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好像有魔力一樣,朱竹清果真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
“接下來就是收尾工作了。”他撫摸着大鳥粗壯的脖頸,溫聲道:“就拜托你将他們送到沐白那裡去了,我要見幾個人。”
大鳥幾似乎怕吵醒背上的人,發出一聲細小的叫聲後,那雙巨大的翅膀揮動着,飛向了高空。
陸懷遠也再次啟程,未過多久,他來到皇宮裡。
而在他眼前的,是星羅帝國的皇帝。
“您好,星羅帝皇。”
陸懷遠微微彎腰,行禮。
星羅帝皇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陸懷遠的到來,也不意外外貌的變化。
“看來一切順利,陸先生。”趙逸仙也道。
陸懷遠微微一笑,“我其實隻是想問問,這個神到底是做什麼的?您應該在策劃殺了他吧?”
說到底,這一切隻是一場交易。
陸懷遠也好,星羅帝皇也好,他們相互都是對方的棋子。
星羅帝皇沒說什麼,隻是看向了趙逸仙。
趙逸仙點點頭,他示意陸懷遠入座。
陸懷遠點點頭,入座後,趙逸仙再次開口。
“陸先生,再次介紹,我其實還兼備星羅帝國國師一職,這次的計劃我也有參與,但我想,您應該不生氣,畢竟這是互赢的。”
“國師?”陸懷遠怔了一下。
星羅帝國的國師極為神秘,傳聞可以算天。
他眉頭微蹙。
眼前的人是國師,出乎意料,過于年輕了。
“所以,在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您就知道我的目的了?”他問道。
趙逸仙點點頭。
“我也讓程修竹幫忙給你打掩護,并叮囑他不要過度用賭約這個事情傷害你,盡可能地暗中相助,最後讓他引導你來見我。”
他看着陸懷遠的眼睛,道:“不過,你應該都猜的差不多了。”
陸懷遠點點頭。
最開始,程修竹那麼輕易放他走,再是那個荒謬的賭約,都太奇怪了。
而後面輕而易舉的和趙逸仙打好關系,再次到了皇宮裡,雖然看起來危險,可一切順其自然,都沒有生命危險。
這很容易讓人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有人刻意去引導。
畢竟都擺在眼前了,稍微聰明的都看得出來。
“至于這個神。”趙逸仙看了眼星羅帝皇,直到星羅帝皇點頭以後,他才再次開口。
“這個神很特别,你應該見識過那個雪花了吧?”
“當初他即将成神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這種雪會讓人們身體發生一絲的變化,魂力流失過快,還具有殺傷力。”
“當時的帝王發現這一點以後,立刻派人前去阻止,後面将那個即将成神的人成功壓制,而壓制的那一塊也不論四季終年下雪,最後形成了雪山。隻是可惜,那一戰之後,星羅帝國損失巨大,還犧牲了封号鬥羅級别的存在。在此之後,我們也開始建立地下城。”
陸懷遠明了,思索片刻,他問道:“所以,你們才好戰?就連皇室選拔都是采取獵殺淘汰制?”
趙逸仙點點頭,“因為隻有這樣,我們才可以有足夠的強者負責抵擋,也可以保證每一任的帝皇都能夠保持着絕對的武力和智力。”
這句話說完以後,陸懷遠算是完全明白了。
無論是那個神還是他們為什麼将鑰匙給他的原因,全都知道了。
“對了陸先生。”趙逸仙開口,“我們的王還有一件事情想親口和你說。”
此話一落,陸懷遠擡頭看向星羅帝皇,“您說。”
星羅帝皇沉默良久,開口道:“我們永遠不會和你為敵,以後你要是有需要,随時開口,在我們能力之中,我們盡可能幫忙。”
陸懷遠愣了一下,霎時明白什麼,他笑道:“謝謝您。”
“不過在這裡逗留太久了,我想,我應該要走了。”他起身,朝着星羅帝皇行了一禮,随後轉身離去。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了解清楚一些事情,沒必要繼續逗留。
隻是浪費時間。
直到陸懷遠的身影徹底消失,寂靜的房間裡,星羅帝皇再次開口,“他很聰明,具有極強的忍耐能力,也很……不懼。”
“我也是這樣想的,陛下。”趙逸仙回答道。
……
一輛停在路中間的馬車旁,一個藍衣青年正定定的站在那裡,看着遠處。
就在前不久,那裡還有一道巨大的黑色柱子,現在已經消失不見。
“陸懷遠……”
他輕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