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芳,”這兩個字在菅原近羽轉輾出幾分感慨的意味,“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還沒等在場的DCPD反應過來,原本盤旋在瞪羚幫頭頂的無人機調轉方向,接連如暴雨的炮火就朝他們襲去。
哀嚎中有人撕心裂肺地朝菅原近羽喊道:“您這是做什麼?!”
這句話徹底葬送了他逃跑的機會,話音剛落,無人機炮管射出的炮彈就轟飛了他的腦袋。
出于人道主義,菅原近羽還是低聲回答了一句:“送你們去地獄啊。”
季疇皺眉避開菅原近羽身後人間煉獄般的場景,卻也沒有出聲阻止。
除了瞪羚幫之外還有其他幫派,都是等在此處想從菅原集團的科研基地撈點好處的,此時都愣愣看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宋招玉的目光在身邊的赫裡和季疇兩人間不斷跳轉,終于頭疼地問道:“菅原家那個究竟在發什麼瘋?”
還在為幾年前被刺行為心虛的赫裡殷殷剛準備開口,就聽菅原近羽的聲音傳來。
無人機已經停止攻擊,他的聲音在衆多大眼瞪小眼的人群顯得格外有分量。
“我們該走了。”
聞言宋招玉幹脆站出來,赫裡緊随其後。
菅原近羽:“啊,你就是宋先生吧,和你父親長得很像啊,說起秦先生,他可真是幫了我不少忙,一起走吧,他會很高興見到你的,但您高不高興就兩說了。”
宋招玉沒有理會這人一籮筐客套話直奔主題:“去哪兒?”
“當然是菅原大廈了,我和我父親也很久未見了,兩對父子相見,你别說還有點讓人動容。”
神知道是動的哪門子容,菅原太郎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估計就是菅原近羽了。
菅原近羽自顧自掏出一張黃色符紙,等符紙被他折成一個小三角後毫無預兆地燃了起來,見狀他心情大好的對宋招玉說:“你們那裡的東西真是有意思,比這裡任何交通工具都快。”
符紙燃盡,距離幾人約兩百米處的空間開始扭曲變色,直到變成一個螺旋狀的漩渦。
“好吧,有時候還是有些誤差。”
赫裡在宋招玉耳邊小聲道:“哥你不用理他,他十多年不怎麼跟人說話,給腦子憋出問題了。”
宋招玉隐晦地翻了個白眼,拽着季疇朝傳送門走去。
恢複松殿禦芳記憶的季疇有點不情願,卻被不容置喙的力道直接抓走了。
系統在宋招玉腦袋裡叽叽叫:“你生哪門子氣,要是這些事能順利解決,你也算完成任務可以回家了。”
煩死了。
菅原近羽和赫裡跟在後面。
菅原近羽:“他脾氣好差。”
赫裡雖然在心裡有些認同,卻還是反駁道:“你脾氣很好?”
“當然。”
“……”
等衆人邁過傳送門,周圍的場景逐漸成型,秦淵老神在在靠在牆上,旁邊是灰頭土臉白發還烤成焦糖色的菅原太郎,以及被綁成粽子的柳輕。
秦淵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刻意不看他的宋招玉,心情微好地翹了翹嘴角。
率先出聲的是菅原近羽,語氣一如既往飽含刻薄的溫柔。
“真是好久沒回來了,我們家是瀕臨破産還是說您已經老得走不動路了,所以換了個這麼小的辦公室。”
宋招玉環視了一圈約一百平隻空落落放了沙發和辦公桌的辦公室,實在不知道小是怎麼定義的。
接話的是秦淵:“這不是他辦公室,他炸了辦公室想拖住我逃走,但沒成功。”
“唔唔唔嗚嗚。”
“行了行了别哼唧,這不是在給你解嗎,怎麼給捆成這樣,這是用了多少根捆仙索?”
原本柳輕是宋招玉安排在菅原大廈附近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能克他的人就那麼幾個,偏偏遇到了最強的那個。
秦淵找補道:“你小師侄太鬧騰,我又不能給他打死。”
“那你給他打殘啊。”宋招玉反唇相譏,說完又覺得自己幼稚,要怪也得怪秦淵閑得摻和菅原家的事。
菅原近羽拍拍手,“好了各位,該幹正事兒了。”
說完窗外大樓的全息屏幕上清一色出現了菅原近羽的臉。
此時,一場全球直播碾壓各種綜藝直播,占據所有新聞頭條。
“各位大都會市民下午好,好久不見,希望大家還記得我。”
“我的父親菅原太郎由于年邁,身體狀況每日愈下,因而無視法律規定私下研究明令禁止的克隆技術。”
“經過慎重思考,我決定将此事披露出來,讓菅原太郎獲得應有的懲罰,以儆效尤。為了一己私欲而藐視人性,作為一家超大型企業的掌舵人,這無疑會給所有人類帶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