐在亓官慧蓉身邊小口抿着茶,眼裡都是對祝尋的厭惡。
不知過了多久,亓官慧蓉好似大夢初醒一般道:
“啊呀,祝貴人還沒起身呢?瞧老身這老糊塗,困勁兒上來了,什麼都忘記了,快快起來吧祝貴人。”
“謝、太後娘娘。”
祝尋勉強維持着臉上的假笑,一隻手扶着苗生,慢慢起了身。
祝尋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得罪了這兩大狠人,保險起見,還是等她們先開口比較好。
亓官慧蓉臉上的笑容剛剛維持了幾秒,忽然又變了個神色,“祝貴人,你可知罪?”
祝尋無語了,這姨倆兒怎麼就會問這句話,哪裡看不慣不能直說嗎?
她忍着痛,立馬又跪了下去:“臣妾愚鈍,還請太後娘娘明示。”
“哼!”
亓官慧蓉翻了個白眼,“老身聽說,近來皇上多半去了你宮裡歇息,你承了這麼多恩寵,為何肚子還不見動靜?”
祝尋雙眼微微睜大,這件事情還真不怪她,她和柯慕從沒同房,上哪懷孕去?
見祝尋沒說話,亓官慧蓉緊接着又道:“既然肚子裡沒貨,你又有何臉面找皇上要嫔妃之位!?”
後半句,她明顯帶了怒音,這讓祝尋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二人突然造訪西甯宮的本意。
此刻祝尋也顧不上膝蓋的疼痛了,抿抿唇回答道:“此事并非臣妾要求,是皇上突然下令,皇命,臣妾不敢不從。”
“是嗎?”亓官慧蓉沒想到祝尋會直接把責任推給柯慕,畢竟這件事任誰看,都是祝尋主動提的。
“敢做不敢當,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對你失望嗎?”
祝尋皺皺眉,這都是什麼啊!本來就是他柯慕突然之舉,關自己什麼事!
她還沒回答之際,大開的西甯宮門外,傳來了柯慕渾厚有力的聲音。
“就是朕執意要封祝貴人為嫔的,朕為何要失望。”
院子裡的衆人聞聲望去,雖然都知道那是柯慕的聲音,但都不敢相信柯慕會主動來替女子解圍。
尤其是祝尋,當她看到柯慕走進西甯宮,徑直走向自己,一把将自己拉起來時,還真有些小心動。
可眼睛瞥向系統面闆,發現柯慕的好感度依舊是三十五點時,她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不見。
祝尋轉頭看向柯慕,這丫在到底搞什麼?
拖肥有話說:2024|8|20晉江更新,正在連載,求收藏,求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