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第一個倒下的是馬紅俊,小胖子的酒量明顯不怎麼樣,第二個是奧斯卡。緊接着就是小舞。誰也沒想到的是,年紀最大地戴沐白竟然第四個倒下。朱竹清和唐三是一起倒下的。而最後沒有倒下的,就是甯榮榮。
陸懷遠搖了搖頭,望着那最後一個喝醉的甯榮榮。
榮榮說過,這是她第一次喝酒,能達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天賦異禀了。若是沒有他在場,甯榮榮或許真的不會醉倒。
他歎了口氣,“該怎麼帶回去呢?”
一個一個背回去?
想着,他将目光移到馬紅俊身上。
陸懷遠:“……”
這怎麼背?
而且背女孩子的話,明早會不會被控訴?
畢竟男女有别。
想了片刻,陸懷遠歎了口氣,走到小舞身旁,背起小舞就往外走。
總不能讓這幫家夥在這裡睡一晚。
将小舞送回她的酒店,他輕輕将她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随後,他再次回到包間,開始重複之前的工作。先是女孩們,然後是四個男孩。
沒過多久,便隻剩下了最後一個——唐三。
“學弟。”陸懷遠拍了拍唐三的肩膀,看着他半垂的眼簾問道:“能站起來嗎?”
沒有得到回應,陸懷遠知道唐三已經失去了意識,便沒有再多問,直接将他背了起來。
與之前的六人不同,唐三一路上都安安靜靜地靠在他的背上,沒有吵鬧着要喝酒。
在将前幾個送回的路上,陸懷遠幾乎是連哄帶騙地将他們帶回的。
夜晚的涼風拂過,在炎熱的夏日中帶來一絲舒适。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門店的燈光也大多熄滅,隻剩下他在這夜色中緩緩前行。
忽的,陸懷遠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順着他的腹部緩緩向腰部遊走。他原本半垂的眼眸猛地睜大,同一時刻,玄魂鞭驟然出現,緊緊纏繞住那不安分的存在,猛地向外拉扯。
陸懷遠雙眸充血,憤怒地轉頭瞪向唐三,就好像要将那人活剝了一般,“你耍我!”
不可否認,那些稍顯清秀的男生往往更容易引來gay,因此他總是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帶有幾分gay氣的男生。
在背着幾個學弟回宿舍的路上,他都會以防他們誤将自己的面容認錯,誤認為女孩子。然而,他剛才明明已經确認過唐三的醉态,他完全是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
此刻,那隻被玄魂鞭控制的手極其的不安分,試圖再次探向他的腰間。陸懷遠不禁懷疑唐三是否是在裝醉。畢竟,除了出奇的安靜外,唐三并未表現出任何喝醉的迹象,甚至連一絲臉紅都未曾出現。
所以,是裝的?
被耍了?
“放開我……”唐三掙紮着,想要擺脫那控制着他的玄魂鞭,那隻手仍舊倔強地向陸懷遠的腰間伸去。
陸懷遠怒不可遏,猛地一甩手,将唐三扔出了幾米遠。
唐三猝不及防,被甩出去時還未反應過來,最終重重地摔在地上,接連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給我……”
他從地上爬起,三個魂環迅速升起,藍光閃爍,頃刻間,數根藍銀草拔地而起,在空中交織成一隻巨大的手掌,朝陸懷遠猛然拍下。
陸懷遠面色陰沉,絲絲黑氣自體内散發而出,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豈有此理,混賬。”
砰!
那長達十幾米的藍銀草手掌轟然落下,一時間煙塵四起。
巨大的動靜驚醒了無數睡夢中的村民,不少燈光在黑暗中亮起,但又迅速熄滅。敞開的窗戶也紛紛緊閉,原本此起彼伏的呼噜聲也戛然而止。
煙塵漸漸散去,陸懷遠緩緩走出。身體裡散發的黑氣幾乎凝成實質,釋放出強大的壓迫感,四周的氣溫驟降至冰點,就好似寒冬一般。
而那些靠近他的藍銀草也在這股黑氣中迅速枯萎凋零。五個魂環在黑夜中極為耀眼。
他語氣平靜,“那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