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雙南歎了口氣,“我娘是你娘的貼身宮女,當年要不是李貴人特意支開我娘,恐怕我娘也會死在那個夜晚。”
孟蘇聲聽到習雙南這話,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拉着習雙南急切地道:
“我娘是怎麼死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習雙南沒和孟蘇聲計較,隻是神色暗了暗道:
“李貴人無家室支撐,常受先皇寵愛本就是催命符,誰知道又在皇後懷孕後懷下了你,皇後自然不想讓李貴人的孩子,争奪自己孩子的寵愛,于是乎,常用卑劣地手段,想要打掉你。”
“好在李貴人聰慧,多少明槍暗箭都躲了過去,她預感到皇後不會放過她和她的孩子,所以一生下來就用死嬰代替了你,随後将你送到了光華寺。”
習雙南頓了頓又道:“皇後見了死嬰仍不依不饒,怨恨李貴人受寵,在皇上出宮拜佛的那天……殺了李貴人。”
孟蘇聲難以置信,他以為自己母親是正常死亡。
他喃喃自語道:“是太後殺了我母親……”
“是啊,我娘那天正好被李貴人趕出了宮,聽到李貴人死亡的消息,連盛京都不敢待了,因為皇後一直在旁敲側擊,打聽你的下落。”
習雙南看着孟蘇聲接着道:“她為了問出你到底死沒死,逼迫李貴人用腳踩滾燙的鐵水,李貴人甯死不屈,最後被皇後從喉管澆築了鐵水死亡……”
習雙南有些不忍,但為了讓孟蘇聲認清現實,他必須要讓孟蘇聲聽見最真實的事情。
孟蘇聲的指甲,在他緊繃的情緒中陷進了肉裡,即使疼痛也不曾松開。
他活了這麼多年,竟然不知自己母親慘死之事。
孟蘇聲崩潰地仰天長嘯,聲音吵到了院子裡的同僚。
“孟兄,别發酒瘋了,明日再不去值守,怕是要被趕出皇宮了!”
洛廣和習雙南面面相觑,沒有說話,靜靜等待孟蘇聲消化完這些事情。
孟蘇聲低着頭,蜷縮在一起,聲音悶悶地道:
“你們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習雙南還想說些什麼,洛廣拉住了他的肩膀,搖搖頭示意習雙南不要再說了。
二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孟蘇聲的房間,孟蘇聲拿出自己母親留下的那塊玉佩,哭的不成樣子。
這天的時間過得特别慢,孟蘇聲整理好心情,便去找了洛廣。
他要和孜梁國合作,他要皇位,要祝尋,要一切!
洛廣聽聞孟蘇聲想明白了,喜不自勝,連忙帶着孟蘇聲去了習雙南的軍營。
在那裡,孟蘇聲見到了習雙南的母親,聽到了許多他從沒聽到的事情。
這更加證實了他要争權的心思。
習雙南的母親擔心地道:“小聲皇子,您不要做這等危險的事情,主子會擔心的。”
孟蘇聲安慰着她道:“母親當初就是太善良了,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可以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
他心意已定,随後便和習雙南、洛廣去了議事廳商量事情。
洛廣聽到孟蘇聲要将太後從皇宮中綁出來,不由得有些擔憂。
“皇宮裡的侍衛裡三層外三層,看守如此嚴密,如何能把一個大活人綁出宮?萬一打草驚蛇,這麼多年的計劃就白費了!”
孟蘇聲輕笑,“之前口口聲聲地說造反,真到事兒上了,你卻磨磨唧唧地,别忘了,你我可都還是皇宮侍衛,靠近瑞雪宮有什麼難的?”
洛廣被堵的啞口無言,他看向一旁的習雙南,想要習雙南幫他勸勸孟蘇聲。
可習雙南也覺得,孟蘇聲為母報仇沒有錯,二比一他們勝,洛廣也沒辦法地參與進這場綁架之中。
孟蘇聲讓習雙南在郊外偏僻之處,提前煉制好鐵水。
他則和洛廣按部就班,在皇宮中值守,巡邏時靠近瑞雪宮。
因着二人輕功都不錯,所以在亓官慧蓉熟睡之際,往殿内噴了迷藥。
靜等一刻鐘後,孟蘇聲和洛廣進了瑞雪宮大殿,将人用繩子綁好後,兩人一前一後地爬上了宮牆,就這樣将亓官慧蓉綁出了宮。
亓官慧蓉再次清醒時,睜眼看到的是陌生的環境。
她注意到自己被人綁住了,氣的破口大罵:“哪裡來的宵小之徒!竟然敢綁一國之母!還不快快給本太後松綁!”
孟蘇聲雙手環繞抱胸,站在亓官慧蓉對面,就這麼盯着亓官慧蓉。
亓官慧蓉見面前之人不理會自己,她看向孟蘇聲身後的洛廣和習雙南,發現習雙南眼熟得很。
“你是……”
亓官慧蓉細細思索了下,想起這張臉是皇上親封地代理大将軍。
她眼前一亮道:“你是習将軍對吧!快些将這些叛賊拿下,來救本太後啊!”
習雙南沒有接話,隻是拍了拍孟蘇聲的肩膀道:
“留個全屍扔給皇帝。”
孟蘇聲點點頭,随後在亓官慧蓉驚恐的眼神兒中,舀了一勺鐵水。
“你别過來!小心本太後治你的罪!”
孟蘇聲輕笑,将鐵水放到亓官慧蓉的面前,“皇後娘娘,可還記得這鐵水?”
亓官慧蓉聽到這個稱呼,再聯想到面前的鐵水,似乎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