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從懷裡仰頭看,愣愣的說:“這不是我的。”
“要不是我早點來,你是不是就和程楚钰去酒店了?”莫臨淵吃醋了,醋的很明顯,但依舊耐心的等江舟解釋。
江舟思索了一會,覺得大概率是吃飯的時候别人給他塞的。
“不是,應該是别人塞給我的,但我不知道有這張卡,不然我早扔掉了。”江舟解釋完,又爬回莫臨淵的懷抱裡。
他的懷抱真是溫暖的地方,酒醉的江舟肆無忌憚的表達着自己對莫臨淵的依賴。
“真的嗎?你能答應我隻跟我在一起嗎?嗯?江舟?”莫臨淵拍了拍江舟的背,江舟酒後顯原型了呢。
江舟能聽見莫臨淵的心跳聲,平穩有力。
他喃喃的說:“不能答應,但我也不想和你分開。”
“不能答應也不想分開,江舟啊,你是想腳踏兩隻船嗎?”
“沒有,你是我唯一的船,唯一能渡我的舟。”
江舟感覺自己在說着亂七八糟的話,可他已經很努力說話說的很有邏輯了。
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聲笑,莫臨淵托着他擡高,直直的看着他的面容,真誠又凝重的說:“但你應該答應我,隻跟我在一起,也不能分開。”
“我不敢。”
“你必須敢。”
“好,我敢。”
莫臨淵還是不太信,又問:“舟,我不在意過去的七年裡,你心裡有沒有别人,但你起碼答應我以後都得有我。”
江舟微微眯着的眼睛瞪大了一些,緩慢的說:“什麼過去的七年有沒有别人,明明一直都是你。”
“怎麼證明?”
“你靠近些。”
江舟輕輕的親了一下莫臨淵的側臉,帶着淺淡的酒香味。
“所以呢?”莫臨淵不解。
江舟靠在肩膀上,說着他自己都搞不懂的事情。
“我對别人都沒有過這種欲望,我很痛苦的時候,隻想死,一了百了,唯獨跟你待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産生了一點活的想法。”
“其實,我和你結婚是有私心的,我有的選擇不止一個,但我隻想選你。”
他說的是實話,江舟從高中時代到大學,學校都是頂級的,能接觸的有錢人多了去的,他要真想靠着結婚還債,選擇本就不止莫臨淵一個。
而莫臨淵充耳不聞,仿佛隻聽到了選擇不止一個這句話。
“原來我隻是個選項啊。”
“你到底在聽什麼?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江舟一生氣,直接堵住莫臨淵的嘴,氣憤的親來親去,莫臨淵見到那麼主動的江舟,心裡簡直樂開花。
濕潤、滑膩的舌交纏在一起,粘膩的□□流淌着,唇齒間的溫熱讓江舟欲罷不能,他仰着頭,像接受着神明的垂愛,主動又小心的濕吻着。
才過一會,江舟就吻累了,喘着氣趴在莫臨淵肩頭一動不動。
“我想睡覺了。”
“好,洗個澡再睡吧。”
江舟轉眼間被莫臨淵扛到了浴室,扒的幹幹淨淨的,丢在了浴缸裡,江舟趴在浴缸旁邊,像怕被水溺死的貓一樣掙紮,很不聽話。
“我不要洗,我要親你。”江舟無可救藥的往莫臨淵懷裡拱。
江舟撅着嘴往前湊,莫臨淵是真慣着他,哪怕是被蹭的衣服上都是水,也答應他,江舟濕哒哒的手臂緊緊的扣着莫臨淵。
浴室雲霧缭繞,水蒸氣充斥着房間,溫暖的燈光照着每一處,一切都清清楚楚。
江舟恨不得爬出浴缸整個人挂上去,腿扭捏又不安的在熱乎的水裡蹬着,江舟扣着莫臨淵,分開一會兒,又貼上去。
莫臨淵看着ChiLuo的江舟,憋着勁兒把他推開,喊道:“不能親了,洗完就去睡覺。”
他感慨,幸好沒讓江舟自己洗,這個狀态他都怕江舟溺死自己在浴缸裡,但是,江舟怎麼老在點他的火,他才不想對着一隻酒鬼下手。
給江舟終于折騰着洗完放床上睡着,莫臨淵才去洗澡的,一個人在浴室裡呆了很久。
江舟早上醒來的時候,以為是在自己的房間,結果差點被吓到,看到莫臨淵又放心的躺下來。
細細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江舟尴尬到無地自容,又偏偏他都記得,不是說好喝了酒都會忘記的嗎?
他不覺得他對莫臨淵說真話的時候尴尬,他覺得尴尬的是,莫臨淵居然給他洗澡!
瘋了,一定是幻想。
可是他記得很仔細,記得莫臨淵是怎麼扒他衣服的,瘋了,都瘋了,莫臨淵腦子是有問題嗎?就不能直接把他往床上一放就得了。
他不僅覺得莫臨淵瘋了,他也覺得自己瘋了,簡直像是人格分裂,江舟是絕對不會承認昨天晚上的自己的。
升高的體溫讓江舟覺得有點過熱了,伸出一隻光滑的腿,仔細一瞧,沒!有!褲!子!
江舟轉頭看着旁邊的莫臨淵,恨不得把他叫起來,問他睡褲去哪了。
但他又不敢真的把莫臨淵叫醒,心如死灰的躺着。
感受到旁邊動靜的莫臨淵慢慢睜開了眼睛,眯着眼,頂着一張無死角的俊臉靠在江舟的頸窩裡,呼吸的氣息湧在皮膚上。
江舟面無表情但是臉紅:“我褲子呢?”
“懶得給你穿了。”
“好。”江舟咬牙。
忽地,被子裡的一隻手摸上江舟薄薄的肚子,輕柔的摁了一下。
莫臨淵啞着聲問:“為什麼你的肚子上會有一道疤?”
江舟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