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回去,啞聲道:“天還沒黑,不要招惹師父。”
阿岫臉一紅,輕哼一聲掩飾,起身快步走遠,嘀嘀咕咕指責:“師父從前還說自己能克制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師父已不是修道之人了。”觀塵拎起木頭跟在後面。
“哼,師父自己心思不正,卻怪在修道之上。”阿岫轉身,揚着下颌看他。
他笑着搖搖頭:“阿岫說得對,是師父自己心思不正。”
阿岫走回去,跟着他身旁小聲道:“阿岫心思也不正,今晚師父和阿岫多幾次吧,昨夜要多幾次,師父還裝害羞不肯,今日好了,心癢癢了吧?”
“不用撩撥師父了,孰強孰弱,晚上自會見分曉。”他笑着越過她,将木頭砸進地中。
阿岫臉紅了個徹底。她知道師父嘴皮子比自己厲害多了,隻是不愛說這些,可她總忍不住招惹師父,招惹完被說得啞口無言後又要不服氣。
“要來幫忙嗎?還是休息一會兒?”觀塵扭頭看她。
她犟着别扭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走過去:“來幫忙。”
有了木頭和竹子做框架,這一次牆終于沒歪了,闆闆正正豎了起來,圍成了四面的牆,他們學聰明了,還預留了窗子的位置。
“等牆幹了,加一個房頂就好了。”觀塵洗漱完,從儲物袋拿出些點心,遞給阿岫,“等牆幹得幾日,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阿岫接過點心,往他腰間一跨:“那今夜可以多幾次了。”
他哼笑一聲:“又說不過師父,又要惹師父。”
阿岫抱住他的腦袋,不許他說話:“誰說我說不過?我說得過。”
他剛好一口咬在她心口上,抱着她滾在鋪過的草地上,順手就推起她的腿彎,咬住她的唇。
剩下的時光,阿岫想再胡攪蠻纏也不能了。
流螢和繁星又來相會了,隻是在她眼前搖晃着,綠瑩瑩的光連成一片,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模糊的綠。
她胡亂喊着,有時叫的是師父,有時喚的是浮岚,還有時哭哭唧唧罵可惡的老男人。
“老男人?”觀塵越發賣力了,“師父歲數是有些大了,阿岫很在意這個嗎?可師父隻是年歲大了,身體并不老。”
她已聽不清了,也回答不了了,搖搖晃晃,魂都要散了。
不遠處傳來幾聲鳥鳴,她恍恍惚惚睜開眼,幹涸着嗓子道:“天亮了。”
觀塵親她一下:“師父知曉。”
她癟着嘴:“師父還要嗎?”
“還要,免得明日又心癢癢。”
“我錯了,師父,我嘴硬,師父饒了我吧。”
“師父還不知道你,你向來是嘴上認錯認得最快,心裡可是不服氣極了,這毛病,師父今日就給你好好治治。”
她再哭再鬧再撒潑打滾兒都沒用了,折騰來折騰去折騰地還是自己,最後也隻是認輸,坐在師父懷裡,任由他抱着。
天光已經大亮,太陽正在往上移,赤裸裸地照在他們的身上,不留一絲餘地。
阿岫已昏昏欲睡,偶爾垂頭小憩,卻又很快被叫醒,想睡睡不了,不睡腦袋又疼,想求饒也不管用,師父還越來越沉醉了。
忽然,一道呼喊聲從外面傳來:“神君!神君!”
觀塵和阿岫皆是一怔。
阿岫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道:“師父快去看看,是不是那群不知死活的修道之人又追來了?”
“不必去看,不是他們。”觀塵抱着她繼續。
“師父知曉是誰?”她扭頭看他。
“嗯。”觀塵頓了頓,還是解釋一句,“上山那日一直有人跟着我們,我趁你睡着之時出去看過。”
阿岫皺了皺眉:“是誰?”
“成安。”
“嗯?是他?”
觀塵捏住她的下颌,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阿岫很在意他嗎?”
她癟着嘴,捂住唇:“嗚嗚嗚,疼,師父咬疼我了!”
觀塵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我和他不怎麼熟,師父吃這種飛醋做什麼?”
“不熟?阿岫忘記為了氣師父做的好事了?自己做的孽自己償。”觀塵抱住她的腰,往下一壓。
她哼哼求:“我已經跟師父認過錯了,以後不會再做這種幼稚的事了。”
觀塵咬住她的耳垂:“你是已認錯了,但師父還沒有解氣,你等師父解氣了再說。”
外面的呼喊聲又響起了,阿岫連聲道:“師父!師父!他或許是有什麼急事呢?師父還是去看看吧?”
“天大的事都沒有現下的事要緊,莫逃,你昨日自己說的,要多幾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