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凪誠士郎的吐槽是真心的,上次被打那一下,臉上的痕迹也消了好幾天才褪下去。對方的力氣未免也太大了。
到了中場附近,飛羽又是一個行進中抽射,上旋球打角入網,砰的一聲,哨聲緊跟其後,又是超遠距離射門。
他的射程甚至比馬狼的都遠很多。
“那家夥,究竟是什麼怪物數值啊?遠射就算了,這是前鋒基本素質,但基本每次都是遠射必中,遠射角球也必中,那也太變态了吧?”
馬狼照英無法理解,為什麼行進中的抽射,甚至連起腳的姿勢都沒有調整,是怎麼達到這種精度的。
潔世一苦着臉解釋:“他以前射擊隊的,據說打的靶紙沒有手掌大,正常人别說靶心,連靶子都看不到……對他來說,球門這種目标,可能大的離譜吧。”
現在分數打平,不論是誰進球,都會結束比賽。
重新開球之後對方換了千切持球,面對潔世一的盯防,千切反應不大,他和玲王采取的策略是雙人帶球推進,不僅可以傳球過人,還能假傳變向過人。馬狼照英堵在面前,玲王腳尖微微一轉,那一球就穿裆而過,被全速奔跑,越過馬狼的千切追到。
飛羽因為是無球跑動的緣故,目前隻有凪誠士郎跟防,這還是為了防止他接到球的非常規做法。
沒球還被盯,這種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要進最後一球。”
凪誠士郎和飛羽站在差不多的位置上,假如玲王或者千切将球傳過來,那他一定就會把球斷掉。
“你記憶力很差嗎?”
飛羽反問了一句,“我們才多久沒對位過,你就忘了我的進球嗎?”
凪誠士郎稍微有點愣神,他發現了飛羽的改變,這種銳利的攻擊性,比以往更甚,不僅僅是改變了外形,而是在心态上也有了某種變化。
明明是遭遇了背叛,不幸的一方,被人同情着,但為什麼,他卻沒有消沉呢?
難以理解他奔跑的動力,但是,不想輸給他。
所以在對方切入禁區之後,凪誠士郎盯着球的目光更加熱烈,他要,先一步搶到球。
最終執行傳球的是玲王,球被高高踢出出,馬狼和千切都在追球,而潔世一似乎知道奪球無望,選擇了跑位補防?
凪誠士郎在算球的落點,隻要他跳的及時,在飛羽面前卡位,對方是沒辦法像之前那斷球的。
但是,對方好像沒打算跟自己搶這次起跳,而是越過了自己。
“為什麼?”
他感到困惑,然後,他突然回想起一個非常小的細節,玲王觸球之前有一個短暫的停頓,這個停頓的過程中,不是常見的穩定支撐腳啟動,而是側腳用腳面抽擊了球的中下端。
糟糕了,是【電梯門】,這一球幾乎沒有旋轉,而是挑起很高的弧度之後急速墜落,所以飛羽才會沖過去接球嗎?
不知道是馬狼的旋球,還是之前自己在v隊時的電梯門射球,總之這樣的做法給了玲王新的靈感,他居然拿這種前鋒都很難複刻的技術性射門腳法來傳球,太犯規了吧?
腦子裡想通了這件事,但是對方卻已經用胸口停住那一球,其實,和他同一位置的,已經預見了這一場景,提前起跳的還有潔世一。
明明是要同時觸球,起碼不會讓一個人争到,但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在提前起跳,站在了同一高度之後,還是飛羽先碰到了球呢?
潔世一無法理解。
但是時間卻不會等人,胸接之後就是大腿颠球,腳面托着足球落地。
有人攔在了他的面前,但是,那腳尖輕撥,球就左右來回滾動,沒人知道他會向哪一邊過人,直到飛羽很明确的壓低了身體,向左側突破了,馬狼照英立刻轉身背打,試圖壓制對方不講理的突破。
“笨蛋,你倒是看看球在哪裡。”
飛羽朝他吐了吐舌頭,腳腕擡起一繞,就強行将球從左側拉回,撥到右邊,看起來是要給千切傳球。
馬狼瞪大眼睛,右腳蹬地,強行改變了重心試圖攔截,但是,他的腳步剛一跨出,球就倏然變向,被對方磕了一下,穿裆而過。
已經跨出一步的馬狼已經無法阻攔從左側突破的飛羽,而球已經擺脫了防守。
飛羽的起腳非常迅速,都沒人看清他的動作,那一球就已經劃出一道外旋,高速打角入門,打在網上旋轉數秒都因為強大的動能無法落下。
“嘟嘟嘟——”
哨聲響起,一人獨自拿下三分的飛羽結束了比賽。