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樣的方法趕路。一整天下來,雖然大家都不覺得特别累,但弗蘭德還是注意到陸懷遠的魂力快要耗盡了。
畢竟陸懷遠是他養大的,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也是心疼,找了一個小城鎮住下。
唐三趴在窗邊,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外面靠着樹休息的陸懷遠。
“累死了。”奧斯卡趴在床上,“在那隻大鳥上,我感覺随時都會被風吹下去!”
戴沐白黑着臉說:“這就是你抓着我的褲子不放的原因嗎?”
奧斯卡嘿嘿一笑,回答道:“戴老大,有皮帶呢,你拉不下去的。”
馬紅俊感歎道:“飛在天上的感覺好棒,真希望早日能夠擁有飛行地能力,到了那時候,趕路就不再是問題。”
奧斯卡勾住唐三的脖子問:“小三,你看什麼呢?”
跟着唐三的目光,他的視線也落在了陸懷遠平靜的臉上。
此刻,陸懷遠往日常挂的微笑不見了,臉上換上了一副憔悴的樣子。靜靜地坐在樹下,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們背着兄弟看什麼呢?”戴沐白和馬紅俊也擠過來,瞧見外頭憔悴的人,心裡不由得泛起一股愧疚。
戴沐白思索着說:“那隻大鳥和猛獸肯定都需要消耗魂力來維持,看它們的體型和速度,消耗的魂力應該不少。現在看來,懷哥可能是魂力耗盡了。”
馬紅俊若有所思,随後一臉認真地向門口走去,“那師兄這麼累還睡外面?我去叫醒他。”
“别去。”奧斯卡拉住馬紅俊,“院長給懷哥安排了單獨的房間,懷哥可能是内心不願意在那房間裡,故意找了棵樹靠着。”
就在這時,唐三突然站起身,向門口走去,“我出去一下。”
陸懷遠很愛那株仙草,這兩個月來怕是天天放血養花。在出發時,他就注意到陸懷遠的氣色不佳,一路上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他都看在眼裡。
眼下這種情況,和他也有些間接關系。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屋内的燈光又投射出另一道影子,與陸懷遠的影子交錯在一起。
“陸懷遠?”唐三蹲在陸懷遠身旁,喚了一聲。
陸懷遠沉默了幾秒,緩緩地睜開眼睛。那雙通常清澈的眼眸此刻顯得有些迷茫和渾濁,他的聲音帶着一種不常有的慵懶,“……嗯?”
但這樣的狀态沒有持續太久,他眨了眨眼,又閉上了,頭沉得更低了。
唐三:“……”
唐三輕推陸懷遠,盯着他發白且幹澀到起皮的唇,“你還好嗎?”
過了幾秒,陸懷遠才迷糊地回應,“不吃……”
唐三:?
他扳過陸懷遠的頭,讓他不得不對着自己,掌心的溫度異常冰冷,就好像碰的不是人的臉頰,而是一塊冷硬的物體,“我覺得你有些不對勁,是不是感覺不舒服?”
陸懷遠的警覺性向來很高,他的這種迷糊狀态實在不符合常态。
這次,長時間沒有任何反應。唐三眉頭緊蹙,他摸上陸懷遠的額頭,也不燙,就是一股異樣的冰涼。
關于體溫是否和陸懷遠的武魂有關他也不清楚,因為平日裡和陸懷遠的接觸實在太少了。
指尖從額頭滑至脖頸,那裡同樣冰涼。他又握住陸懷遠的手,果然,手也是一樣的。
心頭湧上一股焦急,唐三擡頭正要将陸懷遠抱起來進房間叫大夫,就撞上了陸懷遠平靜的目光。
“你要做什麼?”陸懷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