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船附近有很多人,大家都在往前擠,想對管理逃生船的水手亮明自己的身份,獲得一個位置。
水手見狀,大聲喊:“嘿!先生們!女士們!排隊!讓孩子們先上船!接着是女人,男人,老人在最後!”
即便他大聲呼喚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不顯眼,至少時不時就有不符合條件的人已經上船卻被拉下來。
在這場人為制造的海難中,人性展現的淋漓盡緻,水手在衆人的眼中就像劊子手,手中拿着刀,随時能向他們砍來。
但正是這群水手保證了孩子們被一船一船的送走。
被送走的孩子們在逃生船上哭,沒來得及走的家長們看着自己的孩子們獲得了生的希望卻馬上面臨生離死别在那抱頭痛哭,沒有上船資格的人們隻能眼睜睜看着船上的救生船在不斷的減少,直到沒有。
一時間船上彌漫着凄涼與哀怨,忽然有人說:“快去甲闆上,有人看見某個官員在調直升機了,我們一定能獲救!”
心裡有微小希望火種的衆人又開始蜂擁往甲闆上跑。
站在原地不動的四人就顯得格外顯眼,赤井秀一和冷笑的琴酒對上了視線。
那一瞬間他就看懂了琴酒的眼神,琴酒在說“小老鼠,抓到你了!”
原來是個局啊!
赤井秀一拿出自己随身攜帶的匕首,狠狠的怼到波本的脖子上,對着琴酒說:“如果不希望你們重要情報人員被劃破頸動脈的話,不要再靠近一步!”
琴酒站在原地,見赤井秀一沒意識到這裡的第二個人,看見赤井秀一毫不猶豫匕首怼到零的脖子上,諸伏景光小心翼翼的繞到赤井秀一身後。
怎麼着你們FBI的命是命,我們公安的命就不是命嗎?什麼東西!他拿出手裡的槍給赤井秀一就是一槍托。
赤井秀一在感受到脖子痛的一瞬間就放開了手上的波本,他用力把波本推到了地上。
在兩人身體出現錯位的一瞬間,琴酒一槍打中了赤井秀一的心髒。
赤井秀一這才明白琴酒并不是想要活抓他,而是想讓他死在這裡,莫非是想把波本洗成叛徒?
他知道自己身後有組織的人,對琴酒說:“我是FBI赤井秀一,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看到赤井秀一準備拿槍,琴酒惱怒的對準赤井秀一的心髒一槍,說:“你的話太多了。”
赤井秀一心髒受了兩槍,他支持不住的往後倒去卻看見了諸伏景光皺起的眉毛。
原來是這樣,他飛速分析出了事情的真相,說:“這是從哪找來的代替品?琴酒我咒你這輩子都求而不得,隻能看别人觸碰你心愛的人!”
看着琴酒驟然變冷的眉眼,他又笑着說:“你知道嗎?其實我碰過波本,他真的很甜!”
“我的omega就拜托你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看得出盡管沒開口,但赤井秀一的眼睛寫滿了這句話,他沉默着點頭。
一錯眼的功夫,琴酒從口袋中拿出膠囊制劑。
他靠近奄奄一息的赤井秀一,一邊給他喂藥,一邊說:“這是組織實驗室與你熟悉的雪莉研制出來的毒藥,無色無味,死亡率百分之百,體内不會有任何藥劑殘留,作為第一個人體實驗的對象,你應該感到榮幸。”
赤井秀一被琴酒手中的水嗆了一下,很快失去了意識。
看到波本躺在地上半天沒反應,琴酒又去查看波本的情況,卻看見波本的頭受了外傷滿臉的血。
琴酒隻當這是卧底的傑作,說:“被卧底弄成這樣,波本你該去訓練營回爐重造了。”
他扛起波本,招呼在那裡發愣的松田和一起離開。
甲闆上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琴酒無線電call基安蒂讓她把魚鷹往下落。
很快魚鷹降落完畢,琴酒讓基安蒂直接把魚鷹開到“醫生”那裡,在他的判斷中波本應該掌握了重要的情報。
波本昏迷了兩個小時,在病房中醒來。
他看着病房中一身黑衣的金色長發男人,金發長發的女人,短發的男人,十分茫然,本能提醒着他不能擺出弱勢的姿态。
他迷茫的看了一圈,對自己最熟悉貓瞳男性說:“媽媽,我好累。”
貝爾摩德吓得手一顫,在暗戀對象面前秒變媽媽是什麼感覺她算是體驗到了。
諸伏景光毫不猶豫說:“前輩認錯人了吧!說起來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一句話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降谷零的身體狀況上。
降谷零考慮了一下說:“你看見我的小狗了嗎?他和那邊的那位先生長得很像,有差不多的身高,頭發是黑色的,眼睛是墨綠色,看起來很乖實際上非常壞。”
他和其他十分會解讀空氣的小孩一樣,可偏偏過于執拗,終究是一字一句的問出來:“所以,你看見我的狗了嗎?”
諸伏景光佯裝為難沒說話。
被稱之為那位先生的琴酒冷漠的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