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雕像上的她更是完全放大了,幾十米高度雕像,俯視着整個禁地。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油然而生,陸懷遠意外的發現,自己跨進禁地的腳居然沒有了知覺。
而進入了禁地的半個身體也是完全陷入了寒冷之中,稍微動一下都帶來了巨大的疼痛感!
“難怪......”
他心中喃喃,難怪沒有人阻止,因為這裡的居民知道沒有人能夠進入,所以不屑于阻止。
可玉元震不是說鈴語死了嗎?
八十九級的魂鬥羅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實力?
還是說,鈴語就是一位神祗,隻是閑來無事裝成人類來凡間随便玩玩?
可是神真的能随意下凡嗎?
毫無疑問,鈴語身上藏着的秘密非常多。
而這種情況,冒犯了一位可能是神祗地盤的普通魂師,應該已經陣腳大亂了,但陸懷遠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他本能的想要去靠近這個神像,不是好奇心作祟,是他出于生物的本能想要靠近!
就好像,這個是自己尋找了很久的事物,花費了他大半輩子,想要去尋找的東西。
想要去接近,想要去觸碰,想要帶她走。
陸懷遠眼眶發紅,巨大的壓力讓他的身體狀況直線下降,隐約間,似乎有什麼黏糊糊的東西順着他的眼睛,耳朵,口鼻流下。
内髒被擠壓的感覺疼的他大腦都無法進行正常思考。
他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靠近那龐大的雕像。在途中,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每一個動作都極為痛苦,空氣仿佛凝固成了一個個冰錐,不停的擊落在他的身上。
無論是身體表面還是内裡的内髒,都被無情的壓迫着。
當他觸碰到雕像光滑的表面時,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心底蔓延開來。
或許是再也遭不住疼痛,他跪倒在雕像旁邊,額頭抵着雕像。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雕像有着特異功能,突然間,他感覺很委屈。
明明他從來不考慮沒有意義的事情,他不會讓自己委屈,不會讓自己覺得累。
可當他靠近這座雕像時,委屈感和疲勞就好似沖破堤壩的水,再也止不住。
他張開嘴,想說什麼。
他想告訴這個人,他在唐門是如何一步步爬到宗主候選人位置的;他想告訴這個人,自己在唐門一次次斷腿好疼;他想告訴這個人,他一點都不喜歡唐門的任務;他一點都不想做奴隸讓貴族欺負;他很在意203這個奴隸編号;他的生活沒有那麼順利;他讨厭修煉,讨厭剛來到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早起,打工買藥草修煉的日子。
他什麼都不想幹了,他想回家了。
但從口中流出的血液卻讓他連話怎麼說都忘了。
千言萬語再次被他咽回肚子裡。
“我好疼。”
他說着。
巨大的壓力讓他頭昏,身體似乎被某種力量撕開,一股說不出的情緒壓在心頭。
每一分每一秒都感到生命力在被抽離。最終,他的手無力地滑落,意識陷入了深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