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邊回過頭，通天方才試探性喚了一聲，“二哥。”

“我聽說你讓多寶去西王母那邊走了一趟啊？”

“有事？”

“沒事，應該的，多寶能幫二哥你的忙，理所應當，天經地義！”

“不過……”通天抿了下有些幹燥的嘴唇。

“要是不想說就不說。”

“你怎麼想起來讓多寶送賠禮的呢？”

元始眼眸也不擡，“那不是賠禮。”

“我本就準備回昆侖後，把那個東西給她。”

“隻是後來耽擱了。”

通天對于這話自然不信，真說是沒有這個意思，會特地演算天機，查人在什麼地方？

而且就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原本有這個心思，如今也絕對變了，至少不同于之前的情況了。

不過這話不能夠直接說，通天試圖委婉道，“二哥，你這話，我信了，但是你覺得别人會信嗎？”

我不信你送的時候沒想過！

元始拿起溫熱的茶杯，杯中水紋随之而動，“與我何幹。”

“二哥你平常可不是這麼想的。”通天忍不住小聲道。

“啪——”的一聲，茶杯被砸得四分五裂，瓷片飛濺，元始冷眼看向通天，“我平常怎麼想的？”

你平常可從來不做這等事。

不過眼前也不好再說了，事情當前，通天昧着良心改口道，“可能是我以為錯了。”

元始聞聲方才收回了視線。

安靜，非常安靜。

通天不走，元始沒法開口，也不想開口。

就這麼僵持着，元始無視了通天那時不時投過來新奇的眼神，一遍又一遍。

最終元始索性閉上眼睛，不見為淨。

通天那感覺簡直就是更上一層樓了。

老子過來的時候，通天盯着元始，元始閉着眼睛不說話。

“？”老子。

這是什麼奇景。

就這一幕，萬年都不一定看見一回。

老子心中都不由得起了幾分好奇。

不過此刻，老子沒有過去，隻是站了一會兒後，叫走了通天。

走了很遠後，老子方才詢問道，“發生了什麼？”

通天對此也沒有半點隐瞞，直接把笙晚的事情說了一遍，老子更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是很少有。”老子囑托道，“不過這件事日後莫要提了，就當沒有過。”

“嗯，我知道。”通天拍着胸脯保證道，“今日之後，我一定當無事發生！”

今個能這樣很不錯了，明個還是别試了，試急了，他也得遭殃。

臨走之前，老子到底問了一句，“說起來那個笙晚，是個何等人？”

“和紅雲很像嗎？”

“有像的地方，不過也不是特别像。”

老子聞言放心了，随後拿出來一葫蘆，“這個拿給多寶，助他早日化形。”

……

清晨雲霧缭繞，八方環繞，翠柏林生，溪流叮咚悅耳。笙晚同紅雲回了火雲洞之後，就開始煉化法寶，相比較之前的那些，這個畫卷出奇的難煉化，總感覺好像多了點什麼。

笙晚沒有再繼續煉化，睜開眼睛定睛看着那畫卷，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笙晚拿起畫卷，猛地一抖畫卷，一株蘭花草，直接掉了出來。

看着那株蘭花笙晚心态有些複雜。

這不是别的，正是她之前想要帶走，但是不曾帶走的那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