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媽媽喜歡花這一點信息來看,假如我們真的把花園裡的花拔掉,或把花店送過來的花處理掉,還剪了花園裡的花,那媽媽一定會大發雷霆,我們就絕對違反規則了。”
“至于衣服的話,我覺得要分兩種情況。”在晾曬衣服這一事上,顧青葵想的要比紀殊更細一點。
其實她可以直接靠吃瓜值去辨别這一格内容的對錯,但她覺得有必要鍛煉自己的推測能力,不能對能力過度依賴。
吃瓜值的判斷手段,主要作用還是類似于對答案,檢驗自己的推測結果是否正确,等于是上雙重保險。
“如果我們能夠找齊一家四口的衣服,那麼多出來的奇形怪狀的衣服,就是真實存在的不合理,我們需要進行銷毀。”
“如果我們從洗衣機裡找出來的所有衣服都是奇形怪狀的,那麼,很可能我們的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我們把正常衣服也看成了奇怪的衣服。”
“那麼難題就變成要區分出哪些是雇主們的衣服,哪些是多出來的衣服。如果我們不能非常肯定地進行分揀,銷毀了正确的衣服,問題就嚴重了。”
聽了七瓜的分析,紀殊才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他有些慚愧地低聲道:“倒是我想的不夠全面了。那關于如何選擇花瓶,你有什麼想法嗎?我是認為可能要根據那個媽媽的喜好挑選花瓶,但我們好像無法找到任何和媽媽喜好相關的線索。”
顧青葵真有點思路,“我剛才留意了一眼那個架子上的花瓶,花瓶有不同花紋和顔色。我覺得可能是根據花瓶花紋色系,送過來的花要放在花紋和色系都能對應上的花瓶裡。其實就是花瓶和鮮花連連看。”
紀殊恍然大悟,連忙豎起大拇指,“七瓜,你一定是天才!”
顧青葵一臉得意,還要謙虛擺手,“哪裡哪裡~”
經過這一番分析後,顧青葵這才消耗兩百的吃瓜值,對第二格内容進行判斷和修正,把之前拍的照片調了出來。
她的虛拟觸摸屏已經設置了隐私模式,除了她之外的人都看不到屏幕上的内容,但大家能夠看到她操作終端的動作,知道她現在正在看屏幕。
當熟悉的力量感湧向雙眼,顧青葵又一次感覺到眼前有光芒一閃而過,再看向屏幕的時候,她不僅看到了被标出錯誤的規則,還能看到修正後的正确内容。
結果很驚喜,規則判斷這方面的答案,和她的推測幾乎一緻。
當在花園裡看到黑色的花時,拔掉花是錯誤的做法,正确做法是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從床頭櫃裡取出眼藥水,往眼睛裡滴兩滴眼藥水,再閉目一分鐘,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如果看到花店送過來的花是黑色的,也應當采取同樣的做法,而不是把花扔掉,再去剪掉花園裡的花。
花瓶的選擇方法也跟顧青葵的推測一樣,花店送過來的花,跟花瓶的花紋和色系有對應關系,按照對應關系選擇花瓶就行了。
比如花店送過來的花以白色為主,那麼就要選擇花紋是白色花朵,整體為白色的花瓶。
晾曬衣服時,面對多出來的奇怪衣服,也确實有兩種情況,跟顧青葵的分析一樣。
第一種情況,是闖關者并沒有被污染的狀态下,洗完衣服後能找齊雇主們的衣服,還多出了不符合人類身體結構的衣服,那麼通過烘幹機銷毀那些不符合人體結構的衣服,這個做法是正确的。
第二種情況,如果闖關者發現所有的衣服都變得奇形怪狀,不符合正常人體結構,根本就找不到雇主們原本的衣服,那就說明闖關者的精神污染已經比較深了。
闖關者需要先降低自身的污染度,之後才能分清哪些是正常衣服,哪些是多出來的衣服。确定可以分清後,才能把多出來的衣服進行銷毀。
但對于這種程度的污染,這個怪談的規則不再給出減輕的方法,需要闖關者靠自己解決。
顧青葵在進行查看的同時,也毫無保留地對阿九同步講解。
她的這些講解,在把紀殊聽的一愣一愣的同時,也讓直播間的觀衆再一次對她刮目相看,同時觀衆們也十分疑惑。
七瓜的這個吃瓜的天賦能力,具體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情報的?難不成她其實是有雙天賦?
在怪談中的兩個人并不知道直播間的彈幕情況,他們已經一邊低聲說着話,一邊往花園走去,決定先完成和花相關的工作。
花園在别墅的後院,後院面積也很大,整體格局呈魚骨型,有一條主路和很多小岔路,路和路之間就是花圃和小池塘以及一些其他景觀。
花圃裡種了當季的花,有各種各樣的顔色,沒有見到黑色的花,路的兩邊還安排了一些椅子,主路盡頭是一個亭子。
澆花的工具都在單獨的工具間裡。
在拿澆花工具的路上,兩人已經發現花圃裡有不少雜草,需要清掃的落葉垃圾并不多,主要需要一人澆水一人拔草。
紀殊二話不說就主動攬過拔草這個有點髒的活,除此之外,他還可以兼顧幫七瓜提水關水之類的事情。
顧青葵在分工方面挺無所謂的,看他好像很想拔草的樣子,就随他了。
在兩人已經把規則完全弄明白的情況下,兩人在工作時,還是比較從容的。
就這樣和諧平靜的工作了十幾分鐘後,澆花和拔草這兩項工作很順利,沒有任何意外……意外的狀況是花園栅欄外的路邊長椅上坐了一個人。
那人沒有過多的僞裝,顧青葵和紀殊在對方走進他們視野裡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認出這人正是那張合照上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