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帝襟繪裡推開了門。
她除了要做基礎的數據記錄和輔助工作,還得照顧繪心甚八的生活起居,甚至包括打掃衛生和洗衣服這種雜活。
今天到了浴室,卻發現除了髒衣簍裡換下來的繪心的衣服,浴室門口和浴室裡還堆着球衣和緊身衣。
“欸?這個是——”
她蹲下身,拎起衣服,上面寫着12。
“怎麼回事……繪心先生留飛羽過夜了嗎?這個不符合規定吧?”
一瞬間想過很多肮髒的内幕,但是一想到那個人是繪心甚八,又覺得自己有點想多了。
算了,那就一起洗了就行,等下見到人再問好了。
她将衣服分類,分别扔到不同的洗衣機内,加上洗衣液,色母片,留香珠,設置完定時就出去收拾了。
桌子上吃完的速食盒子也扔的亂七八糟啊。
帝襟杏裡耐着性子收拾,終于擦完桌子,整理好紙質資料,可以掃地拖地了,她走到另一側打算開始打掃,卻突然發現,地上好像,躺着一個人?
蹑手蹑腳地靠過去,發現了在靠窗地毯上,蓋着毛毯躺平熟睡的林飛羽。
他的長發散開,雙手搭在小腹上,姿勢不像在睡覺,反而像是準備入殓,乍一看跟死了一會兒那樣闆正。
“飛、飛羽選手?”
過度的震驚讓她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成功将人吵醒了。
林飛羽睜開眼,看到了帝襟杏裡。
“你好。”
“呃,你、你好。”
帝襟杏裡尴尬的不行,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
虧她還以為是繪心先生偏心他,結果就這麼讓人睡地上,明明有客房的吧?
或許是被動靜吵醒了,繪心甚八有些煩躁地瞪了飛羽一眼,準備起來的林飛羽縮回毯子裡裝死。
“哦,你來了啊?今天拿着這個數據,找人把飛羽的球衣和訓練服都去改一下。”
繪心用簽字筆在便簽紙上刷刷刷寫下一連串數字,撕下來遞了過去。
“哦,好的,不過我剛剛才把他的衣服,和繪心先生的一起洗了……”
她越說聲音越小,偷偷去瞥繪心甚八的表情。
繪心甚八忍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總之記得給他改一下就行。然後你去錄昨天的數據吧。”
帝襟杏裡走了之後,繪心甚八就去燒水了,見沒人理自己,他利索的爬起來伸懶腰,“那我是回去還是等改完?留我吃飯嗎?”
“滾回去吃你的配餐,等等,你好歹穿條褲子。”
看到林飛羽擡腿就要走,繪心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
他回了房間,随便翻了一條褲子丢過去。
“死小鬼,你是十六歲,不是五六歲,給我稍微注意一點。”
“有什麼關系,反正繪心老師也不會對我有興趣吧。”
林飛羽很不理解,但還是乖乖把褲子穿好了。
繪心退役後隻是肌肉消減不少,倒沒有發福,骨架和身高擺在這裡。但是他的襯衣對飛羽太長,褲子對他來說又短一點,剛剛露出腳踝,單看褲子還算勉強合體,但和襯衣一起看,就顯得很奇怪。。
明明自己的身高要比他高出起碼六厘米,但是這家夥的腿占比例太多了吧?
“算了你還是把褲子脫了吧,醜死了。”
繪心甚八一臉嫌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