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英理因為時差沒有适應起了個大清早,熟悉的公寓,熟悉的家,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提神。經過客房的時候心跳隻感覺漏了半拍,記得那短暫而又快樂的幾個月,記得她早上給自己做的早餐,記得一切……一切。但那些都是過去式了,主動推開的人是自己不是嗎。記得,葉在拿冷水努力讓自己洗臉清醒下來,記得,葉走之前說的,不會繼續糾纏。但命運,卻讓她們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兩條交織的線條,就這樣一直糾纏不清下去吧……
英理走去了陽台,深呼吸,伸了個懶腰便準備更衣出門。
早上9:00,英理抵達了醫院,原本計劃去醫院看完葉就去工作,英理在前台登記後走向了病房,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發現病房的沙發上有個正在喝着熱咖啡的栗色頭發少女,少女沒有看向門口的她,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正在熟睡的葉。直到英理推開門邁入病房,少女才轉過頭來和她對視,英理朝少女點了點頭,少女也向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英理将這理解為進入病房的默許,随後她走向前去,看着正在熟睡的葉。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額頭,額頭上有些微微的汗珠,她在做什麼夢呢?英理看着面前的人不禁這樣想到。臉龐比上次見面還要消瘦了,大概是褪去了嬰兒肥,果然青春期的生長都是如此驚人,幾個月沒有見到葉又成長了不少,從少年逐漸成為大人。她甚至沒有這樣仔細觀察過小蘭,這樣想來真是一個不合格糟糕的母親。
“妃……”葉的嘴巴輕輕開合,念出了英理的姓氏。英理聽到的這瞬間,隻感到頭暈目眩,就像有什麼弦在腦海裡斷開,情緒噴湧而來,該放下的,最終還是難以放下。
剛還在好奇她在做什麼夢,在得知夢裡有自己的時候,英理此時是竊喜的,志保從沙發上看着她的表情一瞬間柔和後,很快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冰山。就這樣志保和英理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等葉起床,直到9:30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清脆的高跟鞋聲,一個帶着墨鏡帽子的銀發女人出現在了門口,推開門,徑直朝葉走去,墨鏡底下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Sherry,信息你收到了吧。”随後朝着栗色頭發的少女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