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瞅她一眼,低斥:“因為你本非自然之物!”
“夠了。”觀塵緩聲打斷,“是我要帶她回靈霧山,也是我要收她為徒,錯的是我。如今她并未害人,我也不會許她害人,這便夠了,其餘,天道自會來懲罰我。”
“你不許她害人?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樣,你不覺得這話實在荒謬可笑嗎?”掌門氣得臉紅了大半。
“她是沖我來的,也隻會恨我一人。”觀塵苦笑,“更何況,師叔打不過她,整個靈霧山的弟子加起來也打不過她,師叔何必在此呈口舌之快呢?”
掌門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重重歎息一聲,拂袖離去:“既如此,你身上的傷便自己受着,别指望我來救你!”
阿岫眉頭一皺,擡步要追,觀塵輕聲攔住:“罷了,不必再與他多說了,還勞煩長老為我醫治。”
藥修長老走上前,擡手先探了他的傷勢,而後低聲問:“神君與弟子真的……”
他坦坦蕩蕩點頭:“是,的确如掌門所說。”
藥修長老眉頭緊鎖,也是重重歎息。
“長老是否也不願為我醫治了?”觀塵彎了彎唇。
藥修搖了搖頭,隻是一臉惋惜:“我是想不明白,你已修忘情之道,又至大乘境,已是半隻腳邁入了仙界,這一路走來,其中的辛苦自是不必言說,你怎就想不開為了男女情愛之事,自毀前程?”
他不徐不疾道:“于旁人而言,成仙或許是正道,可于我來說,此生與心愛之人相守才是正道。”
“男女之情怎能比得過尋仙問道?”
觀塵不欲再解釋了,隻道:“或許吧。”
“你傷得嚴重,救治需要耗費上百年的修為。你且記住,今日為你醫治,隻因隻有你才能管得住你那孽徒,望你傷好之後,切莫忘記牽制住那孽徒,莫讓她為禍人間。”
“好,我記住了。”觀塵看阿岫看一眼,阿岫輕哼一聲,别過身去。
阿岫查看過一眼,臉上多了些笑,将這幾人全放了。
觀塵抱住她,頭輕輕靠在她的小腹上,低聲喚:“阿岫……”
她抿了抿唇:“師父也覺得我是妖女。”
“阿岫不是妖女,但阿岫是個小壞蛋。”觀塵笑笑,“不要出去鬧别人了,好不好?有什麼怨氣朝師父來。”
阿岫坐在他腿上,翻滾去床裡面,夠到酒壺,往嘴裡灌了幾口酒,用足尖點了點他的肩,啞聲命令:“師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