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在有一搭沒一搭想着,祝晴天似乎找人安完了手铐,開開心心地跑了過來:“我好了!”
不過介于她是小孩,那手铐裝飾作用更大,捏個拳頭就能從裡面鑽出來,還得時不時戴好以免掉出去。
祝楓替她把袖子拉下來,确保她手腕不會被手铐磨痛後問道:“我還要你的妹妹們,知道她們去哪兒了嗎?”
祝晴天很好說話,不過知道的确實也不多:“她們也有各自的罪,但我不清楚去第幾層了。”
看來沒有捷徑可走,還得老老實實一層層調查過去。
祝楓表示明白後,就帶着人準備走電梯去下一層。不過三人剛進電梯,電梯中就傳來警報的聲音,震耳欲聾就像是即将要墜毀一樣。
蔔一個急竄跳了出來,順帶把站門口的祝晴天也給吓得往外跑,隻留下祝楓一個人站在裡面。
那警報聲立刻停了,三人對視一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員工電梯,罪人不可乘坐。
于是祝楓又帶着兩人往回走,路過一個鬼差時仔細問了問,發現隻能穿過拔舌地獄,從對面的應急樓梯去下一層。
好吧,這下隻能一路逛下去了。
祝楓想着接下來要看到的血腥場面就歎氣,蔔倒是充滿興趣,臉上挂着惡劣的笑容,還吓唬祝晴天:“等會兒就讓你看看未來會變得有多慘!”
不過等三人穿過辦公區,進入到懲罰區時,聽着旁邊朗朗的讀書聲,蔔笑容凝固了。
“芽菲是我的神,我、我要一輩子守護她的……呃,笑容。”
“虛拟的世界……乘載了我們的夢想,我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了英雄死的那、那年。”
“這人雖然是職業選手,但太菜了,動作看着很不利索,換我就直接在中場選擇出手……”
“我媽活該生我,既然生了我就該好好照顧我!”
無數人拿着話筒尴尬地站在一個巨大舞台上,一句句念着自己曾經說過的垃圾話。
有的人滿臉通紅磕磕巴巴,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有的人不當回事兒,念着還有幾分自豪。
而舞台下站着無數像看猴子一樣的觀衆,他們會随着台上人說話發出嘲諷笑聲,或者湊在一起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什麼。
祝楓和蔔看着這場有些滑稽地公開處刑,半晌都沒人說話。
最終還是蔔開口了:“就這??”
這算得上個屁的懲罰,讓他上去講自己說的蠢話,以他的娛樂精神能直接編一首RAP唱出來,保證好聽。
雖然祝楓也覺得這種地獄刑法看着太過兒戲,但這是夢主制定的,總不能上去掏出刀子說“讓我來割他們舌頭”吧。
不過從這也能看出夢主的性格,可能身為護士長,就算是惡人,也不想讓其面對身體上的傷害。
那麼這樣的人,更不會考慮殺人。
祝楓稍微放下些心來,接着就看到一群鬼差沖上台,把明顯念着還挺自豪的的人給押到了後台,沒過一會兒就傳來痛苦慘叫。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看來夢主性格還是比較睚眦必報……
過了會兒,滿嘴是血的人又被踢了上來,當他們落在舞台上時,嘴裡的傷口開始愈合,等掙紮着爬起來後,舌頭又變回了原樣,可以繼續念過去說過的話。
似乎就要這樣反複重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蔔看着這場景,才算是滿意了,冷笑一聲:“要我來的話會讓他們變得更慘。”
祝楓:……不出意外的話,你都得先上台一趟。
想完她也沒對蔔的話做什麼評價,靠近大舞台後繞到人少的那邊,掰了掰舞台的木闆。
接着,她在蔔疑惑的目光中一用力,硬生生掰了一塊長舞台闆下來,還拿着颠了颠重量。
蔔:“……你這是在選武器?”
也不至于拿個長木闆吧,多不順手。
祝楓:“我看這個舞台似乎有回複效果,就想着拆一塊木闆會不會也有作用。”
說罷,祝楓胳膊随便在舞台銳利處一劃,弄出道巴掌寬的口子。
接着她将流血的胳膊放在木闆上方,果不其然血液快速凝固,傷口結痂後又恢複如初。
實驗完畢的祝楓滿意搓搓剛剛受傷的地方,把闆子邊邊角角的毛刺撕掉後拿在手裡:“好東西啊,我們又得到神器了。”
蔔難以置信開口:“你為了做這個實驗給了自己一口子?如果這闆子沒治療作用呢?”
“按着夢主的邏輯走的話,這就該有效果。”
祝楓語氣裡透着無所謂,“沒效果的話不就是身上多個口子。”
蔔:“……”
這人看着情緒挺穩定的,但為什麼有一種風平浪靜的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