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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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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研究的進步離不開研究人員的磨合,類比到在場的兩位科學家身上也同樣适用。

一方認為自己屈服于好奇心不得不捏着鼻子繼續不嚴謹的研究,另一方認為自己受限于學識的狹隘才導緻做個義骸都束手束腳,真正相處之下,卻都意外察覺對方是難得能夠跟上自己思路的人。

阿貝多發現,藍染惣右介對煉金術的理解獨到,缺乏基礎知識,反而對高深的魂魄異化反應造詣頗深。在追尋“世界的真相”這一點上,他的很多方法和經驗都行之有效,給了自己莫大的啟發。

藍染惣右介則發現,阿貝多摒棄了浦原喜助或者其他煉金術士那種對知識的偏見、敬畏,敢于追求生命的真谛。他探尋真理和未知,享受剖析、解密的過程,而不怎麼在乎最終的結果,是個典型的求知者。提瓦特的“人造物”們,好像都意外地在某方面展現出純粹、專注的特質。

這場針鋒相對到相談甚歡的逆轉事發偶然,經過曲折,細想卻實在是情理之中的結果。

或許向着“将要産生的東西”前進,是無論哪個世界人類都不會放棄的追求。

經過兩個世界的頂尖學者通力合作,義骸的制作方案順利敲定下來。

接了任務搜集輔助材料的華月還沒回來,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兩位科研人員的辯題慢慢朝周邊領域延伸開。

藍染惣右介一面查看記錄闆上貼地錯綜複雜的義骸分析資料,一面抛出話題,“聽說阿貝多先生跟随【黃金】萊茵多特旅行過一段時日,想必對她的行事有所了解,你認為現在仍可能有坎瑞亞或者萊因多特創造的生命誕生嗎?”

這提問太過泛泛,但涉及的對象不言而明。

落筆于畫闆上的動作微滞,白垩之子擡眸掃過看不出表情變化的異界學者,“據我觀察,她的存在方式不像我理解中的人造生命。”

“就真正的煉金術而言,創造生命并非不可能,不,抑或說正是因為坎瑞亞深埋地底,對孕育生命之術才産生了渴望,在無數嘗試後形成了如今我所運用的這一脈煉金術。”他撿起操作台上不知何時擱置的史萊姆凝液。黏質的膠狀物在他掌心煥發出生命初始的光澤,形體變幻抽長,當光芒褪去,風晶蝶扇了扇翅膀,從他的指尖飛離,“我們可以定向生命的形态,定向生命的屬性,甚至定向生命的進化方向。”

從蒙德圖書館和華月給出的信息裡提前知曉【創生】的煉金術,親眼所見卻是第一次,異世界的旅人也不由為其神秘的效果發出贊歎,“創造生命不再是神的特權,我或許有些理解坎瑞亞滅亡的理由了。”

操作煉金術的人則冷靜地搖了搖頭:“很可惜,同為【創生】,【人】的難度遠比元素生物難千萬倍。【黑土】——煉金術的語源,同樣是生命的根基。煉金術能制造無數個【你】,可它們沒有意識,是内裡空無一物的造物。”

四處張望了下,他選中置物架上的一枚雷霆數珠。又一次象征生命疊代的光華過後,地面上多出一具與藍染惣右介相貌完全一緻的軀體。

新生到湮滅,阿貝多和藍染惣右介都看清了那一刹“生命”的流向。

把時間拆分開來,在雷霆數珠即将為【人】注入呼吸前的無限分之一秒内,生命如同沙礫般潰散,不留下任何痕迹。

已經不是第一次目睹“自己”的死亡,男人褐色瞳仁冷淡地印着眼前并非由自己主導的殒命之刻,令他感到新奇的唯有一點,“所以,煉金術也無法解釋魂魄的來源。”

靈魂、意識、人稱之為“我”的本質,它們無法用煉金術觀測,無法用煉金術創造。

“對,新生并非憑空創生,煉金術中的制造需要【種子】。通過不同的媒介,煉金術才能完成創造。”

阿貝多時常有這樣一種思考,到底是什麼樣的【種子】,才能結出【人】這種生命呢?

他望向給出參考答案的異界死神,“這樣一想,屍魂界的魂魄改造技術真是很有意思的課題,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可以親眼見一見。”

“至于華月、或者叫她【深淵】,祂的情況類似于意識已然誕生,但找不到足以承載祂的物質,和你現在的狀态相似卻略有不同。比如尼伯龍根之骨,足夠堅韌的靈魂可以駕馭它,【深淵】卻隻會腐蝕它——你聽說過毒龍杜林嗎?”

藍染惣右介颔首:“我在圖書館讀到過,書中記載杜林是災厄時期破壞蒙德的魔獸,傳言被風神巴巴托斯和風龍特瓦林所殺——如果毫無反抗地被剿滅也算的話。”

阿貝多這下是真的驚訝了,“麗莎竟然同意你借閱禁書嗎?看來她對你的評價很高。”

“我不過是托了華月的福,她時常替麗莎小姐陪可莉玩耍。”說起這個,青年啞然失笑。

白垩之子,可莉的臨時監護人反而表情肅然起敬,“原來最近一直是華月在幫忙嗎,辛苦她了。”

他的神色明顯更加誠摯,“說回杜林,我的師父曾召喚過星之外海的生物,名為‘杜林’,她賦予杜林軀體讓祂去往充滿歌聲和歡笑的地方,而結局……你在書裡已經看到了。”

“……杜林帶來了災難,最終死亡,屍體落入龍脊雪山。”藍染惣右介陳述。

“沒錯,對地上的生靈來說,祂的血肉是劇毒,吐息是詛咒,歡歌是咆哮,玩樂是殺戮。”白垩之子放緩了語句,“華月……同理,甚至更嚴重,隻是主動拒絕、封印大部分力量,能停留在世界上而不被排斥出去已經是個奇迹了。這或許是無法獲準誕生的生命的共性,在宇宙法則中,她的生命和‘身份’不被承認。”

“她不屬于提瓦特,不屬于你的世界,不屬于任何地方。”

再度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平靜地幾近漠然,“用一個比喻,人體會自主消滅侵入内部的病毒,她對所有正常的世界來說就是那樣一個病毒,其存在本身便可能引發未知和災難。隻要是正常的世界,為了保護其中的生命,都不會接納她。”

藍染惣右介自認記性不差,他當然能回憶起原世界裡華月與他寥寥無幾的對話。

——“我可是人類啊。”

——“獲得家人,交到朋友,擁有可以回去的家,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我成為人類的意義。”

——“因為想要了解、想要學習、想要參與,所以我才會存在在這裡。”

少女無緣無故對【人類】執着的原因,如她自己所言,從來直白而簡單。

“這樣的她卻在我的世界裡成為了【人類】……嗎。”

極輕的自語被阿貝多捕捉到,他認同地順着這個方向琢磨,“那恰巧也是我好奇的部分。她現在的身體隻是普通人的血肉之驅,可種種迹象表明正是這具羸弱的軀殼将她穩定在世界上。這個現象非常有意思,值得探讨分析。”

“……我曾聽聞預言,二代水龍王将以人類的姿态降生,”但藍染惣右介不認同,并試圖自然地跳過這個話題,“關于元素龍王,我還有想要向阿貝多了解的事。”

索性效果顯著。

阿貝多被輕松引開了注意,“請講,我一定知無不言。”

一天後,華月帶着阿貝多指定的材料回到營地,制作義骸的前期準備進入尾聲。

再經過阿貝多和藍染惣右介整整一天的實驗,提瓦特的首具、大概也将是唯一一具義骸制作完成。

他們定下第二天,在雪山東面被罡風環繞的海岸邊完成義骸的實際着裝。

龍脊雪山終年冰寒封頂,千年不斷的霜雪似乎是延續絕望與憎惡的呼号。記載成傳說的曆史中,遭時間遺棄的地層間,這裡曾是一片蒼翠樂,山中都城沙爾·芬德尼爾坐落于此。直到幾千年前的某一日,天釘從天而降,為不知就裡的王國帶來天空的罪罰。

銀白之樹折斷,國民紛紛在極寒下死去,可他們至死都惘然不解,為何天上的使者不再降臨,也不知曉懲處下達的緣由。所有的祈禱、悲鳴、詛咒,都湮沒在無邊的永凍中,化作回響重歸冰雪。古國已亡,如今唯有覆雪之下殘留着隻言片語的斷章。

不過今天他們不是來考古的,因此眼見到達目的地,華月自覺把雪山曆史的講解告一段落。

等阿貝多找到處地勢平坦、四面開闊的雪地,三人簡單清理掉積雪,把義骸仰面擺到了地上。

最後調試一遍義骸,阿貝多剛站起身拍去身上沾染的雪花,就聽到了青年的訴求。

“阿貝多,接下來請你帶着華月離遠一些。”藍染惣右介垂着眼,端詳地上神态安詳的義骸。

阿貝多微愣,“……你應該明白這不是最佳方案?”

“你們留在這裡反而會讓我束手束腳。”青年言辭堅決,目光掃過附近無聊到摧殘深赤之石的少女,定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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