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岚栗夢沒敢靠過來,但是不妨礙他在内心再次大聲贊美國神,雖然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但世界上果然還是需要更多國神這種堂堂正正的好男人啊。
z隊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接受以這種形式輸掉比賽,雖然有些人是自責,有些人是埋怨林飛羽,但是心情都很差。潔世一受到的沖擊也很大,見證了和自己類似的眼睛,和自己能力接近的球員,他深感能力的不足,也不甘心像對方那樣做一個中場。他的夢想,絕不能止步于此。
“打起精神來吧,大家,飛羽還是球場新手,規則也在學習中,後天的比賽,我們得發揮自己的武器才行,如果今天我沒有松懈,就能攔住對方追平比分,那樣即便是烏龍球也不會結束比賽,我也有責任。”
“還有我,那個射門的角度很正,如果我能及時撲救,也可以避免的。”伊右衛門也将堵在心頭的話傾吐出來,覺得輕松不少。
“切,反正我是再也不會把球給他了,誰管他新不新,我隻在意能不能赢。”
雷市掙脫開國神,氣沖沖地走了。
“嘛,已經這樣了,隻能好好準備下一次了,我沒意見。”
早成聳聳肩,也離開了。他很清楚自己沒有發表意見的實力,所以走得很痛快。
剩下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國神再次蹲在了林飛羽面前,隔着緊身衣,并不能看到他小腿的具體情況:“傷得怎麼樣?能自己走嗎?”
在雷市動手的時候,對方沒有立刻反擊,也沒有後退躲開,國神以為他傷得嚴重,或者痛得很厲害。
“你是瞎了嗎?沒看到我跑位射門嗎?”
“很疼的話,我可以……”背你回去。
“你這樣看着比較順眼,但是,别擋路。”
俯視的角度讓他面對這人的煩躁少了一些,但還是覺得讨厭,所以隻能再次繞路。
林飛羽依舊是第一個洗澡,别人都是拉伸完等落了汗再去,或者緩一緩打完整場之後的疲憊再去,但是他讨厭出汗的感覺,體力又比大多數人好,所以這個點通常沒人跟他搶。
洗完澡,吹着頭發的時候,察覺到了身邊有人靠過來,他睜開眼,發現是千切豹馬,對方還沒換掉球衣,此時撐着桌子湊過來,試圖跟他說悄悄話。
“先去洗澡再靠過來,千切現在好髒。”
“……是,是,公主殿下,我這就去洗完澡然後再過來。”
千切豹馬一臉無奈,别人還叫他傲嬌大小姐呢,論脾氣和傲慢,他可比不上林飛羽。
等千切去洗澡了,潔世一也跟上去,關好了浴室門他才開口:“千切剛才想跟飛羽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看看他傷得怎麼樣。”
“說謊,明明千切也發現了吧?最後一球,其實是——”
“那又怎麼樣?你發現了也沒能攔住吧?”
千切将花灑擰開到最大,表明不想繼續聊這個的意願。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選擇了千切,他究竟在想什麼,無法預測到……千切可以告訴我,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嗎?”
潔世一迫切地想要理解,分析林飛羽。
“這麼感興趣就自己去問本人吧?我可沒義務跟你彙報什麼。”
千切豹馬仰起臉來接受熱水的沖刷,他不再理潔世一,快速地洗完澡就離開了。
“問本人啊……總感覺會被打一頓的樣子。”
潔世一搓了一把臉,心中有些郁悶,自己完全沒有被對方看在眼裡啊,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改變這樣的現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