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尋聽到謠言裡無人說出證據,心中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地。
隻要拿不出證據,那自己就還有迂回之地。
祝尋猜到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的手筆,因為謠言傳遍整個皇宮需要時間,如果有人真的發現祝尋是穿越者,那還不當場射殺。
留到現在也沒有動靜,恐怕就是為了讓人言可畏,再進行舉報吧。
路欣安還是有些擔憂,她臉色慌張地看着祝尋,“即便如此,這個謠言對你也不利,最近這些日子你可要小心,萬一被人陷害,那真就說不清了。”
“我知道了,安安,最近不要來找我了,以防殃及于你。”
祝尋簡單交代了幾句,随後迅速離開了瑤池苑。
她能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這種未知的恐懼感讓祝尋十分難受。
她幾乎是快走着去了乾清宮。
柯慕剛從禦書房回來,就見到臉色蒼白的祝尋在乾清宮大殿裡擦桌子。
祝尋動作緩慢,目光卻不在桌子上,整個人心不在焉的,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心裡有事兒。
柯慕讓刁丁駐足噤聲,自己一個人進入了乾清宮大殿。
在祝尋沒有發現前,站在祝尋的身後輕聲詢問:
“你在想什麼呢?”
冷不丁被聲音吓到的祝尋,幾乎是身體本能反應,抓着手裡的抹布扔向聲音來源。
就這樣,柯慕的臉上多了一塊抹布。
站在殿外見到此情形的刁丁,連忙讓其他人轉過身,不許他們看向大殿内。
而殿内發現說話的人是柯慕的祝尋,驚訝地捂住了嘴,不敢置信地道:
“皇上,你怎麼走路沒有一點兒聲音!吓死奴婢了!”
柯慕無語地拿掉臉上的抹布,像是安慰祝尋又像是安慰自己道:
“沒事,朕不怪你,是朕魯莽了。”
祝尋微微低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再發一言,畢竟現在是她有事求柯慕,姿态放的低一些,準沒錯。
柯慕徑直走向塌前坐下,佯裝無意識地問了句,“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兒?”
祝尋眨眨眼,連忙解釋道:“沒、沒什麼。”
“當真?”
柯慕端起茶幾上的茶盞抿了一口茶,“哎呀,原本想着今日心情好,某人說什麼朕都答應呢,現在看來某人也不需要朕做些什麼,那就這麼算了吧。”
“等等!”
祝尋聽到柯慕的話,雙眼放光道:“皇上所言可是真的?”
柯慕嘴角輕勾,心想祝尋還是那個小女子心态,簡單幾句不就套出她心中所想之事?
他壓抑着笑容,将茶盞放下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自然是真的。”
柯慕見祝尋滿臉期待,頓了頓又道:“這麼說,你還真有事兒求朕?”
祝尋點點頭,“皇上,能不能讓奴婢貼身伺候您?”
柯慕還以為她會求自己給她恢複身份,或者要一些奇珍異寶,沒想到竟是這般無厘頭的要求。
他疑惑地挑眉,“你現在不就是朕的貼身宮女?”
“是的沒錯……但是奴婢想要白天黑夜都陪着皇上,寸步不離,可以嗎?”
祝尋雙手放在胸口處,一副祈禱的樣子,在柯慕看來就很反常。
柯慕以為祝尋又在想方設法邀寵,擔心她會破壞自己的計劃,故而沒有立即答應祝尋。
他有些臉紅,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祝尋看着上座臉色潮紅,姿态扭捏的柯慕,皺着眉滿臉的不理解。
自己隻是不想莫名奇妙地被人陷害,再等等自己可能就中了别人的圈套了,還用的着找柯慕嗎?
她一口否決了柯慕的話,“不行!不能再等了,奴婢今日就想貼身伺候皇上。”
柯慕的臉更紅了,他的心,跳得很快,語速也變得結巴起來。
“你、你作何、如此着、着急……朕說了會補償你,就不會食言……”
祝尋看到柯慕奇怪的神色,又聽到他說這話,更加摸不着頭腦了,她蹙眉叉腰道:
“皇上剛剛不是說,奴婢說什麼事情你都答應嗎?難道皇上不是君子了?”
柯慕無言以對,他畢竟是皇帝,說的話不能反悔。
于是乎,柯慕就默認了祝尋近身伺候的要求。
隻是他答應祝尋的請求後,立馬坐到書桌前處理奏折,連頭都不擡一下。
祝尋倒也沒閑着,反正是到柯慕這裡躲禍的,自然要裝的像一點。
她先是将乾清宮大殿中的物件全部擦拭了一遍,随後又将地面衛生也做了。
最後不滿意,甚至還把柯慕堆積如山的奏折也整理好了順序。
在這期間,柯慕一直偷偷摸摸地看祝尋,心中一想到祝尋晚上也要伺候自己,就小鹿亂撞,緊張的不行。
祝尋給柯慕敬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祝尋,立馬如觸電般抽離。
這也導緻茶盞摔到了地上将二人的衣裙都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