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很重要嗎?”
陸懷遠靜靜地望着眼前的兩個人,反問道。
“我感覺還行。”其中一個人輕描淡寫地答道。
這個人比起另一個要平靜很多,就連語氣都很平緩,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即将消失的事情,甚至有些超然。
“你們願意死我沒意見,但是我不願意。另一個人開口,他比起剛才那個人長相要差一點。
雖差一點,可那顔值也是沒的說,五官的比例,精緻感絲毫不差,身形高挑、氣質出奇的耐看。
起碼比陸懷遠現在的臉好看很多。
“所以你們叫什麼?”陸懷遠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像是在琢磨什麼。
“林懷歸。”那個更好看的人說道。
“唐懷。”
陸懷遠:“哦。”
“你我有印象。”陸懷遠看向那個自稱唐懷的人。
又歎了一口氣,“但我完全不記得你的樣貌。”
“至于你……”陸懷遠看向‘林懷歸’,眼中帶着幾分打量,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隻是因為好奇而産生的笑,“完全沒有印象。”
“我也沒有。”‘林懷歸’這麼說着。
比起陸懷遠,他看着其實更符合沒有情感這一特征。
他的表情是不變的,情緒也是不變的,就連面對死亡時,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比起談話交流,他的話更像是在陳述事實。
“總之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不能死。”‘唐懷’這般說着,他對于生存有一種渴求。
這是‘林懷歸’沒有的一種強烈欲望。
而這種欲望,直到現在的陸懷遠都保留着。
他渴望活着。
這是他唯一的欲望。
可有一點他很奇怪,那就是這種欲望是因為什麼而起的?
一種欲望起來的原因必将是因為另一種欲望。
就好比他很想買一個東西,但是沒錢,那麼對金錢的欲望就會起來。
所以,眼前的‘唐懷’真正的欲望是什麼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說不了。”‘林懷歸’看着陸懷遠的表情說道。
“為什麼?”陸懷遠問。
記憶體也會受限制嗎?
可是那時什麼限制了他們不能開口說話?
“所以你為什麼不願意死?”他看向‘唐懷’,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這個有這麼重要嗎?”
“重要的不是這個,這個一點不重要。”‘唐懷’抱胸,看向另一處,似乎不太願意和他們對視。
“還有未盡之事。”
模棱兩可的回答,恐怕已經是他能說的全部了。
“可是我已經不記得了。”陸懷遠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很無奈。
此言一出,眼前的‘唐懷’明顯沉默了。
“那随你吧。”他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是一副不再堅持的模樣。
陸懷遠挑了挑眉。
眼前的人意外的好說服。
‘林懷歸’則是一副樂子人看戲的模樣,根本不在意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