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緻清楚了唐三的意思,陸懷遠沒有在床頭蹲着,他走到窗邊的木桌前,将椅子拉出來坐着。從懷裡拿出一張白紙和筆,在紙上畫起來。
其實是他很久之前在唐門自己發明的暗器,但當時自己還沒來得及将這個東西完善,自己就死了。反正現在沒事,他索性就将圖紙完善,有時間做出來玩玩。有人問就把唐三拉出來當擋箭牌。
一時間,房間内隻剩下筆在紙上沙沙作響的聲音,和唐三平穩的呼吸,在這種殺戮為主的地方倒是顯現出了一絲溫馨。
或許是陸懷遠太專注于繪圖,以至于沒有察覺唐三什麼時候醒了,甚至站在了自己的身後。直到唐三的下巴輕輕抵在陸懷遠的肩膀上,他才回過神來。
陸懷遠轉頭看向唐三,“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麼?”
“我不想吃……”唐三的聲音沙啞得幾乎無法辨認。
陸懷遠意識到什麼,立刻站起身,将唐三扶到椅子上,然後蹲在他面前,擡頭問道:“會不會不舒服?”
唐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懷懷,你這是明知故問。”
說出這句話時,唐三眉頭适當的皺起,他的嗓子很疼,說話的時候感覺喉嚨裡有一個刀片一樣。
看樣子是那時候哭太久了。
他想着。
“陸懷遠。”唐三低頭看着蹲在他面前的陸懷遠,聲音微弱地問道:“有水嗎?”
“有。”陸懷遠從懷裡掏出一個水杯,擰開蓋子遞給唐三,“這個保溫的。”
唐三點頭接過,又好奇似地将手伸到陸懷遠胸膛的衣服上,他邊喝水邊給陸懷遠遞了個眼神,分明是問陸懷遠怎麼做到将東西放在衣服裡面的。
陸懷遠微微一笑,他起身,一隻手穿過唐三的膝彎,另一隻手托住唐三的背,将唐三抱起。
在唐三不解的目光中,陸懷遠坐到椅子上,然後将唐三放在自己腿上,握住唐三的手,帶着探進自己胸前的衣服裡。
“你這是流氓嗎?”唐三笑着說。
而下一刻,他的手就摸到一個硬物,愣了一下,問道:“這是什麼?”
陸懷遠挑眉一笑,“拿出來看看?”
唐三聞言,越發好奇起來,迅速将那東西拿了出來,當看清那個東西的時候,差點沒驚呆,他看着陸懷遠,問道:“你是怎麼做到将鐵錘放在衣服裡還看不出來的?是什麼特殊的魂導器嗎?我沒見過這種。”
“不是魂導器。”陸懷遠一手摩挲着唐三的長發,耐心地解釋道:“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怎麼放進去的,但我的衣服就是可以做到,和無底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