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盞:……
菜刀哥。
這就是組長取出來的名字嗎?
啊?
他還算淡定地接受了菜刀哥的人設。
支架、補光燈、他為了畫質新買的高清手機(據老闆說是網紅專用款)。
cos服、彩妝用品、一幅打印出來的甯澤魚照片。
還有手中的一杯水。平常他化久了,就會容易渴。
全部準備就緒。
萬事俱備,夏盞打開直播攝像頭。
因梁靜極有商業頭腦的預熱,直播才打開,就有成百上千條彈幕湧上來。
【哇,老婆,我等了你足足七十二個小時。想你想到快要發瘋,下次能不能做個日更主播呢?】
【美女,你坐得太遠了,請你将那張美麗的臉蛋湊近來一些好嗎?我想要被貼臉殺。】
太遠了嗎?
夏盞皺了皺眉。
他沒有直播經驗,以往錄視頻,他坐的就是這個距離。對于直播來說,會太遠嗎?
無論如何,老闆的意見都得服從。
夏盞很乖地,把他的凳子,往前挪動了兩步,并且把他的臉湊近了一些,調試了一下焦距,他歪了歪頭,故作溫柔的聲音從他嘴裡吐出。
“這樣可以嗎?”夏盞說,“不行的話,我再調試一下。”
他不能用以往我行我素的态度對這些直播觀衆,他這兩天連日連夜地學,明白對于直播來說,對面的觀衆,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彈幕有一瞬間的卡頓。
繼而,再度爆發。
【可以!很可以!老婆你離得越近越好!】
【主播湊近鏡頭貼臉殺的瞬間,我的運動手環給我報警了……它說我心率過快。】
【主播的内容很好,一架飛機送你。】
要念觀衆打賞的禮物。
這夏盞當然明白,他一字一句地念道:“謝謝三少是我的本命這位朋友送的飛機。謝謝,主播給你比個心。”
然而他嘴上說着比心,卻沒有一點行動。
純粹的畫大餅。
然而還是能讓這位“三少是我本命”幸福地樂過去。
【啊?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看到甯澤魚的照片貼在牆上?夏夏也喜歡玩紙心嗎?好玩是好玩,就是有點恐怖,我不敢晚上玩。】
夏盞看到這條彈幕,點點頭:“嗯,我今天就是要出甯澤魚的cos妝,如果大家覺得不太像也請見諒哦,畢竟本人和甯澤魚長得毫無相似處。”
确實。
一點不像他。
夏盞玩遊戲的時候,就發現甯澤魚和他的五官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前兩天他花心思試妝的時候,這一想法更是在他的腦子裡不斷喊話,
這讓他模仿起甯澤魚起來,稍微有些困難,但這當然難不倒夏盞。
【原來真的要出甯澤魚的cos妝啊,怪不得挂了一張他的黑白照在旁邊。】
【本來就是恐怖遊戲,這樣挂一張黑白照,氣氛更加……救命。】
夏盞:“抱歉哦。家裡沒有彩打的。”
【沒關系,甯澤魚入贅何采蝶。采蝶是鬼女,甯澤魚就應該嫁雞随雞,嫁鬼随鬼。】
【好一個嫁鬼随鬼,這位姐妹,肯定也是紙心十級愛好者!】
夏盞坐直了一些,“好的,我要開始了。”
大家稍微屏住了呼吸。他們對夏盞的美貌是認可的,但對于他出妝容,尤其是cos妝,仍然秉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尤其是這種大熱角色,cos得不像不僅會被罵OOC,還會被網友戳脊梁骨是在蹭熱度。
不過夏盞就是在蹭熱度,這倒也沒錯。
進入到化妝階段,夏盞讀彈幕就沒讀得那麼積極,他技術再高超,也沒辦法一心三用。他習慣于在化妝的時候,為鏡頭前面的觀衆展示産品和講解用意。
這樣一來,即便他的妝容還未成型,就已經折服了不少的觀衆。
【我就說主播能用菜刀修眉,還有什麼做不到的!我昨天學着主播的樣子去修眉,被我媽媽吐槽是在發瘋。】
【我對美妝一竅不通哎。你講的我都聽不懂,我隻要欣賞盛世美顔就可以了。】
【姓容的是周扒皮送您一套海景房。】
【姓容的是周扒皮:主播好看、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