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崎華月打着哈欠旋開房門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面之緣的十刃第六對着封鎖房間的結界狂轟濫炸。
她和破面四目相對半晌,然後當着葛力姆喬的面,緩緩地,緩緩地關上了門。
“……”
葛力姆喬氣絕:“小鬼你給我滾出來!你有本事在虛夜宮亂竄怎麼沒本事開門啊!你哥叫你回家!”
門迅速打開,探出一個腦袋。
“我覺得你再轟幾下,你家藍染大人就該冒出來了。”
動靜堪比墳頭蹦迪,死人都得氣活過來,你确定不是來報仇的?
破面不雅地翻個白眼,手上虛彈不停,“我有什麼辦法?藍染還真不放心你,設的結界跟個龜殼……一……樣?”
不怪破面的尾音變調,實在是少女指尖點上結界,看不出多餘動作地輕輕一推,結界随即無聲破碎的畫面太過震撼人心。
突然意識到眼前并非黑崎一護口中坐等救援的柔弱少女,而是會在十刃會議上挑釁自己的不安分家夥,葛力姆喬深感自己一顆淳樸的破面心受到了傷害,“你?!黑崎一護在耍老子?!”
黑崎華月跨出結界,瞥他一眼,“有些結界,外部很難打開,内部卻不用費什麼力氣,僅此而已。”
大概是初印象裡少女的态度太過惡劣,葛力姆喬總覺得剛剛那眼似乎也包含着對他大驚小怪的嫌棄。
自顧自走出幾步遠,少女停在虛夜宮的岔路口。記憶裡……她回房間的時候不是昏迷就是點了自動跟随,導緻如今完全記不清路線。
遂果斷放棄,扭頭問葛力姆喬:“走吧,不是要帶我去見一護嗎?”
葛力姆喬正悄咪咪學着黑崎華月的樣子從内側掰動結界,堅固到破面使上渾身的力氣都紋絲未動。
聽到少女的呼喚,他飛快把手縮回褲兜,揚了揚眉峰,投來的目光耐人尋味,“……好。”
我信了你的邪,你個狡詐的小鬼壞的很!
或許是重新回憶起的不愉快經曆和黑崎一護糊滿濾鏡的描述落差有點大,破面存心想刁難一下黑崎華月,因此在她拒絕了舉着/夾着/拎着離開的提議後,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全速響轉,溜着她少花了将近一半時間就到達了黑崎一護一行人的所在地。
對此黑崎華月搖手指表示,速度不錯,但比夜一姐差點,瞬步全開沒帶虛的。
呵~
于是等葛力姆喬理順呼吸,再度尋找少女的身影時,發現她非但完全沒受到快速移動的影響,反而已經自然地融入進夥伴中間。
葛力姆喬:氣成河豚.jpg
此刻,黑崎一護這邊可謂真正意義上的相顧無言。
他撓撓頭,左掃一眼難得表情平和的更木劍八,右瞄一眼冷淡點頭的灰青發色青年,再轉到青年身後擡手打招呼的茶渡泰虎身上。
兼職旅行者艱難開口:“……阿格拉?你是艾爾海森?那浦原先生說的學者……”
變了個顔色他竟然一開始沒認出來,簡直是旅行者之恥!
艾爾海森:“是我。”
黑崎一護:“……你為什麼會在破面那邊?”
更木劍八随口回複:“怎麼?他不是浦原派到虛圈幫我們開黑腔的嗎?”
艾爾海森目光贊賞地望了望更木劍八,爽快地把這個說法承認下來,“沒錯,我負責的工作是開黑腔。”
黑崎一護:……如果不是知道須彌發生的事,我就假裝自己信了:)
他指着書記官身後的混血少年,“那茶渡?”
艾爾海森的解釋更簡潔了:“路上撿的。”
黑崎一護:……
茶渡泰虎:……
更木劍八:?
當隊伍裡都是寡言人設的時候,總得有個人勇敢承擔發言的職責。茶渡泰虎自覺補充前因後果,“艾爾海森先生救了受到破面襲擊倒在沙漠裡的我,我們一起在浦原先生指定的地點設置了黑腔,幫助屍魂界的隊長們進入虛圈。”
“……我能知道華月是怎麼說服艾爾海森做這些的嗎?”
艾爾海森雙臂抱胸,語氣悠然,“書多事少離家近,住房寬敞,獨特大漠風光,大量可自由支配時間,休閑摸魚首選,除了上司惡趣味嚴重以外沒有缺點——華月的原話。”
“……這種一聽就是詐///騙廣告的文案不能信啊!”就算是自家妹妹說的也不行!
“我的任務非常簡單,也不需要費心做什麼。”
在這個世界生造了一個虛空系統,雖然還不清楚但絕對在藍染的眼皮底下幹了點其他事,這叫“非常簡單”嗎?那需要你費心的到底該是什麼事啊?!
憋了一肚子槽想吐,奈何須彌教令院書記官穩得八風不動,給高中生黑崎一護造成了巨大的智商碾壓效果。
“哦對,”似乎是橘發少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面部變化莫名有趣,瞳色清冷的青年破天荒地主動交代,“先前烏魯奇奧拉被我用(葛力姆喬那邊借來的)反膜之匪關了起來,算時間差不多該出來了,之後要多注意。”
“……”
注意什麼?怎麼從被你激怒的破面手裡活下來嗎?
黑崎一護扶額,體會到了區别于妹妹的另一種心累。
和男生們不同,黑崎華月受到了女孩們的熱情迎接。
井上織姬眼淚汪汪地擁住了笑容輕巧的黑發少女:“笨蛋!華月是大笨蛋!”
“對不起,讓織姬為我擔心了。”不知道說什麼好,先認錯總是沒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