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舟剛剛分神了,所以有些心虛,他隻聽到幾個關鍵詞。
莫臨淵徹底拿江舟沒辦法了,他低頭看着江舟的腦袋,從頭頂,一點點往下瞄,視線在江舟的脖子處停住了,莫臨淵強制自己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莫臨淵直起身子,回到剛剛那個位置,徹底安靜下來,不再說話,易感期還是有些難受的,他再跟江舟說話,就真的無法控制自己了。
江舟見狀也沒說什麼,兩人都默認的等待着其他人過來開門。
時間過的有些漫長,江舟又把那本書掏出來了,休息室内幾乎隻有江舟翻動書頁的聲音,空氣中莫臨淵的信息素已然很是濃厚了,而江舟渾然不覺。
良久以後,休息室門口傳來聲音,江舟走向門口,看着門打開了,是一位不認識的Alpha,應該是别的班的。
這位Alpha穿着校服,身材挺拔,相貌端莊。
Alpha望裡面瞅了瞅,立馬捂了下鼻子,這個房間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太重了,Alpha會本能的排斥其他Alpha的信息素,太有侵略性了。
他看着眼前的江舟,若有所思,他眼前的一定是個Beta,要是Omega的話,這會就很難說了。
“我就不進去,你拿着這個抑制劑給莫臨淵。”他才不樂意進去了,裡面全是信息素,他作為Alpha,聞起來太難受了。
這位Alpha把一個盒子遞給江舟,轉身就準備走了,他還留下了一句話:“記得幫我跟他說下,下周别忘了和我去打球。”
江舟拿着盒子走回到莫臨淵身旁,皺了皺眉,從盒子裡抽出一針抑制劑來,他沒忍住,摸了摸莫臨淵的額頭,看起來很燙,摸起來确實也很燙啊。
莫臨淵閉着眼完全沒反應,像是睡過去了一樣,江舟還打算從盒子裡翻找說明書來着,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給Alpha打抑制劑。
“直接打在手臂上。”莫臨淵睜開眼凝望着蹲在他面前的江舟,視線中是江舟忙慌的手在擺弄着抑制劑。
江舟點了點頭,揭開針頭的覆蓋物,小心的将其紮在了莫臨淵的手臂上,江舟的手心裡是莫臨淵的體溫,好像摸到了心髒一樣,一跳一跳的。
抑制劑的針管的頭很短,摁一下就可以慢慢注射到身體裡。
“剛剛那個Alpha說,讓你記得下周和他去打球。”江舟眼神往莫臨淵臉上帶了一眼,随後又轉向針頭。
針液很快就輸完了,江舟取出針頭,把用完的抑制劑放回到盒子裡。
“好。”莫臨淵淡淡回應,臉色還是紅紅的。
江舟收拾好東西站起來,說:“你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我就先離開了。”
回應江舟的依舊是一個好字,江舟低着腦袋從休息室離開了,他從羽毛球場大門口離開的時候,感覺人群中好像有人在偷窺他。
江舟往回一看,裡面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是誰,江舟樹敵不多,來來回回就兩個人,舒明洋和路訣,這種下賤的做法很像是路訣的做法。
但沒有證據,江舟也不好說,這次确實是他沒有防備,幸好遇到的是莫臨淵,幸好是他。
傍晚,江舟收拾東西回家路上,心緒雜亂,回想着他一整天究竟都幹了什麼,直到想起莫臨淵那張臉,心緒難平。
仍然到睡覺前,江舟依舊沒能夠把莫臨淵從腦海裡抹幹淨,一閉上眼睛,恍惚間就聞到那股獨屬于Alpha的味道。
運動會結束後,江舟一個人寫材料,寫了好幾天才寫好,提交給了喬緯。
江舟這幾天寫材料寫的,有些疲倦,一個更壞的消息發生了,江舟生病了,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發燒了,一生病就難受的要死。
他打算請幾天假在家休息,江舟這天上午才意識到自己有點低燒了,下午還沒上課,他就打算去向喬緯請個假。
喬緯給他批好假了,江舟拿着批好的假條,回到教室準備收拾東西,下午直接在家裡躺着。
倒不是江舟喜歡請假,是因為他一生病就必須休息好,不休息好,病就很難好,這就是江舟身體羸弱之處。
江舟的頭稍微有點暈,他動作比平時緩慢,收完書,拉着書包就打算出門了。
門口正是莫臨淵,莫臨淵拉住了他的手臂,江舟疑惑,平時,他不小心碰到莫臨淵,莫臨淵都要拍一下,嫌棄的不得了,這下居然主動拉他?
“聯系方式。”莫臨淵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頁面,塞到江舟懷裡,示意江舟輸入自己的手機号碼。
江舟一時語噎,他倒是沒見過這樣要聯系方式的,有點霸道,江舟還是敲打着屏幕,輸入了自己的電話号碼。
把手機遞回去了,江舟背着書包準備離開了。
“江舟。”莫臨淵一如往常喊着江舟的名字,永遠都是那麼簡潔。
江舟回頭望了一下,他永遠都不想到,莫臨淵會對他說四個字:“好好休息。”
聽到這幾個字後,江舟像見了鬼一樣,從原地逃竄到校門口,剛剛那四個字就像是江舟發燒發出來的幻覺一樣。
下午江舟到家後一直在睡覺,渾然不知道這幾天,莫臨淵易感期與一個Beta獨處的消息已經滿天飛了。
直到一個電話打過來,江舟從夢中驚醒,整個人渾渾噩噩。
他看到手機顯示屏的幾個字,瞬時間,萬念俱灰,是楊岚,是他的母親。江舟看到這個名字,滿腦子隻有逃避。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江舟心頭一片空白。
“江舟,你解釋下,你怎麼剛上高中,就勾搭人家Alpha了,懷了沒?”楊岚熟悉的女聲從電話那一頭傳過來。
這個日日夜夜支配着江舟的恐怖的聲音,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