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願意将自己的時間都花在發呆上面,實在是浪費。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聲腳步聲響起,最後落在他的附近。
“把門打開。”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
随着一聲響亮的“哐當”,鐵門被推開。
“你們都退下,讓他們都離遠點。”
“是。”
這句話結束是漸漸遠去的腳步,牢房裡安靜了很久,陸懷遠依舊是冥想,沒有睜開眼睛去搭理來人。
“都這樣了,還裝什麼?現在如果跪下求我,我或許還能大發慈悲,少些折磨你。”進來的人語帶傲慢。
陸懷遠這才緩緩睜開眼,他的目光從對方的腹部上移,嘲諷地一笑:“玉羅冕,很冷吧?是不是感覺五髒六腑都被冰起來了?”
他轉頭看向三四米高的窗戶,月關照射進來,映在牢中的茅草上,“不然也不至于在半夜來我這。如果你是要解決方法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沒,戲。”
他特意加重了“沒戲”二字,聽起來極為挑釁。
玉羅冕的臉色随即沉了下來,青筋在額頭跳動。他怒氣沖沖地蹲下身,緊緊抓住陸懷遠的衣領,咬牙切齒:“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解決方法,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懷遠輕笑,毫不畏懼地反駁:“孫子,你耳朵有問題嗎?爺爺我說,沒戲。”
“豈有此理!”玉羅冕氣急敗壞,一股霸道的壓力瞬間拼發而出,壓迫着陸懷遠。陸懷遠感到一陣錐心的痛楚,就好像内髒都在被強行擠壓,額頭都不自主的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
“就隻有這種程度嗎?”陸懷遠硬撐着,不屑地朝玉羅冕的臉上啐了一口:“真沒勁。”
玉羅冕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急忙起身,拿袖子粗魯地擦掉臉上的唾沫。即便陸懷遠沒能直視玉羅冕的眼睛,他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逼人的冰冷殺氣。
玉羅冕轉身,走到不遠處的火盆旁,從中取出一根燒紅的烙鐵。他手握烙鐵,重新走到陸懷遠身邊。那根烙鐵緩緩靠近陸懷遠的臉頰,離陸懷遠的臉頰僅有幾厘米的距離,讓陸懷遠的頭發開始冒出焦味。
這麼近的距離,陸懷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個熾熱,更别提他現在極低的體溫了。
面對這股熾熱,陸懷遠隻是低垂着頭盯着地面,連眼睛都沒有閉上。
而就在這時,玉羅冕似乎發現了新的樂趣。他“咦”了一聲,目光落在陸懷遠的脖頸上,然後粗暴地掐住陸懷遠那充滿傲氣的臉頰,迫使他擡頭面對自己。玉羅冕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203号?”
“所以呢?”陸懷遠絲毫不意外眼前人會發現他脖頸處的印記,隻是平淡的反問了一句。
玉羅冕的笑容轉為譏諷,他的手中烙鐵猛然貼上陸懷遠的胸膛,熾熱的金屬與肌膚接觸的那一瞬間,陸懷遠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盡管他的面部表情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但痛苦的顫抖卻出賣了他的忍耐極限,這讓玉羅冕更加興奮!
“你還怕疼嗎?”玉羅冕的手突然上移,猛地揪住陸懷遠的頭發,然後狠狠地将他的頭撞向牢房後方的牆壁,冷笑道:“我還以為你這樣的奴隸出身都不怕疼呢,畢竟你們這種雜種不都是欠打的嗎?怎麼,小時候沒有被打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