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假,兩個人湊近時,能聞見女人身上的暗香,猶如朦胧玫瑰氣味,沁人心脾。
溫向燭倒是意外女兒的親昵,也不太習慣她的行為,白皙的臉龐上浮了一層紅雲,嘴上雖是抱怨,但是明明是寵溺:“你這孩子……下次不許這樣了!”
“!!!”陸雲生看着母女情深,臉上的嫉妒都要藏不住了!他都很少親溫向燭!!!
溫向燭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女人,在那方面向來是主導,他意亂情迷的時候,想要親親她雪白修長的脖頸,都被她一腳踢下床!
他到現在還記得溫向燭嫌棄的目光,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那時候他心裡跟針紮似的痛,憤怒又難過!
這十年的夫妻情分竟然抵不過母女幾天的相處。
現在她居然能讓這個死丫頭親她臉,可見對她多縱容!而且剛剛她沒有出來反駁零花錢,可見她也是縱容!
溫梨在溫向燭心裡真的不一樣了!她們已經像真正的母女那樣相處,說不定哪一天他在這家就沒有容身之處了……
陸雲生的身子顫了顫,臉色蒼白,竟然像是大病一場,都快站不住了。
溫向燭瞄了他一眼,心底納悶:一個大男人,身體素質這麼差,風吹一下就要倒了?怪不得活那麼差……
女人也沒有扶他,盯着自己的漂亮又聰明女兒,巴掌小的臉蛋,白白嫩嫩的肌膚,一看就被養得很好,水靈靈的大眼睛,淺褐色的瞳仁乍一看清澈純真,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小狐狸,閃着狡黠的光亮,漂亮極了。
越看越滿意,心裡湧起無限驕傲。
……
“呵呵,沒想到你這個死丫頭能說會道的。”
窗戶關上之後,陸嘉南首先發難,扯了扯薄唇,眼眸冒着燃燒的火焰:“一個月6w星币,翻了快100倍,真有你的。”
溫梨的零花錢多了,那他的零花錢可不就是少了,這相當于拿了他的錢,真叫他怎麼不生氣?
“謝謝哥哥誇獎!”
溫梨一點也不生氣,聲音溫溫柔柔,對着少年露出一抹甜笑,笑容耀眼,憋得陸嘉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嘉北自然知道自家傻弟弟哪裡是她的對手,對着他搖搖頭,氣得陸嘉南憋紅了臉,扭着身子不看他們倆。
“不好意思啊,小梨,等會謝妄找我們,你知道的,我們不能得罪他,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陸嘉北言下之意就是丢下她,讓她用雙腿丈量學校呗!
謝妄……不就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幫了他們家那麼大忙,用這個名頭壓她,她能說什麼?
“哦~”
少女嘴巴一嘟,面無表情,但是陸嘉南明顯感覺到一股陰陽怪氣。
陸嘉南急了,長腿一伸,用腳尖踢她的小皮鞋:“哎,你什麼表情?等你自己下去,别賴這!”
這雙小皮鞋是溫梨新買的,她可喜歡了,一雙5000星币,平常溫梨舍不得買,特地開學穿的。
如今,被少年一踩,亮色的鞋面露出明顯的鞋印,髒兮兮的,像是從垃圾堆撿回來一樣。
溫梨最讨厭陸嘉南一臉傻乎乎的蠢樣,說話做事一點也不分場合,在家拽上天,不知道有什麼可傲的,看人永遠高高在上,也不怕扭傷脖頸。
“我就納了悶了,家裡的錢是我母親賺的,這艘磁浮飛艇也是溫家買的,溫向燭姓溫,我姓溫,你姓陸,請問我們家錢是陸雲生賺的嗎?小男人有什麼臉面在這唧唧歪歪的?”
淺褐色的瞳孔冰冷詭異,被她盯着渾身上下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寒意從心底起,他顫顫巍巍地居然不敢開口。
陸嘉南嚣張氣焰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隻能扯了扯陸嘉北的袖子,耷拉着眉眼,眼底一片可憐:“……哥,你說話呀!”
戴着金絲眼鏡的少年清秀俊美,他撥開弟弟的雙手,責怪他的魯莽,轉而對着少女微微一笑,微紅的眼尾上挑而銳利。
“我為陸嘉南的無禮道歉,可是我們的父親也是妹妹的繼父,我們都是一家人,妹妹怎麼這麼說呢?”
少年言辭懇切,容貌清俊,不知情的人真的要被他騙到了,尤其是他待人溫和有禮,襯得溫梨愈發咄咄逼人。
司機欲言又止,似乎想要站在陸家兄弟倆,為他們倆說句公道話。
公道話?還說什麼?
你們男的一丘之貉!
咱們大女人直說母道話!
溫梨讨厭彎彎繞繞的小男人,所以最讨厭口蜜腹劍的陸嘉北。
陸嘉北瞧着少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心下奇怪,她又想到了什麼壞主意?
她,要幹嘛?
莫名其妙的?
但是陸嘉南腦海裡閃過一絲光,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哥——”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磁浮飛艇裡,狹窄的空間裡司機和陸嘉南都驚呆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
他帶着不可置信的語氣:“哥,你不會……”
也要發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