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俊秀,灼灼其華。
粲若天桃,春朝霞籁。
他立在那裡,就足以吸引走所有的目光。
唯一有些感覺到突兀的就是那杆快比他還要高的長刀了。
不過即便如此,笙晚還是在那一瞬間甚至晃了神,與此同時,腦子裡面第一時間蹦出來了,不能以貌取人,畢竟元始也很好看。
不過笙晚很快也就把這個東西先甩出腦海之外,别管是因為什麼的确幫了她,她第一反應如此,倒也有些不太好,仔細想來也是實在是因着之前的事情弄的有些草木皆兵,實屬不該。
笙晚輕咳一聲,撈出金磚,加入戰局,直接趁着空隙,直接本着那金龍的面門而去。
隻聽“哐——”的一聲,一擊即中。
好聽,就是好頭。
很硬實。
本就是已經極為艱難的金龍,身形一晃,嘴巴一張,一道銀光閃過,笙晚當即法寶盡數擋了過去,一聲巨大的嗡鳴,霎時間掀起了無數驚濤駭浪,龐大的水牆一躍而起,遮天蔽日一般,那少年也就是在此刻抓緊機會,趁着那法寶被擋的空隙,一躍而上,霎時間那條龍身首異處,一刀斃命。
原本的人身也化作偌大的金龍,直接在空中砸了下來,落在海上的半截龍身濺起極大的水花。
笙晚收了金磚,上面的血迹也肉眼可見的逐漸被金磚吸收,閃着幾分金光,看着更好看了。
“多謝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少年回過頭看向笙晚,收起長刀,“我隻是讨厭龍族而已,正巧路過,看着手癢了。”
手癢了,就直接奔着一個同階的龍族下手?
我懷疑你在凡爾賽,而且我有證據。
不過就眼下的局面,還是讓笙晚不由得多看了少年兩眼,嗯,沒了那長刀,感覺整個人和諧多了。
再看看地上那龐大的金龍,血逐漸流淌,染紅了一整片海域。
與此同時,而那六顆珠子也因無主徹底跌落,入了笙晚掌心。
少年看了一眼那珠子,心下了然,“定海珠?原來這個就是他的儀仗。”
笙晚也對于這東西有所了解,不過不是六顆,而是二十四顆定海珠。
正是财神趙公明的法寶。
不過眼下這條龍也不是自己一人殺的,笙晚自然也不會全部扣下這東西,“一人一半。”
少年看了眼笙晚,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也不客氣什麼,直接從笙晚手上接過。
“說起來,這龍族……?”
怎麼辦?
就這麼仍這裡嗎?
還是怎麼樣?
不過少年很顯然誤解了笙晚的意思,直接道,“你随意。”
“龍族雖然不怎麼樣,但是的确有可取之處。”
“龍角、龍筋、龍鱗、龍血,甚至龍肉都不錯,味道湊合。”
笙晚從見龍,到打碎濾鏡,到現在直接成材料,如今更是一步到胃的食用品,這條路速度實在是開了八倍速。
少年眼瞧着笙晚沒動作,不知道在想什麼,仿佛是在猶豫,少年直接上前一步,一手落在龍身上直接扯了上來,三下五除二,剝皮扒筋,“這龍頭你要不要?”
“不要我扔了。”說着,少年以刀直接削下來兩根龍角,随後抓着剩下一塊龍角,幹脆利落,“撲通”一聲,扔回了大海,肉眼可見的周遭染上了一片血色。
笙晚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由得問道,“就在這裡?”
“哪裡都一樣。”少年頭也不擡的處理龍身。
就這動作,仿佛是做了不知道多少次。
笙晚站在一旁,看着少年速度極快,拆分下來的東西,也是井井有條,分門别類。
如果單單去看成果,就好像是藝術品一般。
但是實際上……
看着少年這動作,就能夠感覺到,這東西在他手裡,真的僅僅隻是材料,而且是那種絲毫不需要珍惜什麼的材料。
就這個熟練程度,像是剝皮扒骨了幾百條龍似的。
海面上除卻血水和海水仍舊在融合之外,一切看起來仍舊風平浪靜,天上的海鳥甚至還到了扔龍頭的那個位置,盤旋不斷。
笙晚也不由得道,“說起來,這麼久過去,龍族都不出來什麼人嗎?”
别管怎麼說,這裡到底是東海,也算是龍族的地盤吧?
“這條龍族出來找茬,有膽子出來,就有膽子死在這裡,龍族不會管他,就是鑽的空子,他們自然不會管。”
笙晚不由得有些好奇,“鑽空子?”
是類似那種龍門那邊,不讓龍族出現在洪荒之類的嗎?
少年一邊把細骨拆出來扔進細骨堆裡面去一邊道,“若是還是當年,自然不會這般風平浪靜,但是如今龍族沒落,管不好自己,仍舊争強好勝,自然要有争強好勝的代價。”
“成王敗寇,古來常事。”
“不過像是這般,在這種情況下,仍舊能夠扯着龍族的大旗,也是笑話。”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在舊日中走不出來,還是純粹的蠢,想要把那群人也拉下來。”少年說着,眼底也帶着嘲諷,不過這嘲諷卻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