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兒童訓練室……” 精神病院怎麼會有這種房間,這個是位于三層走廊最北面的一個房間。我們一行人走到了這裡的門口,隻感到晚風從破損的窗戶吹進來無比瘆人。我抓着門把手,輕輕扭開,裡面躲藏的老鼠四竄而逃。這是一排排的桌椅和講台。我們分頭開始查找這個房間裡的線索。北面望向窗外,可以看到遠處有一條條高高的木牌插在土裡,像墓碑。
“這都是高等數學的邏輯題,和物理學、化學方面的研究生才會接觸到的理論。”志保從桌子的櫃桶裡找到了一沓資料,翻看了起來。
“兒童定義是12歲以下吧,這就是學者綜合症嗎?”
“對,恐怕是。題目極難,上面歪歪扭扭明顯是小孩子的字體,居然全部答對了。”
“這裡找到了名冊。但隻有數字編号。”佐藤從講台拿起了一本點名的冊子。
“那本練習冊上面寫了名字嗎?“
“我看看。“志保合上了練習冊,正在研究封面,“15。這些孩子恐怕數字就是她們的名字,想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找到了,15,在第一二三次測驗中取得優異的滿分成績,但是在第四次測驗畫了叉,之後就再也沒有記錄了。”佐藤翻看着這個名冊,臉上表情逐漸凝重。
“上面有近百個數字,完成到最後測驗的,隻有12個……但12個其中的9個都在結尾打上了x”說罷房間裡裡陷入了沉默,其他的孩子去哪了?如果我們所有人猜想準确的話,此時他們應該就埋在我們腳下,是遠處那片木闆做成的墓碑裡嗎。
“貝爾摩德,帶相機了嗎?”我靠近貝爾摩德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問道,“拍個照吧。以防萬一。”
“ok,boss。”她和我相視一笑,拿出随身攜帶的小巧相機,開始背過身去悄悄的拍攝這裡面的證據。
我們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我們一行人零零散散的腳步聲,驚動了躲在這棟建築物各處的齧齒動物。
下一個地點是位于四樓的【藥物治療室】。志保是生物學制藥方面的專家,還好她也在。
我站在門前,咽了口口水随後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這間房間似乎撤離的時候非常狼狽,藥瓶撒了一地,留下了很多瓶瓶罐罐就走了,牆面有明顯被燒焦的痕迹。
“安非他命,□□,□□,類固醇。這比墨西哥毒販賣的神經興奮劑還要齊全。” 志保看了一眼便了解到了屋子裡所有的藥物。
“這些理論上來說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普通精神病院對吧。”我問道,拿起了一個被燒焦的還剩幾頁的本子翻閱。
“嗯,是的。這類都是市面上,絕對禁止的藥物。”
“記憶增強,身體素質改變,激發大腦,各種各樣副作用極大的藥物。”她随後補充道。
我環顧了一圈四周,撿起了地上那個被燒焦了的日志薄。
“我們的猜想,被印證了……”我沉默了,志保拿過我手中的本子。
“15号,安他非命計量從原計劃100mg每日調整為200mg,于第四次考試前中心髒驟停,不及格。”志保默默的念完了這段文字。現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此簡單,如此輕而易舉的寫到,方法是看一個實驗小白鼠的記錄那樣。
甚至在撤離之後,他們都不屑于派人來掩蓋......
這裡的信息量比我們想象的要大的多,怪不得在衡量核彈爆炸和人體實驗之間選擇了沉默,無論哪個被曝光出來,都是絕對不利的。無論哪一個都足夠上國際法庭了。英理作為首席法律顧問,我看到她此時面色凝重,雙手握緊了拳頭,我默默走到她旁邊,握住了她的手,才感到她稍微放松了些許。
以前村下聯系英理做企業法律顧問的時候,我看了她的案件記錄,我清楚的知道英理做了很多公益辯護律師,為底層和沒有被正義對待的人民發聲,但這次為非正義的一方辯論,這個非正義的一方還是母國,内心自然是無比矛盾的。
“那,我們繼續去下一個房間吧。”我剛準備走出這件陰森森的藥房,佐藤警官似乎有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