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那件事之後,梳理噩夢就限制了至少兩人參與,也算是相互間有個照應。”
祝楓:“如果夢主很厲害,把兩個人都給洗腦了呢?”
大土豆搖頭:“一般來說洗腦一個人就是極限,畢竟這種洗腦得持續不間斷進行,同時洗腦兩人對精力消耗太大,夢主總會露出破綻。”
說罷大土豆伸出線條手拍拍祝楓:“放心吧,找隊友這種事情交給你加入的工作室老闆就行,實在找不到,可以去梳理師總群裡喊人,隻是那種會有點貴。同理,你自己接活兒也可以去那裡看看。”
點頭表示明白,祝楓想起對方之前說除了類型還有等級,便問道:“那梳理師等級是什麼?”
大土豆:“梳理師分為初級中級和高級,當你梳理的噩夢數量足夠多就會自動升級,不是很重要。”
感覺自己已經把該說的事情全部說了,大土豆又開始cue最後的流程:“那麼恭喜你通過梳理師考核,組織将會為你頒發梳理師證書,目前你的梳理師類型為掌控類梳理師,你沒有異議吧?”
看着祝楓搖頭,大土豆繼續:“那麼等登出全息考核後,出門右轉前往取證區,填寫編号便能生成證書。拿着證書激活腦室後,同時也能領取你的專屬登入腦機。”
考證送腦機?這麼好?
這個念頭在祝楓腦子裡隻閃了一秒,随即就被大土豆給撕碎了。
“當然,激活腦室和腦機需要額外花錢,價格也不算低廉。”
果然天下沒這麼好的事兒,祝楓歎了口氣,好在前兩天源的第二筆賠款也到位了,希望能買的起自己的職業起步裝置。
“最後然後關于激活腦室,這個不像考核,需要提前預約,現在最早也隻有明天能激活了。”
大土豆又調出一個新的光屏展示給祝楓,“雖然去哪兒的正規激活中心都行,但這家最近做活動,有打折,你可以看看。”
懂了,合作宣傳是吧,能打折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看祝楓記下了地址,大土豆順口問道:“好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對方這麼說了,祝楓自然不客氣:“關于考核中我梳理的模拟噩夢,我還能問點和它相關的事情嗎。”
“哦——?”
大土豆拉長音調感歎了一句,接着用兩條細棍手撐着它的下巴(如果那能稱為下巴的話),饒有興緻地看着祝楓,“請。”
面試官果然和監考員是同一人,看來也清楚噩夢中發生了什麼。
祝楓推測出了這點後,繼續道:“為什麼動物也會形成噩夢?我記得寵物身體裡的芯片是不會聯網的。”
福利學校裡有養一條被人遺棄的活體寵物犬,它的芯片就在腦門上,隻做身份認證用,沒有别的功能。
大土豆輕笑一聲:“你知道答案的,畢竟在噩夢裡她們已經告訴你原因了。”
祝楓聽着她接近明示的話,當然明白她的意思。
這場噩夢的夢主思維十分直接,明擺着告訴了祝楓,它在現實遭遇了生物實驗,并且還因為這場實驗去世。
那麼作為實驗犬,為了監控它的生命體征,芯片聯網也很正常。
祝楓想問的主要不是這個,她隻是想由此引出一個話題——有人在做克隆相關的生物實驗,這可是違法的。
真的不用去追究這個事情嗎,如果深入調查一下,應該能順着找到夢主的主人……
大土豆靜靜看着她:“這場噩夢的編号為v013,也就是梳理師組織記錄在案的第13個噩夢團,距今已經有20年以上的曆史。”
這話的潛意思便是想要追查,大概率已經晚了。
畢竟這種地下科學組織本來藏得就深,20年時間夠它們換七八個據點,想要找到難于登天。
現在唯一可以作為線索的大概隻有夢主主人的臉,但噩夢中那女人的臉就蒙着一層霧,辨識度極低。
祝楓想明白後便不再追問:“那我還有個問題,夢主能輕易将認識的人拉入夢中嗎?”
第一場噩夢中小雪母親将小雪拉入了噩夢,這場噩夢裡小狗将主人拉了進來,如果夢主拉人這麼容易,那早就該亂套了。
“你經曆的第一場噩夢裡,小雪母親的臨終執念便是小雪,再加上她倆距離近且同時昏迷,便出現了夢主強行拉人的嚴重事态。”
“而這場噩夢,小狗的臨終執念雖然也是主人,但動物的情緒波動遠遠沒有人類強烈,按道理來說是無法拉入任何人的。”
大土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中帶着絲審視,“是你幫的忙啊,掌控類梳理師。”
對方的語氣明明沒有任何變化,但讓祝楓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純白空間内陷入寂靜,一人一土豆冷靜對視着。
最終祝楓平淡點頭道:“我會注意的。”
大土豆笑了,點點頭:“這次的噩夢梳理過程我會做适當改動,所以在噩夢中聽到的事情自己心裡知道便好,不要四處亂說。”
祝楓雖然拿不準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聽上去它要做的事情對自己沒什麼壞處,便不再糾結。
“那麼恭喜你,考生祝楓,成功通過梳理師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