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淵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他皺着眉問他,為什麼要做那麼多浪費時間的事情,江舟很坦誠的說他就是缺錢,他不覺得莫臨淵問這話有惡意。
因為了解對方,所以明白對方說出一句話後都會有合理的依據。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舟也越來越焦慮,期末過後,江舟能待在這個屋子的時間隻有短短兩月的時間了。
他不可能停在原地的,他必須往前走才有未來。
江舟如同往常一樣繼續在暑假找臨時工,直到一天,他提早回來,發現莫臨淵的易感期到了。
這天,外面下雨下的很大,整個天空都是烏黑的一片,雷閃電鳴,夏季的雨來的格外的倉促,大雨一陣又一陣的掃蕩着大地。
江舟輸入密碼,提着書包和濕漉漉的傘進了門,挂好傘後,他貓着腰換上了拖鞋,提着書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的窗簾拉上了,很黑,江舟打開燈,把書包扔到沙發上,從衣櫃裡找出幹淨的衣服,換上了,因為身上的衣服有點濕濕的,所以要換幹點的。
突然想起,他好像很久沒在屋子裡見到莫臨淵了。
江舟思索了一下,自顧自地跑到了莫臨淵的房間門口,在門口站了很久,想着要怎麼和他搭話,他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輕輕敲了敲門。
裡面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叮咚一下,江舟看到了手機上的消息。
莫臨淵:門沒鎖。
江舟想着這應該是準他進去的意思吧,于是他扭開了門把,房間裡鋪面而來的是奇怪的味道,江舟隻能聞到一點點,但是說不上來。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小燈,江舟循着光源走過去,才發現了正在休息的莫臨淵,坐在床頭,眯着眼,看起來有點發燒。
“莫臨淵,需要我給你去買點藥嗎?看起來好像燒的有點厲害。”江舟瞥了瞥床頭櫃子的上的小瓶子,不知道是不是退燒藥之類的。
莫臨淵捂了捂額頭,說:“不是發燒了,是易感期。”
這個世界上,莫臨淵也就放心江舟這樣的Beta在他易感的時候和他單獨待在一起了,江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随後,他啞着聲音說:“江舟,幫我去買抑制劑可以嗎?”
“好。”江舟一口氣答應了,提腿就跑,穿着拖鞋就出門了,他不想看到莫臨淵那麼難受。
而後,江舟才想起來現在外面是大雨磅礴,他又灰溜溜的從樓下上來,跑回來拿傘,江舟拿傘的時候頓住了。
一個大膽的念頭産生了。
江舟放下傘,再次來到莫臨淵的房間裡。
房間裡一片昏暗,Alpha的信息素充滿了整個房間,周遭十分幽靜,雨聲不斷敲打着窗戶,掩蓋了其他微小的聲音。
莫臨淵看着江舟,視線交聚。
窗簾的縫隙中通過一道忽閃又極亮的光,一聲巨響的雷劈了下來,與此同時,江舟的一句話也如同這道雷聲一樣響亮。
“——莫臨淵,你,要抑制劑,還是我?”
江舟的聲音在雷聲過後落了下來,眼神中浮着不明不白的情緒。
一個單薄的Beta就站在莫臨淵面前,問出了這樣的問題,莫臨淵見過很多手段,倒是沒見過那麼直白的。
莫臨淵毫不遮掩臉上的驚訝,他是幻聽了嗎?這個人是江舟嗎?
“那我給你買抑制劑去了。”江舟見莫臨淵沒有做出選擇,便轉身準備離開,心跳變得很快很快,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江舟還沒走幾步,一個極快的身影立馬鎖住了他,莫臨淵顫抖的從床頭下來,從後面抱住了他。
那道常年誘惑着江舟的聲音,此刻在他的耳邊低語:“我要你,江舟。”
易感期的Alpha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力氣有多大,江舟整個人被莫臨淵框進懷裡,骨和肉似乎都要緊緊貼合在一起。
江舟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現在算不算趁人之危?沒想到,有一天,他也那麼卑鄙。
“好。”江舟低聲回應他,又企求道:“你先松開我,抱得好緊,要透不過氣了。”
莫臨淵松開了他,他慢慢轉身,擡頭直視着莫臨淵,伸出手來,輕輕撫摸着莫臨淵的臉龐,手掌下是溫軟的皮膚,踮起腳來,主動吻了過去。
興許是前兩次親吻過的原因,江舟也算是學會了怎麼親。
而處在易感期的莫臨淵侵略性極強,直接撬開了江舟的齒關,放肆的攪弄起來,無節制的享受唇齒間的纏綿。
江舟才剛剛學會要怎麼在接吻的時候換氣,轉眼間,擡眼已經是天花闆了,還有莫臨淵的滾燙的氣息不斷的提醒着他。
身下是柔軟的床,充斥着一切與莫臨淵有關的味道,江舟在莫臨淵的注視下,伸手解開了自己衣服的第一顆扣子。
“别看...”江舟被他盯着,有些害怕莫臨淵真的吃了他。
哐當一下,莫臨淵一扯,襯衣的所有扣子都開了,江舟咽了咽口水,他就知道便宜沒好貨,這衣服比他還不争氣。
莫臨淵扣着他的後頸,僅僅是分開了幾秒,又迅速的貼上嘴唇,一點點的侵奪着江舟的空間,江舟努力的跟上他的節奏,熱烈的回吻。
對于莫臨淵來說,作為頂級的Alpha,在這個充滿他的信息素的房間裡,Omega隻能在情迷意亂下選擇臣服,在本能驅使下,滿足Alpha的欲望,任人宰割。
可江舟是Beta,不會被信息素所誘導,所以他的一舉一動皆出自于真情。
正是因為這一點,莫臨淵親的狠勁兒更大了,誓要把江舟一點點蠶食,據為己有。江舟臉上的任何表情都會被他收入眼底,包括江舟的緊張、害怕、不安。
江舟被莫臨淵這張臉惑的找不着南北,微微紅着臉說,喘着聲說:“可以了嗎?”
可莫臨淵忽然抱住了他,蓄勢待發,露出很真摯的感情,一字一句的說:“江舟,我要聽到你說你愛我,我才願意繼續。”
“嗯,我..愛...你。”江舟斷斷續續的說,眼神瞄向别處,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壞掉的機器一樣,從亂碼中蹦出幾個正确的字。
“再說一遍吧,寶寶。”他低聲說着,一邊親吻江舟的額頭。
江舟吃痛的時候,聽到後面兩個字,眉頭都舒開了,他聽話的又說了一遍,可是莫臨淵就像是故意的一樣,讓他說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莫臨淵滿意為止。
因為是莫臨淵漫長的易感期,江舟有時候醒來的時候都分不清是白天兩點還是晚上兩點,這場大雨斷斷續續的下了好幾天。
每次醒過來的時候,莫臨淵都緊緊貼着他,然後像是安慰他一樣,親親臉蛋。
可怕的是,江舟體質并不像真正的Omega一樣,所以在中途中有點脫水,□□缺失,他迷迷糊糊中,莫臨淵抱着他,摁着下巴一點點把補充□□的水喂到他的嘴裡。
隻是,在這中間,江舟想起了一點痛苦的記憶,從莫臨淵忍不住把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身體裡開始,噩夢就如同鬼魅一樣在歡好中纏繞着他。
而每當痛苦來臨之時,異香環繞,愛人的聲音帶他忘記一切。
“...以後,我一定是,見你一次,愛你一次。”
相應的,正是,愛一次,痛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