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尋聽到小太監說,孟蘇聲要在三日後舉行帝後大典,與自己成親時,整張小臉,霎時間變得蒼白。
不是吧?自己都是人妻了,孟蘇聲還能下得去嘴?
祝尋無法理解孟蘇聲的心思,作為皇帝,竟然一點兒也不擔心流言蜚語。
從倫理上算,祝尋可是他的嫂子,他怎麼敢的啊?
祝尋一個人在乾清宮裡不停地踱步,她想阻止這場荒唐的帝後大典,可自己的系統,卻不是路欣安那樣的兌換制,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系統隻能顯示柯慕的好感度百分百,其餘的什麼也無法操作。
祝尋想到了路欣安,想讓孟蘇聲答應自己去和路欣安一起住。
但孟蘇聲擔心路欣安會用系統幫助祝尋逃離皇宮,死活不肯答應。
“别以為朕不知道,你想利用路欣安那個系統,逃離朕!”
孟蘇聲捏着祝尋的下巴,眼神霸道地接着說:
“你敢離開,朕就殺了路欣安,反正她的任務是在皇宮裡住滿十年,你能走,她斷然走不了。”
祝尋的心思被孟蘇聲拆穿,她也不裝了,皺眉指着孟蘇聲大罵道:
“孟蘇聲你這個小人!我當初就不該多管閑事救你!”
孟蘇聲明顯被氣到了,他左眼皮跳了一下,滿臉憤怒地道:
“祝尋,你千不該萬不該提我們初見!”
他原本還有政務要處理,聽到祝尋的話後,生氣地将大殿反鎖,随後又把祝尋扔到了床上。
“即便你再後悔,也晚了!朕現在是你的夫君,朕得不到你的心,可你的人卻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祝尋看到孟蘇聲生氣的樣子,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激怒他。
在孟蘇聲靠近床塌時,她隻好捂着肚子大聲嚎叫道:“好疼!孟蘇聲!給我叫禦醫!”
“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孟蘇聲知道祝尋不願意與自己親近,所以下意識懷疑祝尋是故意推脫。
但祝尋痛苦的小臉皺在了一起,那樣子不像是假話。
孟蘇聲慌了,連忙叫禦醫來給祝尋把脈。
自從祝尋有了身孕,孟蘇聲便讓太醫院的禦醫輪流在乾清宮值守,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當他一喊,禦醫很快就進了大殿。
饒是禦醫怎麼診斷,都沒看出祝尋哪裡不舒服。
孟蘇聲緊張地問道:“她怎麼了?要不要緊?”
禦醫欲言又止,但因為孟蘇聲曾将劍抵在院判脖子上,所以禦醫們都不敢幫祝尋隐瞞。
“娘娘她身子并無大礙,許是因為心情郁結導緻的吧,但孩子沒什麼大事兒。”
孟蘇聲聽到禦醫的話,簡單理解了下,就是祝尋故意裝的。
他讓禦醫走了,又關上了房門。
“祝尋,騙我好玩嗎?”
祝尋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敗露了,也沒臉反駁。
孟蘇聲欺身将祝尋按到了床上,還沒碰到祝尋的唇,就聽到了祝尋的哭聲。
他微微蹙眉,松開了祝尋的手。
祝尋側着身子蜷縮在一起,二人就這樣保持着,都沒有說話。
直到孟蘇聲歎了口氣,在床的外側躺下,伸手将祝尋攬進懷中悶悶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也不用哭吧?我長得怎麼也比那柯慕好看吧?”
提及柯慕,祝尋哭的更厲害了。
她都不知道柯慕現在是死是活,自己還被人囚禁在宮裡動彈不得,祝尋能不哭嘛,不哭哪裡換得來孟蘇聲的心軟。
“孟蘇聲,你能不能不要強迫我,我現在還懷着孕呢。”
孟蘇聲聽到祝尋柔弱的聲音,心裡瞬間燃起了對她的保護欲,他有些委屈的道:“我也沒真想......還不是你氣急了我。”
祝尋無話可說,畢竟肚子裡不是孟蘇聲的種,萬一自己真把他惹急了,孩子流掉了可怎麼辦。
她已經想好要做一個母親,自然會擔當起保護孩子的責任。
于是乎,她将頭又低了一些,讓孟蘇聲看不到她的神色道:
“我一個人在乾清宮真的要悶死了,你讓路欣安白天來和我說說話,我們那麼怕死,肯定不會逃跑的。”
孟蘇聲沉默,他在衡量祝尋話裡的真實性。
祝尋趁熱打鐵,緊接着又道:
“你都說了,我若離開皇宮,你會殺了必須留在宮裡的路欣安,我為了安安,也斷然不會逃跑,你就放心吧!現在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了,我逃也逃不掉呀!”
孟蘇聲聽進去了,他覺得祝尋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畢竟宮内宮外都是他的人,祝尋是怎麼也跑不出城。
遂,他将祝尋抱的緊了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